裴晏趕緊將人拽回來:「你相信我,大概三年,或者五年……」
雲英打斷他:「妓館裡哄人的話都不敢騙那麼遠的,三五年過去,你怕是已經認不出我了。」
他笑:「你變成男人我都認得。」
「那不一樣。」
雲英垂著眼,她沒有幾年好日子。再過三五年,太子登基,他便是肱股之臣,而她只是個面黃皮皺、芳華已逝的村婦。
「我不在乎。」
裴晏左手捂在她小腹上,輕揉了兩下:「我們已經有女兒了,天癸早竭也無妨的。你若是介意,那我天天正午去外頭曬一兩個時辰,不出半年,就能看著比你老個十來歲,倒是你別嫌我難看了。」
雲英氣笑了聲,接著便抿緊嘴沒說話。
沒說話就是沒拒絕。
他陰淒淒地問:「這都不肯?你就這麼想甩開我?」
「你讓我想想……」
雲英背過身,彼此都靜了會兒,裴晏伸手撫過她的後頸,向前鉗住下巴,倏地用力,將她的臉掰向自己,身子往前傾壓吻上。
雙手在胸口掙推了兩下,他亦雙手覆上,十指相扣在身子兩側攤開。
親吻順著唇瓣移到鎖骨,在乳尖含磨了會兒,她悶哼著挺起腰,腿心下意識收縮,雙膝熟稔地折起夾住他的腰。
他卻接著還往下,雙手托起她的腳,向兩旁別開,垂頭輕吻腿窩,順著內側的軟肉往中間去。
待她察覺過來,雙唇已吮上蜜蕊,舌尖試探地往裡攪弄,擠出黏膩的蜜漿。
她如被驚濤推上岸的鰱魚,大口呼吸,卻透不過氣。
那頭一用勁,她便止不住地顫著。
「你慢些……」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時斷時續,酸脹如電光,伴著那潺潺水聲,向四肢百骸漾開,腦海里只剩下饞念。
差一點,就還差一點,她在浪尖上起起伏伏,眼角急出了淚光。
夜食就是越吃越饞的。
她伸手去拽他,他卻笑著扣住她的手,直到她雙腿下意識夾緊,才倏地退開,虛撐著懸在她面前,抬手用食指輕擦了擦唇邊水漬。
「想好了嗎?」
雲英咬唇喘著氣,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你快點……」
「剛才還讓我慢些的。」他笑說。
她一隻手拽著他衣襟,另只手往下解著衣裳,指尖剛觸到那滾燙的東西,他伸手摁住她,柔聲又問了一遍:「想好了?」
她忽地不動了,咬了咬唇,眼角噙著的淚珠子順著鬢邊滑下來。裴晏下意識伸手撫上她的臉,一晃神,她便想翻身壓著他。
拉拉扯扯地吻上,他還沒要著準話,便一直與她角力。可下頭的身子在熱泉口邊上磨蹭,借著水勢,稍一動便擠進去些,咬牙收回來,過會兒又進去了。
幾進幾出,神仙也耐不住了,他不甘心地鉗著她的下頜,挺腰往裡頂送。
沙岸上又一道浪打上岸,船身被沖得左搖右晃。
海潮退去,萬籟俱寂。
入夜,門口巡衛換了班,巡過一輪,下一回當是半個時辰後。
秦攸躡身走出房門,剛出院子,便被府中看守的領軍撞上了。
「秦校尉要去哪兒?」
秦攸環視四周,領軍帶著的這一隊足有七人,都是先前沒見過的。
「我有些餓了,讓人送些吃的來。」
「屬下這就去,還請秦校尉回房稍等。」
秦攸點點頭回房。自他前幾日與顧廉不歡而散後,巡視的府兵明顯更多了。房中沒有點燈,他在黑暗中端坐等著。
前些日子有人在食盒裡給他送信,說是盧湛和裴晏都還活著,讓他靜待救援。他拿不準送信的人是誰,便也未做聲張。
他有些為難。
如果裴晏真的活著,會如何看他?他與張康合謀,不過是想借張康之手除掉那個女人。太子要殺她,但他若真的殺了她,莫說就此得罪了裴晏,恐怕回京後,亦難過懷王那一關。
像他這種隨時可棄的棋子,一步都錯不得。
可他卻被張康擺了一道,顧廉不知從哪兒知道了裴晏失蹤那幾日是在小東島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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