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衛眉頭緊皺,他從未聽過這般直白膽大的逆言,但還是回答道,「死。」他的命屬於大贇,屬於陛下,若陛下殞命,他必將自刎謝罪。
「我也是。」意想不到的回答。
「若郎君將死,我也將陪郎君一道。」昭瀾神色堅定,眸色儘是真切之意,聲音鏗鏘有力。
「你應比我深知今夜樓內之兇險,此番境地,若置郎君於險境,而留我一人平安無事,我許苕便是如何也無法苟活。」
「即便單憑我們二人力量渺茫,做不得什麼,可總要盡力一試,而非坐以待斃。」
許是許苕的話打動了小侍衛,他終於有所鬆動。
「夫人,想如何做?」
「你習得武,腳程比我要快些,便去客棧尋瑞福公公,他自會知曉該如何做。」
「那夫人呢?」小侍衛不聞許苕解釋,不由得疑惑。
「我回去。」昭瀾望向聞香樓的方向。
「為郎君多拖延得一點時間。」
「不可!」小侍衛脫口而出,與適才相比略顯幾分焦急。
「我們沒有時間了!」不容分說的語氣,昭瀾沒有再給他辯說的機會,抬起腳就往前跑。
小侍衛終是妥協,雖已躍上屋檐,卻面露遲疑地回首望向風中身影單薄的女娘。
她已往回了一段距離了,衣袂飄飄朝後揚起,逆著風肆意飛旋。
從頭到尾未曾有過猶豫,哪怕半分。
第34章 少年將軍 可戰神又如何?……
長槍擦過胡之遠腕側皮膚, 空氣瞬時凝滯,在場之人皆是一怔,緩緩望向來人,竟都有些不知所措。
胡之遠雙目瞪圓, 依舊身處怔愣之中, 並未從這一突如其來之變故中回過神來, 直到身側手下不安躁動之聲愈演愈大, 才漸轉清醒。
他有些不敢置信, 眼前縱馬之人僅是孤身前來。
寂寂暗夜之中, 如同索命的閻羅將軍。
此刻手腕之處似是遲緩了一般傳來劇烈的刺痛感,胡之遠驚叫一聲,下意識用那隻尚完好的那支手緊緊攥住傷處,鮮血從指縫溢出幾縷順著手滑流而下。
胡之遠眯了眯眼,認出李行韞座下的這匹馬的來路, 額側太陽穴暗暗跳動, 心下明了他遣去城門的幾個手下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他沒退路了。
重重闔上眼,胡之遠心一狠,高聲呵道:「眾將士聽令,薛鼎逆賊在此,速速拿下!」
李行韞冷冷睨了一眼胡之遠,繼而斂下眸子瞥了一眼四周正在向他包圍的士兵, 驀地低首一笑。
這一笑在靜謐的夜中顯得突兀驚悚極了。
士兵當下便生了遲疑之意, 舉槍相向的手不禁顫了幾分,座下的馬也放緩了速度。
剎那間。
長風襲, 塵煙起,腳踏銀槍入冥夜。
劍鞘出,疾影閃, 刃過寸膚展鮮赤。
直到親眼目睹李行韞出手,胡之遠才恍惚憶起那段不算久遠的年歲,那個幾年前不甚起眼的淮州世子,那個素有羅剎之名的少年將軍。
雖已過了半載,可淮州軍的名號無人忘得。
明程三十年,乾元鳴嶙之亂,各州動盪。盤踞一方養了不少精銳使得勢力強悍的親王並不少。可誰能思及?一個曾經被貶出京都的不被世人所看好的世子,竟真的能領淮州軍殺出一條血路,硬是從人微言輕的被貶世子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少年戰神李藏己。
可戰神又如何?除非他當真是天庭上被貶下凡的將軍,便料他凡人肉身抵不過這被淬了毒的弓箭和這數十精銳。
.......
愈靠近聞香樓一寸,那道身影便是愈發清晰明朗。瞧清了眼前局勢,昭瀾一時頓住了腳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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