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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哥,要麼,你去休息一下吧?」沈悅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對白執予道,「這裡我來就行。」
白執予今天的臉色很不好,沈悅可以肯定他已經有兩天沒睡覺了,這種情況她以前也見過,眼底一片青黑,言行舉止之間完全沒有生氣,倒像是個提線木偶,沈悅說一句他才動一下,如果沒人叫他,他就會呆在原地一動不動,沈悅掐了表,比起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白執予這次似乎更為嚴重。
他其實長得很好,白執予是典型的劍眉星目,眉色濃黑,眼型也很好看,皮膚又白,經常被小區裡的太太們誇讚,英氣和溫柔能在他身上得到最好的詮釋,一雙略淺的眸子總是含著些許笑意,溫煦如風。
氣質也很好,優雅得像個王子——賣花的王子。
但這是在他「不發病」的前提下。
白執予早就在聘用她之前就告訴過她這件事:「我有,心理疾病,如果嚇到你了,你隨時可以提出辭職。」
只是最開始沈悅沒想到,他的所謂「心理疾病」會這麼厲害,到了現在,她除了在看著白執予緊張盯著某處看的時候會有些後背發涼之外,更多的是心疼。
她的男朋友勸過她,要麼把工作辭了,店長這麼怪異,沒誰能待得下去,直到有一天,白執予「發病」剛過去沒多久,沈悅正要下班,白執予卻執意要送她回去:「有人,有人跟著你,好幾天了……我看見了。」
沈悅很想告訴他,那只是幻覺,吃了藥就會看不見了,但她見過白執予痛苦的時候,不忍心開口,白執予卻只是重複著:「我看見了,看見了的。」
沈悅被他說得心裡發毛,還是拒絕了他。
回家的路上她還在想著,這次白哥未免也「演」得太像了,誰知道身後突然出現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寬大粗糙的大手帶著汗味就要把她扯進身邊的小黑巷子裡,她驚慌害怕得一點反應都來不及做,直到那隻手不安分地開始往她的衣服里摸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幸好,幸好那天白執予不放心她,一直遠遠地跟著,才把她從歹人手裡救了回來。
「白哥?」沈悅見他不回應,只好上前戳了戳他的肩膀——在白執予這樣的時候,靠近他其實是非常危險的舉動,她是見過清瘦的白執予把人拎起來往牆上掄的場面的。
白執予頓了頓,回頭看著她:「怎麼了?」
「你要不要,去睡一會兒?」沈悅不由分說地把他手裡的向日葵拿走,放在一邊,推著他的後背把人帶到休息室,「這樣吧,你睡半個小時,我給你看時間?」
不要給他商量的機會,但要把條件控制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內——這是沈悅這麼久摸索出來的規律,如果只是讓他睡覺,白執予絕對會睜著眼睛躺床上,連閉眼睛裝睡也不會,但若是把這個時間控制好,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反抗。
白執予眨了眨眼睛,躺下了:「記得叫我,謝謝。」
沈悅點點頭,心裡尋思著,您只要睡下了,還記得起時間?什麼時候見你還不是我說了算?
最好能一覺睡到大晚上才好呢。
只是一轉身看見某個不合時宜出現在這裡的傢伙之後,她突然覺得今天大概不能好過了。
祁非在門口等了有一會了,這會兒看見沈悅出來,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來:「那個,白……白執予在嗎?」他還是想來問問白執予願不願意參加,但他沒看見白執予。
沈悅沒好氣地沖大明星擺擺手,正想趕他走,就聽身後休息室里傳來一聲悶響,聲音還不小。
兩個人都嚇了一跳,一前一後的沖了進去。
白執予似乎是做了噩夢從小床上摔了下來,額角磕在了床邊玻璃櫃的櫃角上,磕出了一道血口子,也許是被噩夢嚇的,也許是血流的止不住,他的臉色蒼白得不象話,額頭上都是冷汗,雙眼沒有焦距,沈悅搖著他的肩膀,急得都快哭出來了,白執予似乎察覺到了多了一個人,抬起頭看過去。
祁非就這麼撞進了他恐懼無神的眸子裡。
第7章 翻車第七天
祁非手裡拿著被沈悅強塞過來的碘酒消毒液和棉簽,蹲著抬頭給白執予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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