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胡醫生手中的錄像帶是養母兒子自己錄的,其實作為心理醫生,她是不能持有這些『證據』的,但當時需要白哥清醒,所以破例把這些東西備份了一份給她留用。
第24章 翻車第二十四天
祁非哭了很久,不知道過了多久,漸漸平靜下來的他頭靠在白執予腿上睡著了。
白執予手理好他被打亂了的頭髮,祁非的頭髮很軟,像個毛絨絨的小熊,白執予心中想道,現在是一隻哭累了的小熊。
此時的他比起祁非並不能好到哪裡去,那些陳年往事他並不想一遍遍地被迫回想,所謂的美好回憶也只不過還存留了些許當年對未來的期望,放眼過去,他是在雨中行走的流浪者,失去了所有,也不想得到什麼。
他喜歡幻想。
在福利院的時候,他總是會自我安慰一般地想著,也許生母拋棄他是真的有不得已的理由,她將自己放在了福利院門口,是不是代表著她也想讓自己活下來呢
這麼想著,他總會從心底湧上一陣慶幸,還是有人期盼著他的出生和存在的——即使被養母那樣對待,周院長的出現也讓他重新拾起這個想法。
直到那天,助理開車送他回家,醒來之後,一切都變了,他第一次認識到,也許死亡才是對他的解脫,幻想在此刻也成為了毒藥。
可在堅持那麼多年之後,祁非的出現又讓他對這個認識產生了懷疑,他是那樣的光芒四射,白執予總能從他身上看到微弱的過去的自己的影子。
堅持是最可怕的兩個字,它讓人看不見明天,所以在祁非朝著他伸出手的時候,他是害怕的,他害怕自己會將祁非一同扯入深淵,可到了現在,他才發現,光一旦亮到了某種程度,一切黑暗都會被他吞噬,留下的只有光。
他並不想知道祁非從王易延那裡了解到了多少,他只想抓住這根仿若上天賜予的浮木,好讓自己能從深海中探出頭,呼吸到些許空氣。
祁非是光。
白執予低下頭在祁非額頭上印下一個親吻,祁非動了動,似乎睡得很不安穩,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白執予目光溫柔地盯著他的睡顏,直到天邊的第一抹曙光落在了兩人身上。
……
「你去哪裡」
王易陽頓了頓:「我去找點吃的,你就呆在這裡,哪都不許去。」
之前他找到了菲利克斯他們,卻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在林子裡遇見過一個落單的華國女孩兒,因為語言不通,女孩兒自己去找路了,現在不知道出去沒有。
王易陽只好折返回去找人,幸好在颱風開始沒多久就在深山的一個山洞附近找到了那個女孩兒,她叫泰諾,獨自來這邊旅遊,結果迷路了,無奈之下兩個人只好搭夥試圖度過這場災難。
「別去了,這附近我都找遍了,什麼吃的也沒有。」泰諾渾身都濕透了,王易陽給她生了火,她乾脆把衣服脫了,只剩一身內衣,開始烤衣服, 「你餓了嗎」
「不,但誰能保證今天台風就會結束」王易陽頭也不回地走出山洞,在狂風暴雨之中艱難地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幾個果子,菲利克斯教過他,這個可以吃。
回到山洞之後兩個人就隔著一堆果子和一個火堆面面相覷,泰諾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只好開口打破沉默:「你是明星嗎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的臉。」
王易陽點點頭,轉頭看向山洞外面,暴風侵襲,雨點聲此起起伏,不曾斷過,他的思緒似乎也隨著雨點的節奏飄遠了:「……有人在等你嗎」
泰諾被他這一句問得莫名其妙,但想著這傢伙好歹開口了,道:「肯定有啊,我男朋友應該快找過來了。」
「可我沒有。」王易陽喃喃道。
家人早就沒有了,爺爺也在去年離開了人世,父母也早就在一場事故中離開了他,他不敢妄自稱呼王易延的親人為家人,十年的時間足以磨滅一切,留下的唯有一句「你小時候在我家住過」。
朋友似乎也沒有,祁非算得上一個,但他總有一天也會有自己的家庭,留下的似乎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那王易延呢心裡突然冒出一個聲音,王易陽自嘲地在心裡回答著,他拿我當過什么弟弟被委託人亦或是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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