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塔塔機敏,緊急停下,才堪堪避過。
而本就在與孤鸞打鬥的徐白,見白馬上的人沒事後,立刻揮劍。趁著孤鸞分心,一道劍氣側著孤鸞的鬢髮而過,正削斷了孤鸞的一縷白色髮絲。孤鸞怒而回身還手之際,亦是不忘往再往白馬的方向搖了搖鈴鐺。
又一道音波即將在白馬腳邊炸開,索性這次,葉二站了出來。
葉二扛著一柄大刀,擋在了白馬身前,輕鬆化解了孤鸞的攻擊。
葉二沒有回頭,只擋在孤鸞和幾人之間,道:「你們先走。」
薛野哪能和他這位便宜叔叔客氣,他驅策著白馬,片刻不停地便開始撒開蹄子狂奔。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最終在三重殿的後面找到了一塊無人的空地。
遠處,徐白和孤鸞的打鬥正處於白熱化的階段,時不時傳來爆炸和磚塊碎裂的聲音。而整個月帝宮的人都被這巨大的轟鳴聲嚇蒙了,躲回了自己的屋子裡不敢出來,整個月帝宮空空如野。
倒是便宜了找地方密談的薛野等人。
剛從馬上跳下來,薛野便開門見山地對南紅珠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南紅珠微微頷首,道:「孤鸞大人如此著急,怕是因為雪山裡的東西。」
果然不出薛野所料。
薛野追問道:「雪山裡有什麼?」
然而聽了這個問題,南紅珠並沒有著急開口,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似乎在猶豫應不應該把秘密透露給眼前這個人。
一旁的陸離見南紅珠如此,上前安慰道:「別擔心,一群人商量總比一個人煩惱強,有什麼就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說著,陸離把手微微覆在了南紅珠的肩膀上,為她加油鼓勁。
可哪怕得到了陸離的鼓勵,南紅珠依然沉默了片刻。儘管糾結,但南紅珠知時間不等人,再這麼拖延下去,孤鸞隨時可能會找過來。片刻之後,南紅珠抬起了頭,做出了屬於她的決定。
她深知,想要把自己的未來握在自己手裡,就一定要做出各種各樣的嘗試。
於是,南紅珠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我也不知道,確切地說,我也不曾見過。只是……」她頓了頓,努力讓自己面朝薛野的方向,道,「你聽說過崑崙胎嗎?」
「崑崙胎?」
薛野挑了挑眉,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似曾相識,依稀想起自己好像曾經在《博物志》中看到過相關記載,只是久遠,一時之間有些記不真切了。他一知半解,不敢貿然開口,等著南紅珠的後續講解。
南紅珠點了點頭,接著解釋道:「就是地生胎。」
她說到這裡,倒是旁聽的陸離想起了自己曾經對這地生胎的事情略有耳聞,他道:「我曾聽聞,天下神山皆有山神。雖有山神之名,但此山神非彼山神,說的是天下各山都有靈脈。靈脈若是得了造化,便會在靈脈中心的某一處生出地生胎。此物罕有,且造型奇異,先人不知其中底細,瞧見那怪異地生胎,便尊為山神,頂禮膜拜。只是這地生胎雖然被稱為山神,實際卻並非活物,既無感知又無思想,只是寄生在靈脈上的石胎罷了。」
對於陸離所論述的大部分說法,南紅珠還是認可的。她點了點頭,順著陸離的話往下說道:「自古石胎難活,是因為沒有神魂。而我們北地雪山,乃是萬山之祖,天下靈脈由此而出。所以先堯遺民曾有傳言,雪山有神魂,只是未到托生的時間而已。而那神魂,能孕育出無比強大的地生胎,尊為『崑崙胎』。崑崙胎若出世,則萬川枯竭,天下靈脈盡斷。而它本身,亦將成為一個真正的神。」
這麼嚇人?!
南紅珠這麼一講解,薛野可算是聽懂了:「也就是說,你們族人傳說,雪山上長了個隨時能變成活物的地生胎,還是個特別厲害、特別危險的地生胎。」
但這地生胎,與「徐白和南紅珠兩人是否聯姻」又有什麼關係呢?
南紅珠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分析:「孤鸞大人是現任神女,只有她能跟地生胎溝通,她貿然找我來,恐怕便是地生胎出了什麼問題。」
只是分析來分析去,南紅珠始終不明白:「地生胎與北境之主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一點,她倒是和薛野想到了一起去。
南紅珠一邊思索著,一邊想起了一件陳年舊事:「說起來,上一次孤鸞大人如此一意孤行,還是三百年前。」
她口中這個數字成功地起了薛野的注意:「三百年前?」
三百年前,不就是上任北境之主月曜死的時候嗎?
南紅珠道:「對,原先雪山神女應當世代駐守在放鹿海和雪山的邊界上,可是三百年前,孤鸞大人不知為何,不顧族人的阻止,執意孤身一人遷入了無霜城中……」
如此蹊蹺?
薛野越聽,越覺得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於是,他向南紅珠詢問道:「那這雪山中的地生胎,現在又在何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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