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馬到了眾人面前的時候,頗有靈性地自動停下了腳步。那馬打了個響鼻,提醒南紅珠到地方了,她便立刻順勢從白馬上一躍而下。
南紅珠落地的時候一不小心打了個踉蹌,好不容易低頭穩住了身形,又好似不太習慣似的,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扯得裙子都有些皺了,她才不悅地撇了撇嘴。然後,抬起頭,擺出了一副怯生生的樣子,緊張的看著面前的眾人。
這表情多少有些誇張了,但好在南紅珠常年待在放鹿海,不太進無霜城,故而沒人發現她的異常。
見無人懷疑自己,南紅珠總算鬆了一口氣,她把手放了在白馬的馬背上,而後輕輕拍了拍,低聲道:「去吧。」
白馬得了命令,立刻揚起前蹄歡快地嘶鳴了一聲,接著迅速掉頭,朝著剛才來的方向又跑了回去,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去了。
叫南紅珠擾亂了節奏,原本要開戰的徐白和孤鸞也不約而同地停下了進攻的節奏。
在場的眾人都沒有急著開口說話,倒是被玉枝教訓得遍體鱗傷的葉二率先開口了:「紅珠,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我侄子呢?!」
聽了葉二的提問,「南紅珠」的面色不由地有些怪異,她抿了抿嘴唇,而後面露難色地說道:「塔塔剛跑出去沒多久,他就從馬上摔下去了。胡青在照顧他,我就是先回來說上一聲的。」
騎個馬還能摔了,也太不中用了!
葉二一聽這話,氣得直跺腳:「真是醫修當久了,竟然連馬都不會騎了。」看得出,他被這不成器的侄子已是氣得痛心疾首了。
南紅珠只能寬慰葉二道:「我已經讓塔塔去接他了。」
葉二還想多問幾句,卻聽見孤鸞用冰冷的語調朝南紅珠詢問道:「紅珠,葉家的侄子找你去幹什麼?」
很明顯,她對南紅珠跟著葉歸苦私自逃跑的行為,十分不悅。
「他……」南紅珠遲疑了一下,說道,「他勸我,說……說少主腎虧確實嚴重,讓我謹慎考慮,千萬不要斷送了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
對於這種說法,孤鸞自然是不信的,只涼涼地回了南紅珠一句:「他管得還挺寬。」
在孤鸞看來,葉歸苦再不濟,也依舊是葉二的侄子。葉家的人多的是心眼,整天只會琢磨著怎麼給自己添堵。葉歸苦在這個當口找南紅珠,多半是想通過說服南紅珠來攪黃自己的計劃。而南紅珠回來之後不肯透露兩人會面的原因,多半是受了那小子的蠱惑。
南紅珠年紀尚小,容易被矇騙,可以理解。但在孤鸞看來,南紅珠心裡有多少小九九都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南紅珠能不能擺正自己的立場。
於是孤鸞順水推舟地問南紅珠,道:「葉家的侄子如此苦口婆心地勸告你,你呢?你怎麼想的?」
沒想到南紅珠給了孤鸞一個意料之外的回答:「我自然是願意與少主結成道侶啊。」
孤鸞頗感意外,不由地挑了挑眉。
南紅珠摸索著往前走了兩步,站到徐白身邊,而後不由分說,便一把挽住了徐白的手臂,順便慷慨激昂地表起了忠心,道:「我身為先堯遺民,又是下屆雪山神女,自然應當為我的族人鞠躬盡瘁。大人讓我同少主結為道侶,定是大人高瞻遠矚的謀略,我自當遵從。」她一改之前清麗可人的形象,變得極為熱情,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這可苦了徐白了,他皺著眉頭,十分不悅地掙脫了南紅珠拉著他的那隻手。
南紅珠見他掙脫,又再次迅速地拉住了徐白的手,壓低聲音說道:「少主三思,識時務者為俊傑。」
徐白知道她是好意,但他只是再次掙脫了南紅珠的手,道:「不必了。」
而後,徐白慨然地望向了孤鸞,再次舉起了玄天……
不論旁人怎麼說,徐白的心是堅定的。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再來。」
徐白的原意是想叫孤鸞再打一場。哪知話音未落,南紅珠竟然膽大包天地又一次一把攥住了徐白的小臂,用身體的重量拉著徐白往下墜,嘴上還喋喋不休道:「少主,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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