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程易白。
程易白明顯沒打算放過她。
剛剛餵吃飯的事情被人給拍了,還讓人心有餘悸……
萬一這個時候親親又進來什麼人,多尷尬!舒蔓並不想煞風景,但心頭一急,她脫口而出:「你沒刮鬍子!」
「!」宛若一盆冷水澆來。
程易白倏地坐直身體,對上她那逃避的目光,他手摸了下下頜,還真有點扎人。他想起來剃鬚刀壞了,就一晚沒刮而已。
什麼跟什麼!
他沒真的想親她!
這姑娘的腦迴路——
都直接把他帶跑了!
「唔……」舒蔓不知道說什麼。
說完她就後悔了,她不「以身相許」就算了,連親一下也不給,還嫌棄他鬍子。生怕程易白生氣,她絞了絞病服的衣角,跟他商量:「那要不,我晚上……」
晚上?
又是晚上!
「晚上沒空。」
見舒蔓咬住下唇,分明內疚得要死,他納悶著,這姑娘說腦子不好吧,有時候又挺聰明的,說腦子好吧,又有點一根筋,總是把他的話當真……
「你生氣了?」
舒蔓拉了拉他的手腕,語氣再度卑微:「我也不是想拒絕你的,我、我……」
「你覺得我像這種人?」
程易白看向她抓著自己的那兩隻手,還有她這一言不合就撒嬌的口吻,感覺自己的後背都冒出汗來了,他吐了口氣:「別晃,我頭暈。」
「噢!」舒蔓立馬鬆手。
程易白關掉了電視上的球賽,準備跟她好好說道說道女孩子要好好愛惜自己,對一個才認識幾天的男人有應必求遲早要吃虧,手機忽然響了,是他父親程商打來的。
父母都在國外度假,本身他也沒有太大的事情,所以沒讓姐姐姐夫把車禍的事情告訴父母。
「爸。」接通電話之時,程易白順便給了舒蔓一個手勢。
舒蔓原本還因為剛才的事情尷尬著,見到他示意自己走,她立馬起身,離開了他的病房。
「蔓蔓!」
舒蔓才一進自己病房,就聽到媽媽的聲音:「你看誰來了!」
病房裡立著一個穿著西裝、短頭髮,化著淡妝、氣質幹練的女人。
女人看到她回來,起身,親熱地拉著她的手道:「舒蔓,實在不好意思啊,我也是才知道這件事情的,今天路上還堵車,耽擱到現在這個點。」
「沒事。」
舒蔓細細地看著她的臉,努力地回憶著,她到底是誰?
「我說怎麼一直打你電話打不通,發你消息也不回,我都擔心死了。」
「想不到會出了這樣的意外。」
舒蔓的額頭上還貼著醫用紗布,臉上也沒有多少血色,可憐極了,女人非常細心地攙扶著她坐回病床前。
「你之前畫的那本漫畫反響很好,也有幾個影視公司過來詢過價,目前還在洽談中,看樣子還挺有戲的。」
「欸對了,之前你說要預支的那二十萬稿酬已經打到你卡上了,你看一下。」
——漫畫?
——二十萬的稿酬?
第7章 主動 要不要去看看漂亮姐姐
對啊!她已經畢業了。
那她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
醒來後的這幾天,她的生活一直在圍繞程易白轉,倒是沒有想過她這空缺了三年的記憶里,到底發生過什麼?
「蔓蔓,這是楊主編,」林月芬介紹著,「你畢業之後就和星語傳媒簽了合同,給他們畫畫供稿。」
楊主編好心好意地過來看她,哪知道舒蔓一點都不記得,林月芬尷尬地說:「楊主編,你也看到了,舒蔓她失去了大部分記憶。」
「這……」楊茜眼皮一跳。
舒蔓捂著頭那難受的架勢,不是裝的,她連忙道:「沒事沒事,舒蔓,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地養好身體,餘下的事情我會安排好的!」
「謝謝楊主編。」舒蔓禮貌說著。
舒蔓一直都是叫她楊姐的,這會來了這樣一個正兒八經的稱呼,倆人關係都顯得生疏了,楊茜暗嘆著她腦袋傷得不輕,也不知道她說的畫了一大半的畫稿扔哪兒去了。
當然,現在這種情況,她不敢暴露她探病其實還外帶催稿的目的。
「對了——」
好不容易來了個這三年交集密切的人,舒蔓看自己媽媽去外間切水果,忙扯著楊茜問道:「我當時為什麼要預支二十萬?」
「你說你男朋友要生日了。」
「具體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楊茜看著她,「你真一點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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