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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濤撇撇嘴:「現任定國公世子,跟我們不是一個圈兒的。」

陳文耀一哂,心中瞭然:李濤素來自視甚高,覺得他家世一流,又是少年進士,算得上當世俊才。偏偏這定國公世子家世比他更好,又是出了名的武藝高超,年年秋獵都是第一,再加上據說生得美貌,甚至被陛下贊過「玉郎」,就怪不得僅僅是路過都讓李濤覺得落了下風。

不過……也正如李濤說的,這定國公世子終究跟他不是一個圈兒的,陳文耀淡淡一笑,轉移了話題。

那酒樓的臨窗包間內,南望看著推門進來的裴鉞,大笑出聲:「不愧是你裴玉郎,路過一下都能叫人自慚形穢,李濤那小子的表情可是笑死我了。」

「你眼神倒好。」裴鉞理理衣袖,逕自坐下,自酌自飲了一杯。

「那是,我這可是從小山里打獵練出來的眼力。」南望也喝了一杯,嘆道:「不過沒想到,陳御史現在也墮落了。當年多堅貞的人,一副要為妻子守身如玉的樣兒,這才成婚幾年,都跟李濤混著往芙蓉巷去了。」

「你何時跟御史有交情了?」裴鉞不禁疑惑。

南望是南夷州南夫人長子。因南夷州風俗向來不同,世世代代都由女子繼族長位,男子則是用來與當地望族結親。南望素來就有些離經叛道,不願意聯姻,索性自請來京城當質子。

雖為質子,實際上朝廷也知道南望對南夷州意義不大,就封了個閒職表示朝廷知道有這麼個人,也不甚管。南望沒了管束,有段時間頗為放浪形骸,很是引得御史們彈劾過幾回。

南望自辯摺子寫了一籮筐,自此收斂許多,卻也揚言再不跟御史來往,此後果然專跟武將交好,裴鉞就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聽裴鉞這麼問,南望微微露出些尷尬之色:「你也知道我跟吳大關係好,前幾年他妹子大了要擇婿,恰好會試放榜,我就湊熱鬧去捉了一回。這姓陳的不是那科探花麼……」

就捉到人家頭上了?

這還真是南望能做出來的事。

裴鉞不禁啞然。

南望已經又開始絮叨:「看他這樣,我倒真慶幸沒把他捉回去了。你不知道,他娶的是他師父明侍郎家的女兒,聽說倆人打十歲起就是一道長大的,也算得上了吧。這才成婚幾年,就原形畢露,怪讓人噁心的。」

裴鉞皺眉:「明侍郎也夠識人不清的。」

若非他一手教導了十年都看不清這陳御史的本性,他女兒也不會所託非人。

丈夫已是這樣,又才成婚三年,以後想必日子有得熬了。

就如他母親一樣...雖貴為國公夫人,日子過得又有什麼意思!

絲毫不知自己已經在旁人口中度過悲慘一生的明棠卻是正興致勃勃。

「太太真這麼說的?」

折柳唇角也帶著笑意:「真是這麼說的,我一個字都沒改。」

明棠笑得歪倒在聞荷身上:「這可真是…也不知那位雅姑娘作何想。」

送過去的東西還能要回來,也是讓人大開眼界了。

折柳卻是笑意微斂,有些不安道:「少奶奶,她只怕不簡單。束媽媽血燕是沒要回來,卻帶回來兩包銀子,不知給太太帶了什麼話,太太笑容就沒斷過。今天恰好少爺回來,太太本就高興,恐怕如今心裡除了少爺就是她了。」

明棠笑容更盛:「管她如何不簡單,左右不與我們相干了。」

聞荷重重點頭。已經過了這些天,連嫁妝都收拾好了,若兩人還不明白明棠的打算,那也不配當明棠身邊的左右手了。

折柳到底素來想得多些:「回府之後該如何做,少奶奶也得有個章程。」

畢竟是和離歸家,與未嫁時是不一樣的。家中雖有老爺夫人疼愛小姐,連這樣的大事都能答應,卻也不會人人都跟老爺夫人一般。

明棠點頭:「我知道。」又問折柳:「程掌柜那裡,帳目可都查好了?」

以後日子過得怎麼樣,多半落在這些東西上了。

明棠畢竟是再世之人,父母又素來寵愛,嫁妝豐厚不說,自己從小積攢經營下來,也頗有幾樣能賺錢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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