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淵亭兄。」姜憬淮看再不把人喊住,邴溫故真就走了。
「你們也在?」邴溫故這才發現姜憬淮和沈清和二人。
如果不是這裡人太多,姜憬淮一個不顧形象翻個大大白眼,「我們一直都在好不好,合著你眼裡就能只能看到明禮一個。」
邴四郎暗暗腹誹,會習慣的,都會習慣的。
「淵亭,你要不要這麼黏糊,明禮就是你夫弟,這要是你夫郎在這裡還不得更黏糊。」
嗯嗯,對。
邴四郎點頭,他不敢說,終於有人說出他的心聲了。
南大哥捅了捅邴四郎,給他使了一個眼色,邴四郎忙斂眉沉思,裝作自己正在想事情的樣子。
邴溫故沒搭理姜憬淮,對沈清和道:「清和,這次你沒暈著抬出來,怎麼樣我夫郎的運氣很好用吧,你沒抽到臭號?」
「嗯。」沈清和現在滿心疑慮,瞅著南錦屏的目光將信將疑。
「你們趕快回吧,熬了三天,回去洗漱下吃個飯,再睡一覺。」邴溫故擺擺手,護著南錦屏離開。
經常被忘記已經習慣的邴四郎和南大哥同沈清和二人揮揮手,趕緊跟上去。
邴溫故回去照例睡了一日一夜,醒來後神清氣爽。
「醒了?」
邴溫故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南錦屏趴在桌子上寫什麼。
「你新話本子寫好了?」邴溫故詢問。
「寫好了,我覺得比上次寫的故事精彩。」南錦屏有了一次寫作經驗,加上邴溫故簡單給他說了一些故事脈絡構建,感覺自己寫作能力更精進一步。
「我看下。」邴溫故起身來到書桌旁要第一時間看南錦屏寫的故事。
「你睡了那麼久,先吃飯。」南錦屏說著出去叫平安做飯。
邴溫故則開始閱讀起南錦屏寫的新故事。
這是個故事和東哥兒的故事聯動了,東哥兒幸福的過完一世,來到地府,成了地府的辦公人員,專門負責督察陽間雙兒的冤屈。
有一個只有姓氏沒有名字的小哥兒來到地府,東哥兒現在是地府的督察使,看見無名小哥兒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他的前世今生,自然包括生前所遭受的種種不公平。
東哥兒先什麼都沒問,第一句話就道:「人不可無名,無名便渾渾噩噩,今日我賜你一字,名楚,望你日後永遠頭腦清楚。」
楚哥兒瞬間覺得不清明的大腦豁然開朗,仿佛連嬰兒時期吃奶的事情都能記起。楚哥兒立刻就把自己所受的委屈全部講了出來。
這又是一個被夫家苛待至死的雙兒。
楚哥兒問他想不想要報仇,楚哥兒當然要。東哥兒就施展時光回溯的法術,將楚哥兒帶到過去。
不過沒有回到楚哥兒和前夫未成親前,不是楚哥兒對前夫還有眷戀,而是東哥兒和前夫有一個孩子,是個雙兒。很不得前夫喜歡,這個雙兒孩子卻很懂事,對楚哥兒特別孝順。也是楚哥兒在這個家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好孩子,最後卻被前夫兩個妾室生的兒女給推入河中淹死了。
那時候楚哥兒並不知道,家裡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真相,聯合起來欺騙楚哥兒,只告訴他孩子是自己貪玩淹死的。
楚哥兒很悲傷,悲傷的都病了,可是沒人管他生病不生病,仍然使喚他整日整日幹活。
大概窮人命賤,楚哥兒竟然生生熬下來。
他在那個家當牛做馬,不過三十多歲就被折磨如同五十多歲老頭。
一日他終於累倒再也爬不起來,家裡不但沒人肯為他延醫問藥,甚至嫌棄他死在家裡晦氣,把楚哥兒扔進亂葬崗。
邴溫故看了一個開頭,就察覺到南錦屏進步,文筆明顯比第一本更精練簡潔,條理分明,也更加吸引人。
一個開頭而已,劇情還未開展,就讓讀者感同身受,心底里生出恨意,恨不能代替主角報仇雪恨。
邴溫故聽到推門聲,抬頭南錦屏和平安一起進來,手上端著飯菜。
看見自己小夫郎,邴溫故立刻誇獎道:「夫郎,你這本准能更火。」
南錦屏笑道:「怕是被罵的更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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