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二人在講史中睡著了。
之後的日子,鄉試在即,邴溫故再沒有出去過,南錦屏也沒有出去了,他在家陪著邴溫故一起學習。
轉眼,鄉試便來臨了。
話本里常說冤家路窄,可不是瞎說的。這不邴溫故就在考場外遇到了沈清和和姜憬淮。
邴溫故難得主動招呼道:「憬淮兄,我上次問你的問題你可有答案了?你去寺廟拜佛求的到底是我得解元,還是你表兄呢?」
「邴淵亭,要不是我答應錦哥兒不再叫你猧子,此時此刻我是真的想喊你一聲邴猧子,這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般比猧子還狗的人呢?」姜憬淮好氣。
沈清和冷笑,「邴淵亭,得志莫猖狂,今日我便讓你知道誰才是萬年老二。」
邴溫故微笑點頭,「好呀,二郎,咱們放榜之日見。」
沈清和在家當然不是排行老二,邴溫故知道,故意這麼叫的,埋汰他呢。
果然沈清和臉都給氣黑了。
南錦屏無奈拽了拽邴溫故的袖子,邴溫故這才沒做口舌之爭。
邴溫故囑咐南錦屏道:「你在家裡莫要惦記我,我考了這麼多長都已經習慣了,既能吃好又能喝好。你只管照顧好自己就行。」
南大郎和邴四郎聽的習慣了,可是邴四郎還是忍不住跟南大郎吐槽,「你聽聽大哥說的話,我差點以為哥夫才是要進考場的那個。」
南大郎笑,弟婿惦記小弟,他能說啥。
邴四郎繼續吐槽,「我總感覺咱們都是多餘的,在大哥心裡只要有哥夫來送考就行了,只需咱們可有可無。也不能說可有可無,興許還有點多餘。」
南大郎深以為然,但是他的身份不能跟著吐槽,就尬尬一笑。
「這話應該換我來說才是。」南錦屏沒可奈何。
邴溫故無所謂笑笑,「你我夫夫,誰說不一樣。」
「好吧,那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南錦屏道。
邴溫故點頭。
大庸朝的科舉邴溫故已經經歷多次,經驗豐富,至於緊張,那就更無。
邴溫故思路清晰,做起文章來自然就很快,當別的學子還在為文章抓耳撓腮時,邴溫故已經趴在書案上呼呼大睡了。
沒什麼壓力的考完,邴溫故走出考場,又成了為數不多的幾個神清氣爽的學子之一。
「溫故,這裡!」邴溫故一走出來,就看見南錦屏沖他揮手,他快步走過去,捧著小夫郎的臉道:「你瘦了。」
「這才幾日功夫,你怎麼看出來錦哥兒瘦了的?」邴溫故身後響起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邴溫故回頭,「你怎麼也在?」
姜憬淮沒好氣道:「我一直就在,合著我這麼大個人杵著半天,你是一點也沒看到。邴淵亭,咱就是說你眼裡除了你夫郎,能不能稍微也看看別人。」
南錦屏羞的滿臉通紅,邴溫故理直氣壯,「我眼裡有別人幹嘛?別人又不是我夫郎。」
南錦屏趕緊拉了拉邴溫故的袖子,眼神哀求他別說了,再說他都要燒著了。
「表兄!」姜憬淮看見沈清和被人架著出來,立馬跑上去扶人。
沈清和狀態特別差,臉色發青,眼圈下面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邴溫故一手捂著自己的鼻子,一手捂著南錦屏的鼻子。
「清和兄,這是又抽到臭號旁邊了吧?」邴溫故嫌棄道:「這臭味臭飄十里,看來沒有我夫郎的福運庇佑,清和兄的運氣一如既往的差。」
沈清和連續被臭號熏了數日,已經只剩下一口氣,哪還有力氣跟邴溫故做口舌之爭,確認接過自己的是姜憬淮後,就放心地暈在表弟懷中。
姜憬淮趕緊把人扶上馬車,叫僕從立刻回沈府,都顧不得跟邴溫故和南錦屏二人道別。
沈清和的阿娘何氏早就等在大門口團團轉,一看見姜憬淮的馬車就急忙忙奔上來。
「三郎怎地又抽到臭號了?」都不用多問,被臭號暈了幾日,身上那股味道都醃進衣服里了,何氏一湊近就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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