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若不是自己兒子,她肯定嫌棄的都不上前。
何氏一邊招呼僕從幫著姜憬淮把人扶進寢房,一邊叫人去喊大夫。
何氏先讓人把姜憬淮放在外間,大夫來看過只說沈清和沒有大礙,就是這幾日沒休息好,再加上被臭號熏的。
何氏放下心,叫家僕幫著除去所有衣衫,再用肥皂水給兒子全身擦拭一遍,並且還讓人把姜憬淮頭髮梳洗了,這才把人扶進內間塌上。
何氏知道沈清和的性子,她這個兒子最受不得髒污,就算昏迷著肯定也希望有人幫他打理的乾乾淨淨。
「把換下來的所有衣服都燒掉。」姜憬淮這一身衣服可不便宜,都夠農家數年收成了,可是放在何氏這裡,她壓根不把這點銀子放在眼中。
「我特意去大相國寺求的符,保佑三郎不要抽到臭號旁邊,怎麼這次一點也不靈驗。」何氏語帶埋怨,「上次三郎不是沒有抽到臭號旁,已經時來運轉了,怎麼這次又抽到了。」
聽著何氏的抱怨,姜憬淮想起邴溫故的話,猶豫道:「姨母有所不知,我同表兄此次回鄉考試,途中認識一對夫夫。那對夫夫中的夫郎,據說乃是福星轉世,可以帶挈身邊之人,上次表兄氏借了他的運氣,才沒有抽到臭號旁。」
何氏看沈清和昏睡的還算安穩,留下幾個僕從伺候,對著姜憬淮招手,走出寢房。
「這事我略有耳聞,似乎那家小郎君就是這次一直碾壓四郎一頭的小三元。」何氏道:「沒想到他夫郎還有這般運道,有些人天生運氣就比旁人好。」
何氏又嘆氣,「三郎一直心心念念要壓過那位小三元,如今這個情況,也不知道考試結果如何?」
不用姜憬淮勸,何氏又自己想來了,「不管結果如何都挺好。三郎生來便是天之驕子,性子要強,從不肯落於人口。就算這次仍舊考了亞元,也沒什麼不好,正好磨一磨他的性子,叫他明白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邴溫故這頭回到家中,南錦屏給他提前訂好的大夫也到了。仍舊同之前一樣的結果,邴溫故身強體壯。
考試這種東西再怎麼樣,都費神費腦,邴溫故還是如往常的習慣,先睡上一日夜,養養精神。
南錦屏已經習慣邴溫故這種作息了,並未擔心。
之後的日子跟平常沒有什麼不同,邴溫故繼續讀書學習,倒是期間姜憬淮來了一次。
「錦哥兒,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姜憬淮背著手大踏步進來,後頭跟著常勝,常勝背上背著一個大竹筐。
「這是什麼?」南錦屏起身去看背簍中的東西,然後發現是一封封信。
「驚喜不?這都是書迷給你寫的信。」姜憬淮笑呵呵道:「蓋中寶說評書爆了,現在說《東哥兒重生記》場場爆滿,有時候票都搶不到。」
姜憬淮從懷裡拿出二百兩銀票遞給南錦屏,「這是分成。」
「這麼多!」南錦屏驚訝,這才一個多月而已呀,評書的分利就這麼高,南錦屏怎能不驚訝。
姜憬淮得意,「這還是只是你自己的那部分,我的分成我已經扣除了。」
「怎麼會這麼多?」南錦屏問。
「當然是大家都喜歡看。原先只有蓋中寶一個人說《東哥兒重生記》,這評書火了後,蓋中寶這頭實在排不開場,他的徒弟們又想講,這不就一起安排上了。整個汴京都在說,咱們賺這點算什麼,蓋中寶自己就拿了五成。」
南錦屏開心的跳起來,「溫故,你看見了嗎,我寫的話本子真的火了,都有書迷給我寫信了。」
邴溫故驕傲道:「那是自然,我夫郎那是最棒的!」
南錦屏高興道:「我要把全部信都讀完,然後一封一封給他們回信。」
「這倒不必。」邴溫故知道南錦屏沒經歷過這些,有很多事情不懂,耐心解釋,「夫郎,你寫的話本子,做的事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違,縱然有擁躉,但是一定會有更多的人罵人。」
姜憬淮,「而且會罵的很難聽。不過這些人你真不必理會,那就是上躥下跳的小丑罷了,一個個自己沒本事,也就能在女人和雙兒身上耍耍威風罷了。」
南錦屏高興的心情慢慢冷靜下來,想到自己的話本子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姜憬淮問:「要不然先讓淵亭幫你看一遍,那些不好的信,你就別看了,只看好的。」
「不,我要自己看。」南錦屏堅定道。
姜憬淮看向邴溫故,邴溫故這個一向護南錦屏如老母雞護崽子似的人卻道:「讓他看吧。」
姜憬淮急道:「你不知道那些文人的嘴有多毒,他們罵起人來,有時候我阿翁都承受不住。淵亭,你不是最在意錦哥兒了嗎?你就不怕錦哥兒受不住。」
「我會看著他,如果他真受不住,我自然就不讓他看了。」
「可是……」
邴溫故打斷姜憬淮,認真看著姜憬淮,「我夫郎是雄鷹,非金籠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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