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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憬淮只感覺心神一震,他心中似乎隱隱約約明白了些什麼。邴溫故要的從來不僅僅只是給南錦屏耍些名望那麼簡單,他要的應該是讓南錦屏站在眾山之巔。

姜憬淮目光複雜地看著邴溫故,這一刻他意識到邴溫故能憑藉自身本身,從一介農家子殺到汴京,占了小三元,從來都不僅僅只是運氣,還有他腦中那些與眾不同的深刻思想。

姜憬淮意識到邴溫故要把南錦屏推到怎樣的位置後,就沒再出言反對。

「一起看吧。」邴溫故坐到南錦屏身旁,因為二人的雙手要拆信,邴溫故無法握著夫郎的手,就用自己的一條大腿,貼著南錦屏的大腿,無聲地給南錦屏傳遞力量。

南錦屏明白邴溫故的意思,沖他笑了笑。

三人開始拆信,誰也沒挑,摸到哪個算那個。

邴溫故只看一眼信上的筆記,大概就能拆到信中的內容。

就猶如這第一封信,乍看信上筆跡龍飛鳳舞,似乎還不錯,可實際上,只有神韻,沒有風骨,是個花架子。

再看信上內容,那就是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通篇下來,表達的中心思想無外乎一個:女子和雙兒應當從一而終,怎可有一女或者一雙兒侍二夫的思想。

東哥兒身為一個雙兒,即便重生了,那也該嫁回原夫郎。

並且痛心疾首地斥罵東哥兒不知廉恥,簡直就是淫夫盪夫。

邴溫故嗤笑一聲,隨手把信扔在一邊,「白痴。」

南錦屏這時候看完手中的信,問道:「那封信上寫了什麼?」

邴溫故沒有隱瞞,但是也沒說的那麼詳盡,「罵東哥兒,說東哥兒不守夫道,該沉塘。」

「你手中這封信呢?」邴溫故問。

「罵我的。」

姜憬淮一下抬起頭,緊緊盯著南錦屏的雙眼,生怕他一個受不住哭出來。

可是南錦屏卻意外的平靜,他的大腿緊緊貼著邴溫故的大腿,似乎真的從邴溫故身上涉及到了強大的力量。

「說我寫這種話本子,教唆女子和雙兒學壞,目的不純,其心可誅。應把我抓起來上重刑。」

南錦屏說的輕飄飄,但是邴溫故和姜憬淮都知道信上用詞一定比這惡毒千倍萬倍。

「你還好嗎?」姜憬淮擔心。

南錦屏看著邴溫故的眼睛,「我還好,這沒什麼,早在我寫這種女子和雙兒反抗的話本子之時,溫故就跟我講過我要面對什麼,我不怕。」

南錦屏說完,就繼續看別的信了。

三人一直看到晚上,不過看了三分之一。其中只有廖廖數封支持南錦屏的書信,就這數封信,幾乎都是小娘子和雙兒寫的,談的也並非時下男尊女/雙兒卑。不過是些風花雪月,他們大概沒有打聽到無為先生是個雙兒,以為他是一個憐惜女兒和雙兒的風流郎君,一心想要給南錦屏做妻做妾。

倒是有一封很特別的信,筆名叫做願來生不再投胎成雙兒。

這封信講述了筆者自己的故事,很悲慘,東哥兒的人生簡直就是這位筆者的縮影。

筆者寫的很動情,大概哭了,信上的墨跡被暈染了一大片。

南錦屏放下信,大聲宣布道:「我決定了!」

邴溫故和姜憬淮同時看向他。

「我決定以後更加堅定地寫更多這樣具有反抗精神的話本子,我要讓更多正在經受壓迫的小娘子和雙兒看到他們還可以反抗,還可以有更多不同的人生。」

「你不怕嗎?會有更多的人追著你罵?這些對比你以後受到的罵名,九牛一毛!」姜憬淮道。

「我不怕。我怕的是我們一直被壓迫,憬淮,你別忘記,我也是雙兒,如果不是溫故為我造了一雙翅膀,又教我怎樣飛翔,我也是被壓迫的一員。可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當所有娘子和雙兒都被壓迫的時候,我又能自由到哪裡去呢?」

南錦屏眼睛很透,是那種沒有雜質的清透,看人的時候給人一種很乾淨的感覺。

「就像溫故常跟我講的一樣,所有雙兒和娘子皆不得自由的時候,我看似自由,實際上不過只是在溫故給我鑄造的金籠之中舞動罷了,哪有真正的自由。」

南錦屏此刻心中的信念前所未有的堅定,這一刻他無與倫比的明白他寫話本子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我要的是平等的權利,我走到哪裡都不會因為雙兒的性別被人指指點點。你們男人可以做的事情,我們雙兒或者小娘子一樣可以做,而不受到歧視。」

姜憬淮呆呆地看著南錦屏,這一刻的南錦屏仿佛帶著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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