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正是因此邴溫故才恐怖。姜憬淮不敢想邴溫故腦袋裡都裝了多少他們想像都想像不出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就像是在邴溫故的口袋之中裝著一樣,只要他需要,隨時就能掏出來。
就好比這火藥,邴溫故想用了,閉關數日就搞了出來,之前甚至都不曾實驗過。
深不可測的淵博知識,才是真的可怕。他表兄科舉敗在這樣的人物手下,不丟人。
烏孫城內輕易被攻破,邴溫故率領戍邊軍輕而易舉就攻進去,甚至都沒遇到多少抵抗。
邴溫故很容易就來到烏孫王宮外,一枚枚火藥被投進王宮之中,華麗的王宮在一聲聲的爆炸聲之中被炸成廢墟。
烏孫士兵狼狽的往外逃,戍邊軍守在王宮外逃出一個殺一個,逃出一對殺一雙。
烏孫王宮之中到處都是喊殺聲和震天響的炮火聲,人間煉獄不過如此。
「大人,小人捉到了烏孫新上任的昆彌。」叢林把莫振將壓著回到邴溫故馬前。
莫振將此時已經沒了那會兒的自信,此刻像是一隻嚇破了膽子的喪家之犬。
他抬頭一眼就看到了被邴溫故猩紅披風緊緊裹在懷中的南錦屏,南錦屏此刻也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二人此時此地境況逆轉,南錦屏成了那個掌握生殺大權的人,而莫振將變成了那砧板上的肉。
「無為先生!」莫振將大叫,「你不能過河拆橋啊。當初我可是幫助過你的,如果沒有我給你的那包藥,你絕不可能從我大伯手下逃脫,更不可能反殺了他。咱們是合作關係,說好了我助你殺死我大伯後,你回大庸,我做這烏孫的昆彌。如今大事已成,你不能言而無信。」
「莫振將,你失憶了嗎?那些追殺我的士兵不是你派的?說是合作,你可曾真心要與我合作,不過是想借我之手殺了你大伯罷了。我若是不逃,你當真會放我回豐州嗎?不會,只怕提出的條件比你大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會,怎會呢,我向來是最信守承諾,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莫振將無論如何不能承認自己當初的算計,「至於追殺你的人,一定是誤會。我只是怕你回大庸的路上遇到危險,不過想派人護送你回大庸罷了。一定是那些士兵蠢笨,誤會了我的命令。」
邴溫故冷漠,「夫郎,同他廢話幹什麼。」
「我只是想與他講清楚,我們之間從來只是相互利用,從沒有相互合作。」
「你沒有,但我是當了真的,我……」邴溫故拉弓搭箭,一箭射穿了莫振將的心臟。
「我夫郎說什麼便是什麼,無需多言。」邴溫故不耐煩,「嘰嘰喳喳很是煩人。」
莫振將死有餘辜,南錦屏對於他的死很是平靜。他雖心軟,但並不是聖父。別人都想要他的命了,他又豈能放虎歸山。
邴溫故舉起手中滴血的寶劍,「屠城,一個不留!」
「是。」眾將士領命,聲音洪亮。
姜憬淮和叢林卻面面相覷,屠城?這是否太過殘忍。
「萬萬不可,溫故!」南錦屏握住邴溫故舉起寶劍的手,潔白的雙手覆蓋在邴溫故沾著鮮血的雙手之上,自己的手也被染上鮮血。
「溫故,百姓是無辜的,放過他們。」
南錦屏瞅著邴溫故的雙眼,邴溫故的雙眼血紅,除了血色,看不出其他情緒。
「夫君,就當是為了我積德行善放過百姓吧。如果因我之故,百姓皆亡,我此後餘生怕是良心難安,都將在痛苦之中度過。就當為了我餘生安樂,放過烏孫百姓吧。」南錦屏沒有從什麼仁義道德方面勸邴溫故,他知道此時此刻邴溫故聽不進去這些。
也唯獨為了他,邴溫故才會聽進去。
邴溫故望著南錦屏的雙眼,久久久久,最後終是改了命令。
「百姓留。」
姜憬淮和叢林這才鬆了一口氣。
同一時刻,從大庸逃跑的禁軍終於逃回汴京城,被帶到朝堂之上。
兩名狼狽的禁軍跪在大殿之上,稟告道:「聖人,微臣等才到豐州城就被豐州府尹下藥放倒。指揮使大人因為太過信任豐州知府,沒有防備,更不敢想他敢違背聖旨給臣等下藥,直接被藥暈。臣等僥倖逃脫,不敢坐火車回來,一路上日夜兼程,不知道跑死幾匹馬才逃了回來。還請聖人立刻派人前去捉拿豐州知府,遲了,怕是豐州知府會把豐州和新城一起出賣掉,割兩地賠給烏孫,只為換他夫郎一命!」
群臣譁然,誰也沒想到邴溫故膽子這麼大。
梅成溫和四皇子聽的喜上眉梢,二人不約而同想到邴溫故完了。
展煜面色黑沉。
第185章 復命 再次回到汴京
太子站在下首, 面色焦急的看著展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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