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關係重大,一個不好,聖人真會治邴溫故的罪。
「父皇, 兒臣願意帶隊去豐州羈押豐州知府回汴京給父皇發落。」展賦賢跪下請旨。
梅成溫跟著請求道:「還請聖人早就下決斷,聖人遲疑一息,豐州就多一息風險。」
展煜瞅著兩個看似神色焦灼的人, 冷哼一聲,「太子, 你率兵去豐州一趟。」
「是。」太子出列,懸著的心放鬆了些。
聖人既然叫他去,而不是派四皇子去, 心裡就還是偏著邴溫故的,此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父皇!」四皇子也知道, 他有些急躁道:「太子乃是千金之軀,豐州此刻那般危險, 內憂外患, 且不知道豐州知府是否有反心, 怎好叫太子前去。還是兒臣去吧。」
展煜斷然道:「正因為他是太子,才應該身先士卒。皇位的繼承人從來不能是個只敢坐朝堂上指點江山的孬種。想朕當年, 不是一樣要帶兵打仗。」
「聖人,可……」梅成溫才開口, 展煜就伸手打斷他。
「此事不必再議,朕意已決。」展煜煩躁揮揮手,「太子隨朕來,其他人退朝。」
太子隨展煜來內殿,展煜坐在上首,面色黑沉, 「是朕錯估了無為先生在邴愛卿心中的份量。」
太子垂首而立,「兒臣也沒想到無為先生竟能把邴大人影響至此,看來邴大人對無為先生的感情比眾人想像之中的還要深。」
「邴愛卿太過痴情了。太子,不必朕多說,你此去儘量把無為先生救回。烏孫提出的條件,只要不是太過分,可先答應下來,換回無為先生要緊。邴愛卿是我大庸的人才,文韜武略,不要讓他寒心。」
「兒臣領旨,父皇儘管放心。」太子心中對邴溫故很是敬重。
展煜坐在龍椅上出神了很久,回過神來,眸色漸冷,「如果無為先生救不回來了,或者已經發生意外,那麼邴溫故不必再留,立刻誅殺。」
「父皇。」太子急道:「邴大人是國之棟樑,大庸有邴大人,不愁基業不穩。」
「朕何嘗不知。可太子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邴溫故對無為先生太過痴情了。如果無為先生真有個三長兩短,朕怕邴溫故會怨恨朕,怨恨大庸,繼而反叛。」
太子心中凜然,從邴溫故行事,為了無為先生敢抗旨不遵,藥倒朝中要臣就能瞧出邴溫故的離經叛道。這般決絕不留後路,無為先生真有些什麼,邴溫故反了似乎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之事。
「兒臣明白。」太子不敢耽擱,領了皇命,輕點人馬,徵用火車繼而往豐州而去。
太子到了豐州直奔豐州府衙,此時豐州府衙主事的乃是沈城舟。
太子對沈城舟出示了令牌,「孤乃太子,奉命接管豐州。」
沈城舟腿都嚇軟,直接跪下。
太子隨後命令隨行人員控制住南邴兩家人,兩家人被抓時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邴四郎在汴京城做生意,兩家之中唯一還算走南闖北的就剩下南大郎一個。
南大郎雖然心中惶惶,卻也知道此時唯一能主事的只剩下他。
南大郎問道:「不知道這其中可有什麼誤會。在下弟婿乃是豐州知府邴溫故。」
太子從人群之中走出來,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南大郎,雖然惶恐不安,但是此時還能鎮靜下來,也算個人物。邴溫故培養的不錯。
「孤乃當今太子。」
南大郎愣了下,反應過來帶領南邴兩家人給他行禮。
太子讓他們起身,瞅著他們身後還在正常營業的鋪子,驚訝問道:「你們竟然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南大郎隱隱意識到有什麼事情很重大,已經發生,可是他們卻被蒙在鼓裡不知情。
「可是我兒出了事?」梁氏焦急道。
太子不識梁氏,南大郎道:「伯母乃是邴溫故的母親。」
太子深深看了梁氏幾眼,想從中瞧出梁氏有何本事竟能把邴溫故培養的如此文韜武略。
「求殿下看在小人兒子為朝廷盡心盡力,解決旱災,收服匈奴的份上。有什麼錯誤,饒過一二。」邴父跟著求情。
「看來你們是真的不知道了。」太子嘆氣,「無為先生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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