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幹出來的事情。」
「邴猧子?」展煜疑惑。
姜憬淮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了什麼,下意識捂住嘴巴,後悔的恨不能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都怪他平日裡口無遮攔慣了,現在到了聖人跟前竟然下意識就把心底深處的吐槽脫口而出。不知道聖人會不會怪罪。
展煜表情很古怪,似乎有些嫌棄,又有些覺得很貼切,「告訴朕為何要這般稱呼邴溫故?」
姜憬淮支支吾吾,展煜道:「你儘管暢所欲言,朕不會怪罪你。」
「那臣便講了。」姜憬淮道:「聖人今日親眼所見邴淵亭在無為先生跟前那副諂媚模樣,聖人不覺得很像是京中貴人之家養的猧子見到主人時,搖頭尾巴晃,諂媚得很。」
展煜仔細想了想,還真是。
太形象了,想到猧子見到主人和邴溫故見到南錦屏,不能說十分相似,只能說一模一樣,毫無差別。若是邴溫故身後長了尾巴,說不定比猧子還搖的歡。
「咳……」
「咳咳……」
太子和展煜想到那畫面,差點控制不住笑出來。
二者只能用咳嗽聲掩飾笑聲,憋得滿臉通紅。
緩了一會兒,展煜能忍住笑了,才繼續問道:「除此之外,不談邴猧……」展煜及時咽下去後面的話,改口道:「溫故對南錦屏如何討好諂媚,只論南錦屏本身,你了解多少。比如他的身世。」
姜憬淮回憶著,「臣確曾聽無為先生講過他的身世,他出生在偏遠的農村,家中兄弟姐妹眾多,經濟貧困。曾一度十分拮据,無為先生的日子很不好過。雖然家人對其還算不錯,可到底家中貧賤,就算好,也有限。」
「村人因他是個雙兒多有欺負,從小就在流言蜚語中長大。後來到了說親的年紀,村人都說他嫁不出去。偶有幾個不嫌棄他性別的,介紹的都是歪瓜裂棗。」
姜憬淮不知道聖人打聽南錦屏所謂何事,沒有講的那麼詳細,只大概說了說。
可即便這樣,聖人的臉色卻肉眼可見的越來越黑,姜憬淮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繼續講。」展煜壓著怒氣。
「後來,後來還是淵亭相中了無為先生,鍥而不捨的追求。無為先生被感動了,才答應淵亭。」
展煜皺眉,「邴溫故種種,朕雖也多有瞧不上。但是不可否認,他學識不錯,文武兼修。別說在那樣窮困潦倒的村中,便是這汴京城中,也是不可多得的青年俊傑,為何他提親南家會不同意?你剛才還說南家對南錦屏還算不錯,可若是真的好,怎麼捨得拒絕這樣一個青年俊傑?」
姜憬淮心中暗自嘀咕,聖人這話究竟何意?之前對邴溫故可是一口一個邴愛卿,還說人家是將星轉世。怎麼一個早朝,就成了邴溫故不說,還對他多有種種看不上了。
姜憬淮心中解不開著彎彎繞,就不糾結了,打算回去問姜老侯爺。
姜憬淮老老實實回答道:「稟告聖人,據淵亭自己所言,未與無為先生成親前。淵亭讀書也好,為人也罷,一直渾渾噩噩,不開竅。甚至於童生試,數次不得過。教他的鎮上先生曾言,若他能考中,母豬能上樹。」
展煜和太子聽的瞠目結舌,太子問道:「你口中的淵亭和朝堂上站著的那位邴大人可是同一個人?」
展煜亦道:「邴猧……邴溫故此人不可否認的便是他的學識,大小三元,打敗汴京城中無數出色的世家小郎君,怎可能一個小小童生試屢次不中。」
「這千真萬確,可不是臣瞎編的,是淵亭自己親口所言。」
「也不知道這事傳出去,汴京城中多少世家優秀郎君得病倒。他們竟然輸給一個童生試都考不過的人,搞不好沈家那位小郎君第一個鬱結於心。」
太子講完,才想起來沈家那位小郎君似乎是眼前這位的表兄,尷尬沖姜憬淮笑笑。
姜憬淮哀怨地看著太子,「表兄早就病過了。」
「是,是嗎。」太子不自在動了動。
「哼。」展煜反應過來,冷哼聲,「如此倒是難怪南家不願意嫁雙兒了,換了朕也不願意。不過說來,邴溫故相貌尚可,身板結實,想來種地也是一把好手。農家應該很看中這個,僅憑這個也該願意許親啊?」
說起這個姜憬淮都替邴溫故尷尬,「那個,臣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其實淵亭在家那些年,家裡的地和家務就沒做過。」
「所以說他壓根就不會種地?」展煜驚訝的忘記控制聲音,很大聲的質問,「那他敢在朝堂上信誓旦旦誇誇其談自己出身農家,論種地無人能及!」
「這臣就不知了。」誰知道邴溫故這麼敢胡吹啊。
展煜和太子對視,太子道:「邴大人膽子真大。不過這也算藝高人膽大吧,如果不是他大膽,敢接下縣令一職。也就沒有後續那雜交糧種了,總體而言,邴大人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展煜道:「若不是他還有些本事,呵……」
「若如你講的那般,邴溫故這人一無是處,那怎麼突然就成了現在這般文韜武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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