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學士年歲漸長,眼力越發不濟了。南錦屏只是換了身男裝,梅大學士就不認識了?」
「他是你夫郎?那他怎麼敢姓梅的?」
「這沒辦法,聖人安排的。聖人怕有些人從中使壞,南錦屏得不到一個公平。特意給南錦屏換了身份戶籍,假借梅明禮之名參加科舉。」
邴溫故氣梅成溫,「還得是聖人心思縝密,這不就真騙過梅大學士了了嗎?」
梅成溫鼻子都要氣歪了,他就想不明白,南錦屏和邴溫故何德何能,怎就能叫聖人庇護他們到這一步。
「你們怎麼好意思假借本官姓氏的,當真臉都不要了。」
展煜把南錦屏扶起來後,並沒有鬆開手,而是抓著南錦屏的胳膊向眾人宣布了南錦屏的身份。
「朕假借梅明禮之名,不過是為了防止某些人從中阻撓。其實這便是南錦屏,也是坊間的無為先生,今日的狀元郎!」展煜驕傲的樣子好似他兒子中了狀元似的。
「這……」朝堂上部分朝臣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之下皆是迂腐。
「聖人,請你重新評定狀元郎,這狀元怎麼能由一個雙兒擔任,實在荒繆。」
「科舉考的是什麼,學識,什麼時候成了考性別了。」展煜眯著眼睛,不滿。
「可是狀元郎要賜官的,雙兒怎能當官?」展賦賢反對。
「聖人,還請重新裁定狀元郎?」以梅成溫為代表,朝堂上有四分之一的朝臣跪下請求。
展煜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他冷冰冰看著跪在首位的梅成溫,像是在看仇人一般。
梅成溫冷不丁對上展煜的眼神,生出一股立刻逃離這裡的衝動。只不過一個眼神對視,就把他嚇出一身冷汗。
「聖,聖人何故這般看臣,臣也是為了大庸好。」梅成溫磕磕巴巴解釋著。
「為了大庸好,梅成溫,朕問你,你可知罪?」展煜突然發難,把梅成溫問的莫名其妙。
梅成溫想來想去,都想不出聖人究竟要問罪他何事?
「臣不知,請聖人明示。」
展煜拍了拍南錦屏的肩膀,安撫他不要害怕,自己轉身坐回龍椅上。邴溫故才要出列,把南錦屏從萬人矚目的大殿中央帶回到自己身邊。太子卻快他一步,把人帶到他身側,如此一來,朝堂的站位就呈現出一個很微妙情況。
群臣站在下首,聖人右側站著展賦賢,左側站著太子和南錦屏。
這個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站的,但是太子卻讓南錦屏站了。
百官們狐疑,卻怎麼都想不明白。甚至許多人如同當初姜憬淮等人猜測那般,以為聖人看上了南錦屏。
展煜對太監道:「既然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把梅婕妤叫來。」
梅成溫聽到聖人提及女兒,心慌成一團。
他自己的閨女自己知道,是個心大的主,但偏偏沒有與野心相匹配的智商。該是為了四皇子,又做了什麼事,被聖人拿到把柄了。
這個蠢貨,有頭無腦,遇事為什麼不跟他商量。
梅成溫瞪展賦賢,展賦賢一臉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梅婕妤很快被帶上來,她最近日子不太好過。自從聖人把她貶為婕妤後,再沒去過她宮中,導致宮人不把她放在眼裡。
好在梅成溫重新回到朝堂,她還有四皇子,梅家肯給她銀子打點,梅婕妤的日子還可以。
梅婕妤每日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為了防止哪日聖人突然想起她。
梅婕妤瞅著聖人,用那雙美目注視著展煜,欲哭不哭。
「聖人好久不曾來見臣妾了,可是忘了臣妾?」梅婕妤知道此刻無論時辰和地點都不對,不應該說這些。可是她好不容易見展煜一面,就怕錯過這次便沒機會了。
展煜嫌惡道:「梅婕妤,朕今日叫你來,不是為了聽你那些廢話的,朕問你,你可知罪?」
「啊?」梅婕妤被問懵了,她下意識瞅向展賦賢和梅成溫,以為自己受二人連累,結果發現二人都不明所以。
「聖人,臣妾這幾年老實得很,一直在宮中反思已過,實在不知犯了何罪?」
展煜怒極反笑,「很好,看來你忘了,你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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