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可以學我的樣子。」
他說得對。
面前人聽話照做。不一會兒,紫色罩衫和桃夭色的長裙扔到一邊,歪歪扭扭地搭在床頭。杜仲壓住心裡一擁而上的負罪感,害羞地撇開臉看向別處,被季窈伸手一把撈回來,直勾勾地盯著他。
「不要看別處,看我。」
微風如饑似渴,雲朵也柔軟沁潤。月夜四合,他感覺自己心裡藏匿已久的那頭野獸也快要從他嘴裡跳出來。
「好,我看你。」
雙手撐在寬闊雙肩,她心滿意足地一點點湊近。
溫熱的、飽滿的、近乎完美,他沒能忍住自己想反守為攻的衝動,一個翻身把人甩在竹編涼蓆上,身下人立刻嚶嚶嗔怪他道,「你反抗了,你要遭雷劈。」
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思想這些。
大掌急不可耐,趁她沒反應過來之前先占盡便宜。
「那你把我的手捆起來,就不算我反抗了。」
她被摔得有些疼,皺著鼻子開始掙扎,想溜走。男人彎腰從一邊把她那條朱紅色的腰帶拾起來,主動在自己手腕繞了幾圈,啞然道,「把我捆上,我們繼續,好不好?」
鮮亮的朱紅色晃了她的眼,季窈迷迷糊糊撐坐起身,接過腰帶在他手腕上打了個結,先是打算躺下,想了想又按著他的胸膛,把嘴湊上去。
「這次我要親個夠。」
「好,讓你親夠。」
季窈被面前這張臉迷得暈頭轉向,雙手發力把人重新按回席上,迷迷糊糊就抓著他坐了上去,喉頭輕輕溢出一聲。
初經人事的男人也跟著暗嘆一聲,下巴高高仰起,額間落下細汗。
她好美,美得讓他有一種想死在今夜的衝動。
再也沒有比今晚更美的夜色了,他頭暈目眩只感覺身處九天靈台。
季窈還沒習慣,僅剩的一點神志苦苦支撐。眼裡明明是他被綁住的雙手,身體卻不知道為何被帶動著無法停下。
這下她不用習慣了。
僅僅只是腰眼發力,羅漢床四只木腿已經連同上面的人開始不可遏止地發出聲響,一聲接著一聲,蓋過了窗外蟬鳴蛙叫。
皎潔的月色到後半夜消失在雲層後,房內沒有點燭,只有一些細碎的聲響能證明裡面尚有人在。
杜仲的手腕依舊被腰帶死死綁住,連下榻來端水都是用雙手捧住,輕聲喚她從床上坐起來,然後捧著水杯餵到她嘴邊。
如此再三他失了耐心,最後一次乾脆將水含在嘴裡,俯身餵到她嘴邊,再順便將她口中清甜掠奪殆盡。
辛苦了手,便宜了嘴。一片漆黑之中,季窈低頭看,還沒數清楚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處牙印,發紅的膝蓋又被推到眼前,最後像面口袋一樣扛過他肩頭,腳趾勾攪,香津淋漓。
待杜仲完全酒醒,面前人剛好在激顫中徹底暈過去。
羅漢床近乎塌陷,他沒時間思考明日該如何向宮人解釋,抱起季窈走過屏風,將人放在榻上,起身穿衣出去打水。
她睡得迷迷糊糊間只感覺一陣清涼拂過肌膚,最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又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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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縷日光照進屋子的時候,季窈滿是愜意的準備翻個身,卻發現翻到一半被一個又硬又軟的東西擋住。
她伸手在被子裡亂摸一通,察覺到可能是個人之後猛然起身,將被子裡熟睡男人的面孔看得一清二楚。
怎麼是他?!
等一下,昨晚她回行宮來找他,看到他在荷花池邊喝悶酒,就答應陪他一起喝。然後後面的事,她好像就不記得了。
所以是他趁自己喝醉,對她……
感覺到肩膀處的被褥突然消失,杜仲從沉睡中醒來,看到季窈已然坐起身,雪白的藕臂上還帶著紅印,神色溫吞道,「醒了?」
他還好意思問?
季窈看他一臉無辜的樣子就來氣,抬手就是一巴掌,被杜仲眼疾手快伸手擋住,她順勢瞧見了他被綁住的雙手。
等等,上面為什麼綁著她的腰帶?!
「你的手怎麼……」
杜仲等的就是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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