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氏咬牙切齒:「徽哥兒,是,我是對不住你。可還不是因為你逼我逼的太急?那些年你是個怎樣的脾性,你難道不知道?奚落羞辱,我受的太多了。難道我反抗也有錯?」
要麼就不做,要麼就做絕。
當年小柳氏一直隱忍不發,結果一朝計成,直接將趙淮徽牽扯進銀川懷孕一事,最後又逼得銀川跳井,連真正和銀川苟且的那個漢子也給送遠遠走了。人證物證毀滅的乾乾淨淨,竟然連半點蛛絲馬跡也沒留下。
以至於當時的趙淮徽百口莫辯,最後被趕出趙家家門。
「麟哥兒到底是你弟弟!你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你到底為什麼就不肯幫幫他?只要你動動手寫一封信而已。」小柳氏語氣轉緩,「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該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你母親去世之前曾經對你說過什麼你都忘了?你母親說若我將來產子,是女兒,你就當細心愛護。是兒子,你就當耐心教導。如今正是你履行諾言的時候。」
趙淮徽聽完,再不肯停留,大步流星地走遠了。
小柳氏看著趙淮徽毫不留情的背影,氣的攥緊了拳頭,險些將用新鮮鳳仙花汁染就的指甲給別斷了。
旁邊的丫鬟為難地說:「夫人,大公子不肯幫這個忙,怎麼辦?」
小柳氏咬著牙道:「去,叫麟哥兒跟去徽哥兒的府里。無論是厚臉皮賴著也好,軟磨硬泡也好,一定要叫麟哥兒給我把這封推薦信弄到手。」
「可是,這——」丫鬟猶豫地說,「徽哥兒不會對麟哥兒不好吧?」
「哼,你懂什麼?麟哥兒天生是蠢笨,別人給他個棒槌他都當針使。除非徽哥兒當真一巴掌扇他的臉上,否則以麟哥兒的性子,他決計瞧不出來。」小柳氏道。
也許是當年壞孩子的方式太下作了些,以至於趙麟一出生就不算太機靈,甚至是有些蠢笨。天生就不太聽得懂別人的話,也看不懂別人的眼色,甚至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好似是腦子裡缺了個筋一樣。就好比當年趙淮徽如何的仇恨他這個庶弟,陰陽怪氣的諷刺也好,當面斥責也罷。趙麟頂多就是回去自個兒傷心一陣兒,趕明兒就又死不要臉地跟在趙淮徽的屁股後頭了。
這股黏人勁兒,當年可算把趙淮徽氣的夠嗆。
也是因為這個,小柳氏才知道趙麟怕是這輩子都科舉無望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找賈政道來教一教,興許還能爛泥扶上牆。
唉,拼一把吧。
小柳氏為兒子的焦心不已,一趕回自己落腳的宅院,就讓趙麟跟著程普一塊兒回了趙府。
與此同時,趙府旁邊的別院內。
送別了趙淮徽以後,趙淮徽的馬車夫就將周稚寧等人送到了周允德他們落腳的別院。
此時,周允德還是一如既往的在院子門口坐著。
北京的雪紛紛下落,有些吹在他的鬍子上和披風上,溫融水現,沾濕了衣裳。
周巧秀站在門檻後遙遙地喊:「爹,回來吧,今天小弟許是不回來呢。聽陳大哥說,小弟就是回來了也要先往吏部去蓋章子呢。折騰這一陣,要回來許是要大晚上了。」
但是周允德搖了搖頭,道:「早回來,晚回來,總是要回來的。長日漫漫,左右我閒著沒什麼事,不如等一等你弟弟。」
說完,他又嘆了口氣,「現在我們一家人寄住在趙大人家裡,到底不是咱們在西河村的房子。你小弟若是回來,可找得到路嗎?」
周巧秀在此時撐起一把油紙傘,噔噔地跑過落雪地庭院,走到周允德身邊,然後塞給他一個暖手爐子,自己蹲在一邊道:「爹,你老糊塗了。小弟如今當了官兒了,他回來自有這個小廝,那個護衛替他指路呢,他不用自個兒看路。」
周允德看了她一眼,無奈的笑一笑:「回自家,不應該叫別人指路才是。」然後眼神遠遠地望向遠方,似乎在懷念著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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