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辛隨早就從蕭景姝那裡知曉,可再聽到仍忍不住皺眉。
……還是寄希望於能將皇帝的渡解開罷。
正這樣想著,辛茂滿臉喜色地進了書房:「祖母,姨母,金陵來消息了!」
既然她毫無避諱地進來,便是判斷這件事能夠在蕭不言面前說,於是辛渡直接問:「什麼消息?」
「派去劉忠嗣身邊的人探聽到了皇帝中毒的消息,於是沒有先執行原本的任務。」辛茂舉起了手中的瓷瓶,「而是從劉家正研究如何解毒的府醫手中盜出了皇帝的毒血。」
這就是太女衛精銳的素養,分得清輕重緩急以及知曉做什麼有利於大局。
「好!」辛隨撫掌笑道,「傳信去金陵,切記讓她們暫且韜光養晦,莫要引起注意。原本的任務可以往後放一放,重要的是保住性命。」
蕭不言大致猜出了她們派人去劉忠嗣身邊是想做什麼,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只在心裡將對劍南的評價又提高了些許。
他拿到皇帝中毒的消息很快,可那是衛覬刻意泄露給他的。劍南雖晚了些,可拿到的卻是更要緊的毒血。
辛渡跟在辛隨話音後頭繼續安排:「即刻送去讓人研究解藥……」
頓了頓,她正色道:「烏皎那裡也去知會一聲。」
話音未落,書房中幾人便都開始觀察蕭不言的神色。
蕭不言還記得回蜀州的路上周武翻來覆去對自己說的話。
「君侯,既說是來劍南找兩位娘子的,便一定要牢牢記住。只要您執意要找、要見烏小娘子,先前編出的關係就能在辛氏眼中做實了。」
蕭不言心道,即便不是為此他也要回山莊那。里的,不回去難道要住節帥府或客棧麼?這兩處地方一個憋屈一個吵鬧。
於是他自然而然地起身道:「正巧我可同去。」
辛隨也終於尋到由頭提及此事了:「定安侯,我不管你以往同皎皎有過什麼恩怨,可如今她是我的學生。既有結盟的意思,那便待我們劍南的有誠意些。」
「阿茂,你與定安侯同去。」辛隨道,「她若不高興,你便將她帶回府住著。」
……
「好了好了,畫完了!」
蕭景姝睜開眼,只見巫嬰舉著一面銅鏡站在自己身前。
她打量著鏡中,只見自己的眉心、眼尾與臉頰上都用胭脂畫上了紋樣,有種奇異而妖冶的美感:「這是什麼?」
玉容兒道:「有時會有人家請我們百戲班子的人去跳大儺,卻不為驅邪祟,只為賞儺舞。那時候我們也不會戴面具,只會畫這樣的面紋。」
「儺舞?」蕭景姝有些興趣,「和尋常的跳大儺有什麼區別?是更好看些麼?」
玉容兒笑嘻嘻地起了個勢:「我跳一段娘子就知道啦!」
她抬起雙手,一手高舉一手置於面前,轉起手腕時腕上的鈴鐺也跟著響起來,像是在請神。
蕭景姝學著她的模樣抬手,鵝黃的袖子滑落至肩肘出,露出白皙豐潤的手臂。
「對,就是這樣,娘子身段可真好!」玉容兒笑了起來,「不如與我一起跳!」
蕭景姝是學過舞的,跟上玉容兒的動作對她並不算難。
手上的動作並不難,她聚精會神盯著玉容兒腳下的動作,孔雀綠與煙青的拼色襦裙隨著動作飄蕩起伏,像一抹翠色的煙雲。旋轉時腰帶上綴著的珠子撞到一起,響聲格外動聽。
「我學會了!」她面色驕矜,頗為得意,「看我給你們跳一遍!」
於是玉容兒停了下來,湊到已經看呆了的巫嬰身邊喝彩:「好!好!」
而剛剛走到山莊門口的一行人同樣看呆了。
因為今日有玉容兒這個「客」來,山莊的大門並沒有關,因此蕭不言與辛茂等人可以清楚地看到院子裡的人在做什麼。
巫嬰與玉容兒都背對著大門,並沒有意識到有人來,唯一一個可能注意到他們的人心思也沒有放到這上面。
蕭不言注意到她的神情,興致勃勃、滿含神氣,鮮妍生動地像是一朵開到極盛的薔薇花,與以往見到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她似乎跳到了興頭上,並未全然按照方才玉容兒教的跳下去,而是單手拎起裙擺轉起了圈。襦裙上的刺繡暗紋在陽光下流光溢彩,仿若開屏的孔雀尾羽。<="<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