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寒想來想去覺得不對勁,人已經坐上了車開出去了,但還是掉頭折了回來,看著這個祖宗到底要怎麼折磨這個美人。
沈岳寒看得出他對這個美人確實是稀罕得緊,別最後弄出什麼他自己都後悔的事情來。
剛打開門縫朝裡面瞄一眼,就看見韓修帶著人出來了,對方的肩膀上還有血漬,卻溫順的靠在韓修的肩膀上,仿佛離開韓修不能活似的。兩人互相湊在一起來到了餐廳,韓修的嘴唇是極度嫣紅的。
沈岳寒很難不往那方面去想——韓修,已經扭曲到開始吃人了?
天哪,救命啊,他造了什麼孽一大早要看到這個!
只是,那美人接受得了嗎?
結果人家小兩口相安無事的坐了下來,花城和彥拿起剛才沒吃完的烤麵包,一口口的吃下去,即使難受,他還是儘量的把食物充實到自己的胃裡。
然後抬起頭,小狗一樣,眨巴著瞳仁烏黑的眼睛,看向韓修。
韓修滿意的撫摸他的腦袋,美人閉著眼睛,在韓修的手掌心蹭了蹭,越發像是一隻被主人獎勵的小狗。
沈岳寒整個人都傻了……這、這什麼走向?
剛才兩人不是還冷面相對的嗎?
「乖一點。」
韓修站起身來,看向沈岳寒:
「叫醫生來處理一下他的傷口,克勞斯,你要跟我去一趟俄羅斯,我想我需要親自見一下梅卡德爾小姐。」
「好的,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
韓修點點頭,朝著書房走去,動輒上億資金的生意,需要做好一些充分的準備,才能去開展談判,兩手空空的過去,平白浪費時間和精力。
韓修的話一出口,剛才心情才好一點的花城和彥便想站起身來,拿起餐盤直接砸在韓修的腦袋上。
剛才還在和自己廝磨,他們平日裡也睡在了一起,現在又去見哪位小姐?
他想問,但是他現在又沒有什麼立場,他想粘著韓修,對方才陪他多久離開了?
但是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酸澀,無邊無際開始蔓延的占有欲,安靜的、不動聲色的把餐盤裡面的食物吃完。
也許他好好表現,韓修會明白的。
會明白他的隱忍和渴望。
他從不知道,這種事情是要說出來的。
在花城家族的時候,他從小到大,第一次把自己的渴望說出來的時候是四歲,他想吃糖果,被花城雪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還一腳踹在了身上。
因為花城雪說過,吃糖果對皮膚不好,他必須要生出世界上最好最細膩的皮膚。
因為不聽花城雪的話,他又被關在了漆黑的狗籠子裡整整三天的時間,一口飯都沒有吃,甚至沒有水喝,他嚇得睜大眼睛看向黑暗,咬著自己的嘴唇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呼救,因為沒人會救他,換來的會是新的懲罰。
從那以後,即使是很小的孩童時期,他也從未把自己的渴望說出來,像是做了20年的啞巴,所有的細枝末節和所有的劇情在自己的大腦中開展,至於劇情走向何處,別人終究無從得知。
就像他現在已經忘了糖果的滋味,他想吃的要命,卻愣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韓修起身到更衣室去換衣服,沈岳寒抹了一把自己的臉,腦子裡糊里胡塗搞不清狀況,但是還是湊過去,想要湊近花城和彥,近距離吃瓜。
花城和彥不著痕跡的離開沈岳寒遠一點,手指拿起餐巾慢條斯理的擦拭了一下嘴唇,轉過臉看向沈岳寒:
「你要問什麼,沈先生?」
沈岳寒半張著嘴,愣怔的看著他唯美的手指,對,就是唯美,沈岳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對一個男人的手指用上唯美這個詞,但是今天見識到了。
沈岳寒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他的肩膀:
「這裡,這裡是怎麼了?」
沈岳寒第一次說話這麼溫柔輕聲,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似的,心中涌動出一種奇怪的感受的克勞斯立刻馬上實話實說:
「寒,你虛偽的讓我覺得有點噁心。」
「閉嘴!」
沈岳寒咬牙切齒的指責克勞斯。
花城和彥的臉頰上出現了一些因為羞怯而產生的紅暈,他已經很久沒有和純粹的男性接觸了,更別說讓對方看見了自己和韓修的親密行為,還有血紅色的證據。
「這是,剛才韓修他親吻我。」
這他媽叫親吻?
老子雖然上次成功親到女人的嘴還是自己的親媽的嘴,但是打死他也不會承認這是親吻。
肉都快給你咬掉了。
不是,哥們兒,戀愛腦可不是這樣的。
沈岳寒覺得匪夷所思,轉念一想,韓修這個傢伙就很詭異,能看上他的人詭異一點倒也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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