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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川秀一頓,覺得氣氛不對,顯得更加謙卑了,小心翼翼的說:

「韓生您說。」

「聽說東京這邊,還是花城家族的生意做的最大,花城家族的族長花城雪更是個令人欽佩的人物,本周他邀請長川秀先生去參加宴會,勞煩到時候以朋友的名義,替我們引薦進會場。」

這些大家族的族長最怕的就是刺殺,所以一般都只能安排信得過的人進去,外面更是荷槍實彈的打手,不過按照現在日本的環境,一般都不會明目張胆,人也不會多,因為現在的日本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日本,很多家族都在儘量的洗白,不願意當地警局的政策法令產生衝突,以免被掣肘。

在這樣的情況下,韓修當然可以直接帶人突圍進去,但是現在花城和彥在花城雪的手上,韓修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當面看見花城和彥再動手,韓修才能安心。

花城雪這條毒蛇實在是謹慎,把花城和彥關在家裡,整整兩年左右的時間,沒有讓對方出門一步,實在是可恨!

沈岳寒了解韓修,他不是個心急的人,為了達成目的,可以蟄伏許久,確實配的上外界給他「狩獵者」這個名號。

他自然知道,韓修之所以遲遲不動手,一方面是在日本這邊直接培養自己的勢力——無論是警方和法院,還是社團的勢力,以免最後被花城雪的人圍剿,走不出東京就被人除掉了,另一方面,「人質」,這是所有的原因裡面,最主要的原因。

長川秀鬆了一口氣,原來對方不是要侵占自己的地盤,但是想到這群人要去接近花城雪不知道是什麼目的,而花城雪曾經一手提拔了自己,他就有些猶豫,心中總是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就是講義氣,不能出賣自己的合伙人和老闆是最基本的規則,如果花城雪出了什麼事情,道上人人都知道自己是擔保人,以後在江湖上還怎麼混?

就在長川秀猶豫的時候,韓修抬起手,那井邊樹下即刻被人從台上架著扯了下來。

被左右的兩人拽下來的時候,對方惶恐不安的詢問左右,顯然是不樂意被人扯下來的,好像在台上像是歌女一樣的獻唱,是他這個大哥的榮幸似的。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我唱的不好,韓生哪裡不滿意了?……不要……不要……我不要過去……我不要……」

被兩個沉默的保鏢一左一右直接扔在了韓修的面前,井邊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老熟人長川秀,只是猛地爬了過去,想要拽著韓修的褲腿求饒。

但實際上,那雙手還沒有碰到韓修的褲腿,一隻黑色的長靴就踩在了他的手背上,他驚惶的抬起頭,看見阿加索那雙狐狸眼微微眯起來,笑盈盈的說:

「狗爪子髒了,怎麼可以抓人的褲腿呢,主人之前怎麼說的?」

井邊樹下那強壯如山的身軀猛地一怔,被阿加索踩住的手都不敢縮回來,只把另一隻手順從的放在另一邊,止不住的跪地求饒,像是被拆卸之後又重新組裝上去的高達機器人:

「對不起,對不起,是狗不好!狗錯了!主人饒命,韓生饒命!」

他一邊說一遍哭,滿臉的淚痕,渾身顫抖著,神情恍惚,仿佛整個人受到了巨大的創傷。

看著昔日的實力相當的對手變成這副模樣,長川秀臉上的疤痕都忍不住顫動,以前總有人說他臉上盤踞的疤痕像蜈蚣,他一向是不以為意,因為他是大男人,男人身上的疤痕就是光榮的戰績,沒什麼好丟人,也沒什麼好難受的。

但是看著井邊樹下現在像是狗一樣的趴在義大利人的腳邊,雙眼失神,精神恍惚,手足無措,哭著祈求對方放過。

他頓時覺得,自己臉上的疤痕又疼又癢,仿佛真的變成了一隻活生生的蜈蚣,趴在他的臉上,叫他的臉頰不受控制,叫他坐立難安。

他總覺得,他熟悉的井邊樹下根本就不是怕死的男人,他現在哀求對方饒了自己,不一定是擔心對方殺了自己,想必是擔心對方用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來折磨他。

那樣的手段,恐怕是意向不怕死的井邊樹下也覺得恐怖的精神錯亂的手段!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只覺得四周暗戳戳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把自己包裹在了這裡。

他只想現在就答應對方,然後迅速地逃離這個令他遍體生寒的花園酒店。

只是長川秀還沒說話,韓修看都沒看跪在地上哭的涕淚橫流的「狗」,只面無表情的吩咐阿加索:

「帶走你的狗,阿加索,別打擾了客人的雅興。」

說完,韓修主動為長川秀倒了一杯紅酒:

「品嘗一下,這是上好的夏百莉。」

第五十二章一切,我說的是所有的一切。1

阿加索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個牽寵物繩,直接把牽寵物繩的一端套在井邊樹下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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