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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这里......借宿了一宿吗?没有干什么其他事吗?”
阿谨将碗里的汤水翻得凉些了,便放到他面前,“公子还想干什么?”
公子越捧起碗来,一勺一勺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想,昨夜难道是做梦了吗?那这梦属实有些逼真了......
想着想着,他便不自觉地看向了阿谨,细眉,真好看,眼睛,真好看,鼻尖,真好看,唇,唇......该是香软的......他下意识咽了口水。
“公子在看什么?”
“在看你——”未经大脑,脱口而出。
阿谨回眸,对上他的双眼,公子越这才幡然清醒,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口,“在看......你今日用的唇脂甚是好看,不知是在哪里买的,过几日便是嫂嫂生辰,想买些送给他。”说话时眼神左右飘忽,叫谁看了都是一幅心虚的样子。
回到飞云阁时,公子越还在想着昨夜的事情,按照阿谨的说法,昨天他从表妹那里回来之后,本应该回飞云阁的,可是不小心跑错了地方,在撷芳阁睡了一晚。就这一晚上,还做了一场春梦......
此刻他是庆幸的,庆幸那只是一场梦,可同时,他也是遗憾的,遗憾那只是一场梦。
表妹走的时候只跟老夫人话了别,走上马车的时候,眼中已是一滩死水。
于此不到一年时间,听说家中便安排她嫁了人,相公是个老实人,是所有长辈眼中的良人,可只有她知道,她的良人已经远去。
未有婚配而先孕者,本就容易受人非议,因为公子越的关系,这非议来得迟了些,可它还是来了。
仔细算来,阿谨在藏剑山庄并无名份,生了孩子之后仍是没有什么变化,尽管公子越表现出一种非她莫属的情感状态,可久久没有进展这件事情总是会叫人心生疑虑。
庄里的人,表面不说,可暗地里都在议论,阿谨与公子越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以及小阿宝到底是不是庄主的孩子......
事情传到老夫人那里,她可是坐不住的主儿,议论声听个一次两次,不放在心上也就罢了,可时间一久,总是难免心生疑窦,旁敲侧击问过公子越几次,可他偏就没有正面回答,传言在她耳朵里便有几分真了。
这日,老夫人将公子越叫去,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端坐在上位,任凭公子越如何询问,就是不说叫他来有什么事情,公子越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坐了许久,他终是按耐不住,“母亲若是无事,儿还有些事情,便先告退了。”
就是一副你不说,我就走了的架势。
公子越躬身行礼,正欲直起身来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人来了。回首看去,是阿谨抱着小阿宝来了。
公子越心中掂量一二,今日怕是不好糊弄过去了。
见阿谨来了,老夫人便起身,将下人差了出去,只留三人一婴对立堂中。
“人都齐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什么事情我想你们心里应该清楚,继续香火,不容有差,今日,我就是豁出来这张老脸,也要弄他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老夫人此言便是在与二人正面交锋,话音刚落,只见老夫人将手侧的小碗拿起,放在了二人身前的桌子上。
“母亲这是何意......”公子越看着碗中清水,不明所以。
“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关心了,我在意的,只有这个孩子,他到底是不是我孙儿,你们既然不愿明说,我便不问,即便是你们现在愿意说了,我也是不会信的,滴血认亲,不言自明。”
老夫人这一串话说下来,便是将二人生生架在了那里,进退不得。
阿谨自进到堂里,便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在等,等公子越的回答,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他该如何应对现在的状况,验不验血,最终的结果都只有一个,若验,血不融合,老夫人便会知道真相,若不验,便是心虚,老夫人一样会知道。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再也留不住阿谨了。
“阿宝是我骨血。”公子越看向阿谨,语气坚定,但眼神却好像是在征求意见一般。此刻他只能祈祷,自己的话可以让母亲放弃验血的念头。
“我说了,滴血认亲,不言自明。”老夫人是铁了心要亲眼确认,她心里清楚,她这个儿子若是用情至深,为了这个女人说出什么谎话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她必须自己确认才行。
说罢,又抽出一把匕首,放在碗的旁边。
“母亲。”公子越眉心紧蹙,与老夫人僵持起来,拳心之中,汗流不止。
“你到底在怕什么?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老夫人见公子越这副样子,心中其实也明白得七七八八了,但她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他要护着阿谨到如此地步,他以前从来都不是一个如此执拗的孩子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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