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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公子越第一次萌生了想要逃跑的想法,母亲在质问他,他有些慌了,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身体甚至比意识率先做出反应,脚下是一退再退。
正在这时,公子越忽感手上一暖,阿谨牵住了他。
公子越微微后退的身体马上一停,他看着那只牵着他的微凉的手,久久凝视,似乎便有了前所未有的勇气,指尖反握,十指相扣。
眉眼抬起,“母亲在意的无非是他人非议,只要我与阿谨成婚,谣言便会不攻自破,验血之举实是不必,若日后孩子长大,知道了此事,他该怎么面对他的祖母,您又怎么面对他呢。”
闻言,老夫人眉间微蹙,尽管她知道公子越所言是有些道理在的,可就算日后会被孙儿埋怨,她今日也一定要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然心中那根疑惑的尖刺会一直插在心上,日日绞闹。
她就那么看着儿子,不言不语。
公子越心下一沉,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了。
忽然,紧扣的手指松开来。
只见阿谨抱着孩子走上前去,拿起匕首,“公子不必为难。”
说罢,便向怀中轻轻一刺,一颗血珠滴落清水中。
感受到刺痛,阿宝蓦地大哭起来,手脚不安分地四处乱抓,阿谨的心里也是如针在扎一般,“阿宝不哭,阿宝不哭,是娘亲不好,弄疼了你...”
公子越见状,先是愣在原地,他不明白阿谨此举的用意,若当真验了血,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
另一边,老夫人也是一愣,她是没有想到阿谨竟会有这般举动。
孩子的哭声总是毫不节制的,似乎每一次痛哭都是竭尽全力,这般嚎啕,听到人的心里去,也是备受煎熬,伤害这么小的孩子,任谁都会心中难安,老夫人一时也心疼起来。
哄过阿宝,阿谨便看向公子越,向他示意。
他虽不知阿谨想要做什么,可现下属实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犹豫之间,他还是选择割破手指。
阿谨伸手一握,将他的指尖带到碗的上方,轻轻一捏,指尖血珠滴落。
老夫人凑到近前,只见碗中两滴血珠分离两侧,而后各自盘旋散开,没有相融的迹象,两滴血逐渐沉降,在碗底仍是“各自为政”。
看到如此景象,三人心中,是各怀心思。
第32章 喜宴(三)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营沉降而下的血晕在碗底渐渐汇成一整片的红色,将一碗清水全部染了去。
公子越刚开始确有不解,他不明白自己与阿宝的血为何会相融,可后来,他看见阿谨手上的伤口时,便全都明白了。
回去的路上,公子越几度欲言又止,今日情况实在突然,有些话说出来其实本也就是权宜之计,可如今是有人当了真,他们便也做不得假了。
公子越逐渐放慢了脚步,停了下来。
不知道是否发现身边人落了队,阿谨往前走过几步之后,也停了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有人先开了口,“我......”
阿谨听见了这个声音,没有回身,“公子,在庄里这些时日,我母子二人幸有公子照料。其实我早就该走了,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只因与公子许有一诺,阿谨不会食言。”
一语言毕,脚步渐起,接着又听她说道,“若公子愿娶,阿谨便嫁,是为公子,亦是为我母子二人。”
大盛历启元七年,十月。喜宴至。
藏剑山庄热闹非凡,庄里上下挂满大红,所有蜡烛均已替换为红烛,看着甚是喜庆。
新妇自撷芳阁出,阿谨没有娘家人,便只有墨姚作陪。
凤冠霞帔红盖头,总角之岁的女童用手轻拉几下新妇衣袖,便见新妇缓步出阁,待跨过院中朱红木马鞍,步过堂红毡,来到喜堂之上,站于堂左。
此时,公子越已然在喜堂之右候着了。
喜堂之上,只老夫人一人上座,再观堂外,则是宾客云云,且不论参加过试剑礼的那些门派,江湖之中,但凡与藏剑山庄有点儿交情的,皆来贺酒。
堂中,新婚者应赞礼声而动。
赞礼者曰:一拜天地。二人转身向天地。
闻曰: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二人起身。
赞礼者又曰:二拜高堂。二人转身向老夫人上座。
闻曰: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二人再起身。
赞礼者再曰:夫妻对拜。二人再行三数叩首。
对拜之时,又闻曰:读颂章!
则看一舞勺之年的小儇,跪于右侧拜佛凳上,喃喃读毕。
那边新人则各自起身,赞礼者最后曰:礼毕,退班,送入......
“且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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