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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覽也真心道:「魏師弟勤學又天資聰慧, 真教師兄們佩服。」

幾個月前縣試時他還因魏承壓他一頭,偶爾惆悵念著「既生瑜,何生亮」,這縣案首在鳳陽鎮是何等風光?

可此次府試他的榜名落在十幾人之後,他臉蛋忽然薄熱起來, 暗自慶幸這些話都只是他夜深人靜時的想法,不曾與外人道也。

也怪他自幼受人追捧讚美, 心境便困囿方寸之間, 竟然還拿自個兒比較流傳百世的英才?渾然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孫覽又道:「魏師弟張師弟,府學中有位許訓導是我爹當年的好友同窗,今日我帶你們去認拜。」

初來乍到,誰也不曉得府學是什麼情況, 能有熟人搭橋引薦,這對魏承來說的確是好事一樁。

二人忙拱手道:「多謝師兄。」

「謝什麼?我是你們師兄,照顧你們也是應該的。」孫覽笑道。

張師兄左右望了望,貼著孫魏倆人耳邊道:「這來了府學,咱們師兄弟定要一條心共進退,我比你們來得早些,便見著不少學子抱團而聚,三三倆倆講評著旁人的文章。他們說不好,後來的人不能說一句好,若是說了,那就要被冷嘲熱諷,嚴詞批評!道理在他們面前講不通,可把一個個新考進來的童生為難得不輕!」

孫覽驚訝:「竟還有這等事?」

又看著兩位師弟,正色道:「咱們千里迢迢背井離鄉來府學是來讀書的,你們可不能跟著這些人隨波逐流。」

魏承皺了皺眉,心道,還真是廟小妖風大。

孫覽師兄是個謹慎性子,帶著他們繞開那聚滿學子的長亭,另走一條圓石小路去尋許訓導了。

他們沒走多久,亭內為首一位留著黑須的男子忽然道:「怎麼不見今年的府案首?」

「我瞧見了,這人生了一張閒人勿近的冷臉,瞧著就不好相與,也不知道跟著鳳陽鎮那位縣令的兒子去哪兒了。」

「府案首有什麼了不起的?若是院試也能摘到案首那才叫有本事呢!」

「咱曹囑託可是康盛四十八年的增生!四大訓導之一莫先生身邊的大紅人!」

曹囑託捋捋自個兒兩瓣鬍鬚,故作雲淡風輕道:「我是康盛四十八年幽州院試唯二增生的事又什麼好宣揚的?不過是趕巧身子不適,與在我前頭的幾位廩生差了些,哎,不提也罷,等我三年後中了秋闈,莫先生做了教諭,我應當也能做府學的訓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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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府學,學正一人,執行學規,監督府學上下,極為嚴苛;教諭二人,他們皆為貢士出身,授爾等《五經正義》《上官策》……其中訓導乃教諭助手,教諭不在,訓導便授爾等功課,總共四人,皆為舉人出身;府學中囑託五人,常做邀約聘師之類雜事,有三人是廩生秀才,二人是增生秀才……」

就像魏承,八月份便要考院試,院試過了就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而秀才在府學中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一等秀才喚作廩生,除了能做囑託賺月銀,每月還發糧食和臘肉;二等秀才喚作增生,能做府學的囑託活計,不過卻沒有糧肉可拿;至於三等秀才是附生,只有入府學讀書的資格。

「府學可不比你們家鄉的私塾輕鬆,懶散曠課都是不準的,平日只准身著府學青袍,不得攀比顏色富貴,常有周試,旬試,歲試,若是學問不過,輕則被訓導鞭笞手心,重則惹了教諭不快,學正會將你們驅逐出府學,還要去官府領板子……」

張師兄嘶了聲:「竟然如此嚴苛……」

許訓導有些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正是這般嚴苛才讓許多人學有所成,考取功名。」

許訓導見他們都聽進去了也不再多說,便與孫覽說起鳳陽鎮的孫縣令來……

有著許訓導這層關係,魏承幾個也就沒再去杏園湊熱鬧,領過衣袍書箱後各自上了馬車回家去了。

「東家,咱們是回魏莊還是去瞧小東家?」

魏承整理兩下袖口,道:「去瞧瞧罐罐。」

他到時鋪子人正是多得時候,魏渝站在掌柜台里,四五個商戶站在外,雙方激烈得討價還價。

有幾個商戶爭得面紅耳赤,而罐罐卻面上帶笑,一點漏洞也不給對方,頗有舌戰群儒的架勢。

一炷香的時辰,收來的紅蘑干全賣了出去,也是這紅蘑稀罕得很,一年也就能活七天,顏色多為朱紅,口感嫩滑,不輸榛蘑和黑耳。

紅蘑是梁娃李猛從茂溪山「賤收」而來,因著七斤新鮮蘑菇才能出一斤蘑菇干,所以他們收村民的蘑菇按斤收,到他們自個兒賣時便是按兩賣,從中賺了一大筆。

聽說收來的紅蘑全都晾曬在他們在茂溪村的老院裡,也多虧當年建造房子時他兄長要求後院圍牆壘高,院子大擴,如今那片地不中蔥田也不種菜蔬,已然成了獵戶隊的「大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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