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張維揚對魏渝很是親近,覺得他與他們年紀相仿,又長得好、會說話還有本事,他娘說了就是要多結交這樣的朋友!
「我在山下住。」
「你在山下住?」
喬四海皺皺眉道:「山下人多又吵,你怎麼在山下住呢?」
魏渝溫溫笑道:「我不過是明州名不經傳的小商戶,住在山下才是合情合理。」
「魏渝,別住在山下了,和我們一道住在湯泉這兒吧!你說話有趣,我還想與你說說話呢。」
張維揚眼睛一亮:「對了,你會騎馬嗎?」
魏渝挑眉:「會騎。」
「醉仙山莊還有獵場,明日咱們一道去騎馬打獵如何?」
喬四海道:「明日鍾嵐應該也在,他這人脾氣怪,你可莫要與他計較。」
鍾嵐?鍾堂主早逝長子留下的唯一子嗣?
魏渝對這裡每個人的身份都有數,笑眯眯起身道:「咱們一見如故,玩得好,說得著,我心裡也高興,可我既然來到山莊就要守山莊的規矩,明日一早我就到獵場找你們如何?」
見他堅持,張維揚和喬四海更覺得此人懂規矩不附炎趨勢,也只好不再勸留。
次日一早,魏渝牽著馬來到獵場就見著不少年輕人聚在一處。
他打眼一過就知曉這裡不僅有張、喬、鍾三大家族的少爺還有不少明州商戶的兒子。
「魏渝!這兒!」
小胖子張維揚夾著小矮馬過來,白胖臉蛋滿是笑意:「我都說讓你住在山上了,你再晚來一點比賽可就開始了!」
「這個你們帶在身上。」
張維揚接過來幾個荷包,見著裡頭有不少黑乎乎的小藥丸:「這是?」
魏渝道:「這是用幽州藥材製成的止血鎮痛的藥丸,雖說獵場都是圈養的食草牲畜,沒有什麼血性,可林中山路崎嶇也有危險,把它留在身上也算有個保障。」這藥丸是渙哥兒和沈珺給魏渝和鏢師們準備的,他從中拿了一些用來「交際」。
「魏渝,你可真貼心!」
張維揚拿著幾個荷包就跑到人群中央:「喬老四,李舜,你們看魏渝給咱們帶什麼了!」
喬四海聽到張維揚的複述,笑嘻嘻拿過兩個荷包:「每年打獵都有人受傷,雖說郎中就在外面等著,可等他們出現咱們都疼死了,我要一個,哎?鍾嵐,你要不要?」
魏渝看向人群中央的鐘嵐。
此子騎在馬上,他面色蒼白,身量有些瘦小,嘴唇沒有什麼血色,他淡淡瞧魏渝一眼,搖頭道:「不要。」
喬四海聳聳肩膀,將剩下的荷包也塞進胸前:「那敢情好,這兩個都是我的了!」
「魏渝,咱們走,比賽從現在開始到太陽落山結束,誰的獵物最多誰就勝出,等到晚上篝火烤肉,鍾堂主還會給贏家彩頭呢。」
魏渝翻身上馬,與幾人並肩前行,微微笑著:「哦?還有彩頭?這些年誰得到彩頭最多啊?」
張維揚下巴朝前方點了點:「鍾嵐,別看鐘嵐比咱們瘦小,他有些本事呢。」
身後的人見著魏渝能與張喬兩家少爺走得那樣近都有些疑惑。
「這人是誰啊?」
「沒見過,姓魏,不像是有名的商戶少爺。」
「沒準是那位張姓少爺的親戚,我難得瞧見他對誰這樣上心!」
「別管他了,咱們還是先去尋鍾少爺,只要助鍾少爺奪得彩頭,也能在鍾堂主面前賣個好!」
「你說鍾少爺一個跛子打什麼獵?還不如屋裡吃吃酒,聽聽曲兒呢!」
沒一會兒,魏渝就和喬四海張維揚走散了,前者去追一隻小鹿,後者沒走多久就摸著肚子說餓了,然後就和隨從在草地上野餐起來。
魏渝是山里長大的小孩,一個人在山中打獵也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悠哉閒適,他無心與這些人爭搶什麼彩頭,故而只打了兩隻野兔掛在馬上意思意思。
不遠處有瀑布溪流的聲響,他停下讓奔波半晌的馬兒過去喝些水,見著溪水清澈,他也蹲下來接兩抔水用來淨面,忽而他耳朵一動,微眯著眼睛看向一旁的樹林。
他拿過弓箭,屏息悄聲走近林中,此時無風,眼前茂密樹木微顫。
下一秒就見著一人影狼狽掠過樹叢,而他身後兩隻花豹窮追不捨。
花豹?這圈養的狩獵場怎麼會有花豹?
魏渝不再猶豫,目露冷靜,抬弓拉箭,只聽唰得一聲鋒利箭羽直直刺入花豹腹中。
那人應該也得以喘息,一箭將另一隻花豹斃命!
「鍾嵐?」
魏渝微驚,饒是他百般算計也沒想到堂堂鍾家少爺能落單到被花豹圍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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