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鐘嵐偶爾也會與他們聚在一處,不過總是臉色傲嬌,不置一詞。
魏渝輕笑:「我是真心把維揚和四海他們當做朋友,如何會賣了他們?」
喬四海嘆氣道:「阿嵐,魏渝雖說與我們相交短短几月,可教會了我們不少東西,往日我們只知道喜好酒色鬥蛐蛐,可是現在我們知道輕重也知道為自己日後考量了。家裡人表面上任我們玩樂,可心底就是瞧不上我們,認為我們爛泥扶不上牆,我們與你不同,你身子不好,雖然不能掌權鍾家,可鍾阿爺百年之後定會將一半家財都留給你,可我們就不一樣了,只要當家做主的不是自己,日後的生活誰說得准呢?」
有一少爺氣道:「對啊,我爹寧可將生意交給妾室生的大哥,也不給我,若是真讓他當了家,我娘還有我妹妹哪裡還有好日子過?」
鍾嵐臉色蒼白氣道:「你們真是被他灌了迷魂湯了,我說一句話,你們為了他懟我一百句!」
他起身道:「那我走就是了!」
「阿嵐……」
「哎呀,阿嵐你說你……」
「鍾嵐,坐下。」
鍾嵐腳步一頓,這天生慘白的臉蛋好似都氣紅:「你竟敢直呼我名諱!你讓我我坐我就坐?你以為你什麼了不得人物嗎!」
魏渝笑道:「你這麼關心朋友,不如聽聽我的想法?」
張維揚馬上扶著鍾嵐的肩膀:「阿嵐,你打小就聰明,不如坐下來幫我們聽聽?」
魏渝道:「這個生意可是比商船生意要賺錢。」
「魏渝,莫要賣關子,快說給我們聽聽?」
魏渝:「我們合力做錢莊,如何?」
「錢莊?」
張維揚撓撓腦袋:「可是明州是有錢莊的。
鍾嵐冷呵一聲:「你如何能讓別人把銀錢放入你的錢莊?而不是選擇明州的老錢莊?」
魏渝笑道:「明州的錢莊只能兌銀票和存銀且存銀還要商民給錢莊保管費,是不是?」
喬四海一臉肉痛:「對,明州的錢莊是這樣!我的銀子放在錢莊幾年了,保管費當真不少。」
魏渝又道:「但咱們的錢莊不僅涵蓋尋常錢莊一切事務,商人往咱們的錢莊存銀,我們不但不要保管費,反而給他們錢!」
「什麼!」
張維揚急了:「還要給他們錢?那咱們這錢莊還怎麼賺錢!」
其餘人也是一臉質疑不解。
他們知道魏渝是個小善人,也跟著他去過城外的魏家救濟堂,不得不說魏渝是當真捨得給難民花銀錢,所以他現在是想劫富濟貧再建一所救濟堂?
魏渝既然能提出來這一點,自然也是早就深思熟慮過。他懂人心也懂人性,所謂無利不起早,若是他魏渝是個大字不識的草包,這些少爺能捧著他嗎?能在見識過他的商船和鋪子之後好言好語讓他帶他們賺錢做生意?那是因為看到他身上的價值!
故而想讓商人往他們這裡存銀也需要讓商人看到魏家錢莊的價值。
不過這些心裡話魏渝不會詳細說出來。
「商人存銀,我們會給他們微薄利錢,商人借銀,我們問他們要高額利錢,咱們可以用存進來的銀子借給來借錢的人,因為每存一日都有利錢,故而不會所有人都著急取銀,而我們就可以利用利錢和存銀做許多買賣。」
魏渝道:「比如說借銀,這就與我常和你們說過的當鋪很是相像,能以宅院鋪面抵押銀款,若是過期還不上銀錢,我們可以將宅院鋪面收回。現階段的錢莊是做放銀存銀,靠利錢吸引商人。日後錢莊壯大,我們可以將魏家錢莊開遍大康重要之地,譬如京城、晉州、徽州、申州等經商必到之處,凡是在魏家錢莊存入銀錢的商人可用專門票據到任何一家錢莊取用銀錢,這個票據日後需要好生研究,以防止騙子造假……明州的錢莊服務商和民,咱們的錢莊只供應商人,門檻越高,咱們也有保障,自然能賺取的匯費和利錢也就越多,更重要的是利用對方異地存銀的時間差,用這些銀錢進行商船經商和買賣,這又是一筆賺錢的路子。」
張維揚和喬四海只聽了個半懂,遂雙雙抬頭看向鍾嵐。
鍾嵐沉思一會兒道:「若是他們出銀支持你,你給他們多少分成?還有你說想將錢莊開遍各地,你就不怕天高路遠,家賊難防?」
「各位若是慷慨解囊與我共同促成明州的第一家魏家錢莊,自然是按著各位出資多少決定分成多少。」
這些事情魏渝早就考慮過千百遍,淡笑道,「你們與我一道出錢操辦錢莊,我是東家,你們也是東家,咱們就占著這錢莊的銀股,每人該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至於鍾少爺所說我也考慮過,人心難測,人只會對自己忠心,譬如京城有一家魏家錢莊,為了防止家賊,可以讓掌柜和夥計為人力股,單單夥計就占有三成利……不過咱們現在只需要做好明州的錢莊,至於異地錢莊還需要從長計議。」
鍾嵐心裡感嘆此子厲害,深深瞧他一眼:「你倒是真的不簡單。」
魏渝微微笑著:「鍾少爺過譽了。」
張維揚和喬四海旁的聽的暈暈乎乎,但是魏渝一句「我是東家,你們也是東家」算是真挑起他們的好勝心。
「魏渝,那你需要我們湊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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