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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景文嘆口氣。

總裁辦的秘書們換了一波,新來的小秘書們不知道,喻家二公子不愛喝咖啡,只愛喝海拔八百米以上採摘的芝蘭芳香的鳳凰單樅。

他走過去,在喻景堯身邊坐下,「禮禮沒空見你?」

喻景堯翻看著雜誌,「她在開會,半小時之後到。」

喻景文笑,「禮禮現在是大老闆,日理萬機,我每次過來都得等她,整天裡,她連喘口氣的空閒都沒有。」

喻景堯不置可否,他不會搭茬任何一句對喻禮不利的話。

想起什麼,喻景文低低說:「那輛車我查了,是禮禮司機陳師傅名下的新車,應該是禮禮嫌麻煩把車掛靠在司機名下,沒什麼大問題。」

喻景堯不怎麼信,只是頷首,「辛苦大哥。」

喻景文斟酌說:「當年的事,是我鬼迷心竅——」

喻景堯打斷他,淡笑,「大哥,當年什麼都沒發生。」

明白他言下之意,喻景文心底五味雜陳,他想說什麼,喻景堯已經起身,他微笑說:「勞煩大哥再等片刻,禮禮回來了,我去見她。」

喻景文忙點頭,「好,你先去,我不急。」

喻景堯推開總裁辦烏木沉香門時,有人正手執銀質壺柄,悠悠沖泡一盞鳳凰單樅。

清淡的芝蘭香氣瀰漫室內。

喻景堯的心陡然平靜下來,剛剛的不悅一掃而空。

他望向喻禮。

她穿著一襲沉香色絲質旗袍,暗沉的顏色,她穿起來沉靜衿雅,寬大的袖口中隱隱露出半截雪白瑩潤的手臂,衣袖中,似乎有清幽馥郁的香氣彌散出來,讓人喉嚨生渴。

他抬步走過去,徑直坐在茶台後的沙發上,微微眯起眼睛,肆無忌憚看著她。

像欣賞一盆用他心血澆灌而成的蘭花。

「喻總有什麼教誨,盡可以說給我聽。」不同於在外人面前的高冷克制,他在喻禮面前頗為不羈。

喻禮回眸,將茶盞遞給他。

她站著,望著他,是一種俯視的姿態,眸光卻柔和,如緩緩流動的春水。

心底的燥郁瞬間被她的眸光撫平。

他低眸,輕笑,「禮禮還跟我見外?有什麼說什麼就是了。」

喻禮坐在他對面的黃花梨圈椅上,纖細白皙的手指慢慢捋順微亂的裙擺,「哥哥不想把回歸宴跟爸爸的壽宴一起辦?」

「是。」喻景堯點頭說:「我不喜歡任何跟喻介臣一起出現的場合。」

喻禮道:「本來回歸宴也是為了讓哥哥開心,既然哥哥不願意,把我們便取消,小範圍跟朋友們聚一聚慶祝哥哥的回歸,怎麼樣?」

喻景堯懶洋洋道:「我跟他們沒什麼好聚的,倒是可以跟妹妹好好聚一聚。」

不待喻禮開口,他又道:「現在還能聚一聚,以後等妹妹又嫁了人,我恐怕又少了好多機會見你。」

他本意是試探喻禮是否要再次走入婚姻,話音落下,便眯眸謹慎看著喻禮的表情。

喻禮坦然一笑,不給他任何窺伺她內心的機會,「就算結了婚,我也永遠是哥哥的妹妹。」

喻景堯撐著額頭,發覺自己再不能如從前一般看清喻禮的所思所想,他笑起來,肩膀聳動。

笑完之後,他劇烈咳嗽起來。

兩年監獄生活消磨他身體機能,讓他虛弱不少,犯了易咳嗽毛病。

喻禮起身,抬手輕輕拍他背脊。

喻景堯止住咳,目光幽暗望向她雪白細膩的手腕。

他很想做一些男人可以做的事情。

就算冰冷的涼水也無法消弭他此刻沸騰的欲望。

靜了片刻,他還是耗不過妹妹,開口的嗓音微啞,「聽喻景文說,你要跟林靳南相親,對嗎?」

喻禮溫和糾正,「不是我要相親,是我跟哥哥都要相親。」

喻景堯又想笑了,不忍勞累妹妹,他忍住,溫聲道:「哥哥不會相親,哥哥可以攪黃任何一樁親事,但妹妹捨不得攪黃自己的婚事。」

不僅捨不得,她反而如同雀躍的鳥兒,迫不及待飛離。

喻景堯抬眸盯著喻禮,唇角笑意冰冷,「喻禮,你是叛徒,你背叛了十年前的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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