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深了,頂弄得似乎五臟六腑都要移位。
程濯眼底笑意清晰溫潤,「在想什麼,我再問你要不要吃飯。」
喻禮偏頭說:「可是我想先吃你。」
程濯眼神微暗,克制著捏了捏她指尖,「身體最重要。」
他氣息不穩,用了些時間,才慢慢彈壓住噴薄的欲望。
喻禮點了點頭,沒有執著,安然吃飯。
擱下筷子,她起身,想回房間。
程濯抬眼問她,「有沒有飽?」
喻禮說:「我只吃六分飽。」
話音剛落,他已經傾身吻住她,耐心不是很足,指腹摩挲著她下頜,力道微重,喻禮薄薄的皮膚泛出胭脂般的紅暈。
他牢記著喻禮想換一個姿勢,將她壓在餐桌旁邊的牆上,旁邊是一扇空明的窗戶,映出夜色深沉,月光映在湖泊中,蕩漾出清冷的月影。
喻禮手臂撐著牆壁,並沒有心情去欣賞一窗之隔的幽靜夜色,快感強烈到接近痛苦。
她擔憂自己的聲音會驚擾在湖泊里嬉戲的白鷺。
程濯在細密吻著她,修長手指細緻照顧到她每一個敏感點,她抖得很厲害,幾乎撐不住牆壁。
他吻她潮紅的面頰,撥去汗濕的貼在眼瞼的烏髮,盡力將暗啞的聲音調整得平靜,「喻禮,不舒服要告訴我。」他這樣說,動作卻沒有輕半分,熱切得吻著她,揉著她,讓她一次又一次失控,散出體內所有的水分。
電話鈴響得時候,程濯摟著喻禮白皙纖直肩膀,將手機拿給她,「要不要接?」
喻禮完全伏在他懷裡,身體一下下顫抖著。
餘光瞥到來電人,身體的情潮慢慢回穩一些。
「不接。」她沒興趣讓別人聽活春宮。
程濯便把這則來自喻景堯的電話掛掉。
他慢慢吮吻著她的唇,「抱歉,明天讓醫生來一趟?」
今天他有點失控,做得很重。
喻禮累得只有喘氣的力氣,她完全倚靠在他肩膀上,長發蜿蜒在白皙如玉的背脊,遮住半幅婀娜美艷的風景。
「不用。」她用僅存的理智說:「我很好。」
短短几個字,又激起他的情慾,他捧著她柔潤面頰,細密吻著,長指謹慎沒有往下移。
喻禮緩緩恢復力氣,睜開眼睛,溫聲問:「你們家祭祖,是不是要換專門的衣裳?」
喻家祭祖是有專門規矩的,厚厚典籍從前朝繼承到現在,每次祭祖都有專門的禮儀師傅教在身邊教導指點,這也是喻禮從小到大務必掌握的必修課。
禮儀她是不擔心的,只擔心沒有準備和尺寸的衣服,她可以穿一身女士西裝參加晚宴,卻不能在這樣的打扮下到梁家宗祠祭祖。
「當然有。」程濯說:「早就準備了。」
他長臂伸展,端起一杯提前晾好的溫水,餵給喻禮喝,「有幾件不同款式可以供你選擇,但顏色是固定的。」
他將她散亂髮絲捋到耳後,溫聲:「硃砂紅,可以嗎?」
她很少穿這麼鮮亮顏色的衣服。
喻禮說:「當然可以。」。
梁家宗祠建在綿延山脈上,一行人自清晨便要動身上山。
喻禮跟程濯共坐一輛漆黑勞斯萊斯,前面唯一一輛車屬於梁楨和程慕雲夫婦,在他們座駕後,更是綿延不絕的車隊,浩浩蕩蕩。
天氣晴好,日光透過深密的林木照在從山腳連綿到山頂的石階上,光點細細密密撒在腳下。
梁宗文站在隊伍中排,他前面是梁家身份地位高於他的同齡人,再往前是德高望重的族公,最前面是程慕雲和梁楨夫婦。
程濯和喻禮走在程慕雲和梁楨稍稍偏後的位置。
梁宗文一貫不怎麼關心祭祖來人,他是清高自傲的人,縱使梁氏一族出了再多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他也不願再大人物面前稍稍露面,討個好印象。
只是今天——
望著隊伍前方那一截端雅的硃砂紅裙擺,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側首問身邊的同輩人,「阿濯身邊跟的是?」
距離太遠,他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望見她窈窕婀娜的背影,以及步伐間搖曳生姿的媚態。
同輩人道:「還能是誰,你未來的外甥媳婦唄。」
梁宗文眯了眯眼,望著她裙擺上躍動的金色光點,淡淡道:「夠重視的,還沒成婚,就帶回家祭祖了。」
同輩道:「肯定是名門之女,不然梁董是不會願意她進門的,不過,也說不準——」他似乎知道一些內情,「以前阿濯對一個女人愛死死活,為了她還中了一槍,聽說是因為出身普通,程家老爺子死活不同意,他在祠堂跪了一宿都沒打動老爺子,最後無奈遠走美國,今年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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