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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禮又翻開一頁文件,垂眸道:「私事。」

公務機落地新加坡,一行人到酒店休整,到傍晚,參加會前party。

喻禮計劃只在新加坡留三天,三天後,便飛往洛杉磯。

她讓溫婧替她推掉大部分應酬。

溫婧小聲說:「陳主任想跟您見一面,他是跟著代表團一起過來的,李書記也在。」她指了指蜜色天花板,「就在樓上。」

喻禮放下喝了一半的咖啡,「既然這樣,就去見一面。」

可以不給陳修和面子,但不能不給李賀平面子。

樓上密布著喻禮司空見慣的便衣,秘書替喻禮打開門,喻禮抬步而入,李賀平端坐在雪茄椅上,身邊圍坐一圈兒喻禮從小熟悉的叔叔伯伯,陳修和站在李賀平身後,平平靜靜的,如一幅波瀾不驚的山水畫。

喻禮一一寒暄,落座在李賀平右手邊。

李賀平菸癮大,忍了一會兒還是點了支煙夾在手邊,他平和說一句,「喻景堯的事情我都了解了,老首長是怎麼打算的?」

喻禮猛的攥緊手指。

她不知道是喻景堯給老爺子下藥的事情傳出去還是喻景堯害死柳雲澤的事情傳出去,亦或者兩者兼顧。

煙霧中,李賀平面容溫和,似乎真是一副親切得為老首長排憂解難的架勢。

喻禮斂眸,柔聲說:「爺爺的意思是,家醜不可外揚,他就算被這個孫子毒死,也要咬著牙才行,這都是他自己一手培養出的孽畜。」

李賀平點了下頭,「但也不能太過,老首長身邊出了這樣的事,還好沒有出大問題,不然我們也為他揪心啊。」說著,他撣了撣菸灰。

喻禮點了下頭,「您說得是。」

簡單寒暄過,李賀平又跟喻禮商量開春後跟喻氏集團一系列合作事宜,喻禮並沒有表現出商人重利的本性,溫順得如一隻待宰的綿羊。

一切停歇,已經到半夜,陳修和跟著喻禮走出走廊。

在喻禮即將步入套房前,他忽然道:「抱歉。」

喻禮沒有回頭,淡淡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理解陳主任的選擇,終究是舅舅虧待你。」

讓他轉頭進了李賀平的衙門,還把喻家的秘辛當做表功的勳章。

陳修和道:「禮禮,風雨百年,沒有哪個家族可以屹立不倒,柳家不就是前車之鑑嗎?沒有可靠的盟友,只會被人啃噬殆盡,我希望我們彼此都放下一點高傲,為家族想一想。」

喻禮說:「我衷心希望陳主任可以找到一位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做夫人,更希望您的岳家是陳家最堅不可摧的盟友。」

陳修和擰眉,忽然,眉心又鬆緩,「我知道一些事情,不僅僅關於二公子給老首長下藥,還有一些別的。」他偏臉凝視喻禮,「不妨我給你一些關鍵詞,緬甸,柳家,血統。」

喻禮面不改色,轉過身,「我這一生,從沒有做過虧本的買賣,但剛剛跟李書記的談判,樁樁都虧本,你猜為什麼?」她說:「陳主任,想要在京城立足,不僅在於找一個強有力的岳家,還有很重要的一條——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讓自己在京城裡臭了名聲,真的撕破臉了,對誰都不好。」

陳修和神情複雜,望著她姣好纖細的身影慢慢被綽約的光影抹掉,移入深深大門之中。

來新加坡之前,他跟家裡的老頭子發了很大的火,因為老頭子把喻家的事私自上報給風頭正盛的李賀平。

老頭子拍著他的手,一雙宦海沉浮的眼睛閃爍著精明的光,「老三,我知道你的心事,你喜歡喻家那丫頭,不得到她你誓不罷休,我這樣做,只想拔掉她的靠山,只有她無依無靠了,才能投進你的懷抱里。」

他鬼迷心竅,真的信了父親的說辭。

甚至李賀平叫人遣他一起來新加坡,他也同意了。

直到把喻禮叫到包廂里,看到她冷厲的眼神,他才知曉,喻禮永遠不是通過威逼利誘的強迫同意跟別人在一起的人。

她只有在心愛的人面前是繞指柔,在旁人面前,她是堅不可摧的戰士。

他永遠失去她了。

回到套房,喻禮簡明扼要把今晚發生的事一式三份發給喻濟時、謝擎山和喻介臣。

謝擎山回復得最快,撥電話給她,「你做得很對,現在他風頭正盛,我們便退一步,當年你父親在緬甸的事沒那麼嚴重,京中一多半的人家都參與那個生意,股份最多的那個人已經離世,委員會卻在他的訃告裡還給了他至高無上的讚譽。」

「但,爸爸因為那件事被革職。」

謝擎山頓了下,說:「當年你爸爸的事很複雜,跟那個沒關係,跟景文的媽媽有關係。」他不想多談,這是封存進檔案的事情,得五十年之後才真相大白。

喻介臣回復消息在後半夜,[適當時候,該退就退。]

喻濟時一直沒回,上了年紀他需要休息,一般在第二天早上才回消息。

喻禮丟下手機睡覺,蒙頭蓋上被子,睡得迷糊的時候,電話打進來,她以為是喻濟時,「爺爺。」

程濯失笑,「睡糊塗了?」

喻禮坐起來回,「對。」

「那我掛了電話,讓你多睡一會兒。」

喻禮:「你忍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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