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梁楨特意送給她的禮物誤認為是世交之間年節的正常走動,卻忽略了,她此刻還有另一個身份——她是程濯的女朋友。
溫婧小心翼翼從盒子裡取出一件蟠龍紋翡翠透雕玉佩,「喻總,這物件比您的1326號藏品還珍貴吶。」
所謂1326號藏品,便是喻景堯當年送給她的那一枚白虎吊墜。
喻禮從溫婧掌心裡拿過那枚翡翠玉佩,觸感溫潤,放在眼前細細觀賞,她幾乎立刻便有了判定。
「我訂的那塊表還沒有到?」
跟程濯在一起後,喻禮曾在品牌總部訂過一枚男士機械錶,私人訂製,全球無二。
按以往的慣例,幾個月的製作期,以喻禮的權限,早該拿到那枚表。
溫婧說:「您不提我都把這件事忘了,那塊表最近才到,我讓人擱在京西花園了。」
喻禮說:「把表拿到我的辦公室。」
停車後,她捏著那枚價值連城的吊墜,緩步上樓。
開年之後,喻氏集團除了要開董事會,布局剛剛接下的政府項目,還要繼續去年的合作項目。
開完早會後,項目總監說:「BOSS,一會兒您得批給我外勤。」
喻禮先答應下來,多問一句,「有什麼重要的事你要親自走一趟?」
項目總監笑,「我去給Centrl集團送合同,以前派個助理去就行了,但現在,程總的地位水漲船高,我得好好拍馬屁,讓程總在您面前多說我兩句好話。」
喻禮垂眸笑了笑,「不用你拍他的馬屁,你的好話我已經聽到了。」
回到辦公室,一則私人電話越過重洋打過來。
喻禮接聽,喻景堯很少在電話里說一些廢話。
不過今天,喻景堯讓喻禮失望了。
她問:「多倫多分公司出事了?
喻景堯回得是,「你有沒有跟程濯吵架?」
慢了半拍,他聽到喻禮的問題,氣得笑起來,「好妹妹,你做個人吧,我昨天剛到,你今天就要我去公司報導?你是黃世仁轉世怎麼著?」
喻禮靜了下,回他上一個問題,「我們沒吵架。」
喻景堯笑,「他挺有耐性啊。」
他沒隱瞞喻禮,直接了當道:「那天我們在包廂談話的內容,我已經完全說給程濯了,倒不是我八婆非要給他說什麼,我們那天講話,我一直在給他通電話。」
「誰讓你摸到我的錄音筆,卻沒摸我的手機?」
喻禮沒摸他手機的原因很簡單——手機放在他褲袋裡,她怎麼可能去摸他的褲袋?
喻禮平靜道:「哥哥,你真的很喜歡搞一些小動作。」
喻景堯笑得愉悅,「就怕你們的感情因為這樣的小動作分崩離析。」
「除了這些,我還跟他說了一些其他的話。」
他很坦誠,他了解喻禮,知道一些事情坦誠說出來便會大大削減她的慍怒,而且,種子已經種下,就算他把實話告訴喻禮,他們的矛盾也不會有絲毫緩和。
喻禮跟程濯之間是原則性矛盾——兩個同樣高傲的人註定不能長久。
就算程濯會短暫低頭,他會低一輩子嗎?
梁宗文不就是前車之鑑?
他使這個小手段只是想告訴程濯,誰在喻禮心裡都不是特殊的,他不是,梁宗文不是,他程公子更不是。
喻禮的愛人從不是非誰不可,只要滿足她的需求,會所里的公關也能做她名正言順的男友。
「我告訴他,我只要低一低頭,你就會跟我重歸於好,而他如果不是費盡手段,你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
不得不說,喻景堯說得是
實話。
在程濯住進[裕園]之前,喻禮確實對他沒有絲毫印象。
喻禮握住手機的指尖發緊,她知道喻景堯這樣的話會影響到程濯。
說話最忌諱的是七分真三分假。
喻景堯說得那七分很真,假的那三分便也顯得格外真實。
喻景堯循循善誘說:「喻禮,你需要一個永遠仰視你匍匐在你腳下的愛人,這樣的人你或許可以找到,但絕不會是程濯。」
「你為他想一想,他一個天之驕子,天天在你身邊低聲下氣,你忍心嗎?與其到最後面目全非,不如好聚好散。」
喻禮打斷他的話,「二哥,你是在心疼程濯?」
喻景堯語重心長,「不僅我自己心疼他,我也想讓你心疼他,你不能讓他面目全非吶。」
喻禮淡淡說:「可惜了,我談戀愛從不在意對方的想法,我找男朋友是為了自己快活,對方怎麼樣關我什麼事?要是他膩了、煩了像梁宗文一樣不伺候了,可以啊,我隨時找下一個,世上多的是年輕貌美又不想努力的年輕人。」
喻景堯:「……」
他聽不出喻禮說得話是出自真情還是假意。
尤其在隔了一層電話情況下,他無法細細觀察她的神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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