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臉面嗎?程訴只是他這一次的女伴而已,又不是他的妻子。
祁知禮等不及遲遲不動的程訴,直接上手,把她推到房間的化妝鏡前。
「開始吧。」
旁邊的造型師得到指令,開始給程訴化妝。
程訴是真的很不習慣別人碰她,據說是交感神經活化嚴重,導致她從小到大,別人的觸碰都讓她覺得不舒服,所以化妝過程中經常因為不適應而躲開。
「程訴,你怎麼這麼敏感?」
在又一次躲開化妝師的粉撲後,祁知禮在一旁悠閒的開口。
但她確實太敏感了。
「不好意思麻煩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化妝師作為難狀看向祁知禮。
「你出去吧。」
程訴面前化妝師的位置被祁知禮取代。
祁知禮站在她面前,低頭湊近跟程訴說話。
「要我幫你化嗎?」
粉撲在祁知禮手上,在落到程訴臉上之前,程訴阻止了這個動作。
「我自己來,你……讓一讓,擋到鏡子了。」
祁知禮的一再靠近,程訴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他總擅長用這樣親密的距離來要求程訴做某些事,那口氣不像是對助理,倒像是對情人,初見時裝作的鎮定在日復一日中消散,程訴快招架不住久經風月的小少爺的手段。
鏡子裡,程訴的妝化到一半,祁知禮和鏡子中的她對視,明明只是鏡子中的影像而已,眼底的情緒確實真的,濃烈到快要噴發。
「帶這麼多人來這兒就為了給我化妝?」
程訴被看得不自在,化妝刷在臉上的動作很緩慢。
「是啊,畢竟你是連口紅都塗不好的人,我怎麼敢讓你自己化妝。」
初見的清晨,塗出唇邊的口紅是個意外,這還是拜他所賜。
將程訴推到床上那一下,手腕扭了一下,好幾天了疼痛才消減。
不過程訴也沒費口舌解釋了,她用實際行動證明,妝,她自己可以化得很好。
今天的口紅塗得很完美,顏色也不一樣了,是稍顯明艷的紅茶色。
程訴皮膚白,這樣顯膚色的口紅和妝容很襯她,不似平日的清冷如仙,倒有一種勾人心魄的嬌艷。
嫵媚但不風情,程訴舉手投足之間,將這份氣質拿捏得恰到好處。
祁知禮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程訴,更有些挪不開眼。原以為她只適合清雅的裝扮,這樣大氣明媚的妝在她臉上也好看。
美人,是不挑妝容的。
「程小姐,這是禮服,需要我幫你嗎?」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造型師把那件祁知禮親自挑的,灰青色的禮服交到程訴手中。
那天在祁公館,程訴穿了件相近顏色的連衣裙,祁知禮就覺得這樣的顏色適合她。
這顏色還有個雅致的名字,叫竹月。
如竹風雅,如月清冷。
禮服並不沉重,新中式的風格,領口處採用的是旗袍的盤扣設計。
造型師退出房間,程訴看見仍坐在原處的祁知禮,忍不住提醒。
「我要換衣服,你出去一下。」
祁知禮聽到聲音,身形微動,愣了一會兒才出房間。
他真的很期待程訴穿上它的樣子。
這樣貼身修飾曲線的衣服,尺寸拿捏很關鍵,最好要現量現做,腰身
要貼合,才能穿出韻味。
這件禮服倒是剛好合程訴的身。
灰青的顏色中和了一點妝容的艷麗,和程訴本身的清雅氣質融合得更好了。
打開房間門,祁知禮坐在沙發上轉頭。
今天的程訴,美麗得過分。
「程小姐真適合這身衣服。」
旁邊的造型師誇讚程訴,言語之間的情緒不像恭維,是出自真心。
祁知禮一句話也沒說,眼睛卻沒離開過。
程訴的頭髮還沒做,她不會盤頭髮,這項工作只能讓造型師代勞。
準備好一切的程訴,由造型師推到祁知禮面前。
「祁少,已經好了。」
程訴站在祁知禮面前,總覺得領口那裡沒弄好,她感覺不太舒服,但她自己調整不好。
「我來吧。」
祁知禮伸手將她拽過來,指節分明的手幫程訴調整領扣。
溫熱的觸感屢屢刺激程訴的大腦。
「這領口……」
「怎麼了?」
有什麼不合適嗎?祁知禮覺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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