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只是淡淡地掃了夏學長一眼,但當時的氣場和往日的都不同,除了本身存在的壓迫感之外,還多了一分無法抗拒的壓力。
「說是也不是,」蘇梨月裝作茫然地看著他,然後給他介紹起來,「他叫夏喻澄,是隔壁民族大學的學長,大我一屆,這兩天我們和他們有合作舞蹈,所以來這一起編排。」
說到最後,蘇梨月瞥見臉色黑沉的傅硯辭,補了一句:「他人很好,也很體貼,這幾天編排都會給我們買水呢。」
「……」
故意停頓了幾秒,見傅硯辭沒接話,她轉過頭看他,試探地問,「你吃醋啦?」
傅硯辭只是沖她身側稍抬下巴,答非所問:「到了。」
蘇梨月也並非一定要得到他的答案,剛剛和夏喻澄碰面感覺到傅硯辭對他的不友善,就已經達到目的了。
所以聽他這麼說,蘇梨月也沒再留,跟他說了再見便下車了。
回家洗了澡,蘇梨月滿身疲憊地躺在床上準備睡個午覺,但拿著手機刷微博看了半小時都沒有睡意,就在她準備放下手機時,接到了嚴斯的電話。
「在忙嗎?」
「沒,怎麼了?」
「有進展,老地方見。」
「行。」
……
『深夜』酒館。
蘇梨月到的時候嚴斯和施晴以及沒回蘇城的陳夕雯都已經到了。
她落座,施晴將桌上剛調好的自由古巴推到她手邊,「喏,照你的口味剛調好的。」
蘇梨月給她飛吻,「最愛你了寶貝。」
然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轉頭問陳夕雯,「你跟你那位靈魂搭檔什麼情況?」
陳夕雯端了杯金菲士抿了一口,「還不錯,他也喜歡旅行,家裡也是做生意的,你們說巧不巧,他也在京城。」
嚴斯覷她,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怪不得說有事要留在京城。」
陳夕雯也不多做解釋,「這不就是正事嘛,既然碰巧都在京城,約出來見見咯。」
施晴問,「所以你們見面了?」
「沒有,」陳夕雯唇角向下壓,渾身都在昭示著心情不美麗,「說到這個我就來氣,前天和他約了見面,結果一出門被狗追了。」
見三人瞪圓了眼,陳夕雯擺擺手,「沒有咬,就是腿被抓傷了,已經去打疫苗了。」
說完,她用力放下酒杯,吐槽道,「這都沒什麼,主要是狗的主人是那天跟我拿錯行李箱的傢伙,雖然他第一時間跟我道歉也帶我去打疫苗,但他真的是個自戀狂,臨走前跟我說什麼,他的狗審美超好,因為每天和他待在一起的緣故,狗狗只喜歡漂亮的人。」
到尾聲,陳夕雯無語地用力閉了閉眼,「因為這個意外,我們的見面沒見成,我還挨了針。」
蘇梨月笑完自戀狂為狗的幽默發言,才摟著陳夕雯安撫她,「沒關係,只要你倆有這段緣,早晚都會再見的。」
陳夕雯吐了口氣,「不說他了,一提我就氣,」
她朝嚴斯抬了抬下巴,「什麼情況?」
嚴斯把一張照片和紙條放在桌面,「當年的項目負責人,錢衡,據說他是十年前回到村子裡生活的,前幾天我去村里打探了,村民們都說他剛回去時像個暴發戶,但是沒過多久就把錢霍在喝酒賭。博上,很快家徒四壁,老婆帶著孩子和他離婚,現在一個人在村子裡渾渾噩噩的。」
蘇梨月看著桌上的照片,事發那年她才十歲,等她幾年後長大想收集信息時,所有消息都已經被封鎖,她甚至都不知道最後約爸爸見面的是誰,只是後來在蘇槿戈的調查下,蘇梨月才知道有個人叫錢衡,其他線索都一無所知,所以在傅硯辭電腦發現這個人的名片,立馬抄下來了。
默了一分鐘,蘇梨月緩緩啟唇,「他在哪?」
「郊外的一個小村子裡。」
蘇梨月站起來,「去找他。」
對於這件事,嚴斯、施晴和陳夕雯幫了蘇梨月許多,她們知道這件事是蘇梨月心裡的執念,也沒勸她放棄,一旦有線索幾人就會拼盡全力。
所以查到這,陳夕雯也只是叮囑大家路上要小心。
從市區前往京城郊外的下河村,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出發恰好碰上下班高峰期,愣是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
幾人到的時候暮色已至,嚴斯上回來過錢衡的家,對路線較熟,走過一條黃泥路拐兩個彎就到了。
只可惜,四人到的時候錢衡不在家,鄰居路過瞧見有人找他順嘴提了一句,「又來找老錢啊,他不在家,估計又在村口賭呢。」
說完,大嬸抱著小孩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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