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的他並不清白。
他自己都已經無法原諒自己,更明白,他跟裴玄忌永遠都回不到過去了。
雲知年心口驟痛,忽當著姚越的面,噴吐出一大口血沫,隨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
雲知年醒來時,衣服已經重新穿好了。
他窩在被裡,看到房門已經被人打開了,小太監山紫動作嫻熟地為他端來茶水湯飯,而姚越業已穿戴整齊,坐在床側為他看脈。
「憂思傷身,服下寒藥後,你的身體本就比常人要更弱些,你絕不能再這樣悲傷下去了,否則…」
姚越的表情是雲知年從未看過的凝重。
他收回手道,「你不要再吃寒藥了,我已給你施過針,封住穴道,蠱毒不會再輕易發作。」
雲知年沒有做聲,默默將手放回被裡。
「是不是還在想他念他?」
姚越嘆了口氣。
山紫出去端水了,姚越便道,「這段時間,我帶你出宮轉轉,散散心情。」
「陛下罰了我禁足…」
「這你無須擔心,我有御賜的令牌,自有辦法帶你出入皇宮,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我,我想去香樓聽戲。」
雲知年猶豫幾息,方才輕聲說道。
「好。聽聽戲也好,待你病好些我就帶你去。還有,雲公公,你還是要儘早放下那些不該再有的心思,放下那些不該再想的人。」
「我已有計劃一年內離開太醫署,離開上京,去尋一處風景不錯的小鎮,置地買宅。」
他捧住雲知年的臉又親了親,「到時,我會帶你一起走。」
第70章
香樓戲院一如舊時, 紅粉金香,人潮不絕,只待去到三樓雅間後, 人方才少了些。
戲班子卻換過了一批。
台上咿咿呀呀地正唱著某場不知名的新折子戲,姚越斜倚在最後一排的軟座上, 懷裡摟著雲知年, 指尖則隨著戲台上的鼓點輕輕叩擊, 狀若陶醉。
雲知年有些不安地四處張望了下,剛扭動了下身子,就被姚越一把掐住腰身。
「你之前是不是就在這裡, 被江寒祁當著很多人的面給幹過?」
雲知年動作驟止。
他長睫輕顫,身子亦抖如篩糠。
姚越將他害怕的模樣盡收眼底, 隨手端起茶盞餵他。
雲知年不明所以地飲下一些,上好的碧螺春混合著戲院裡的脂粉香氣, 熏得他甚是有些頭暈腦脹, 所以, 當姚越將他的衣袍掀至腰際, 手掌停留在檔間的鐵片上時,雲知年竟沒有能夠及時阻止。
「好可惜。江寒祁真是不懂得如何玩人。公公這麼美…若我是他…會幹脆把公公扒光了綁去戲台,每日讓人隨意觀瞻。」
「之後,再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口口你。」
姚越話落,便低頭噙住雲知年的唇瓣。
那上頭還殘留有清茶的水漬, 有些發苦,姚越很不滿意,隨意吻了吻就轉而去親他纖長如玉的脖頸,姚越瘋狂地口口著, 在上面留下一個又一個顯眼的紅痕,同前些時他親手滴的蠟油痕跡混合在一處,斑駁而靡艷。
「怕不怕啊?」
姚越抬起雲知年的下頜,看到那雙淡色的眸里因他而蓄滿了水汽,心裡便更歡喜了幾分。
「騙你的,我怎麼捨得那樣對你,你是我一個人的寶貝,我藏著掖著還來不及,怎會讓別人看你。今日我刻意挑選了這最後一排,所有人都在聽戲,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的。」
姚越摸著他的腦袋,往自己的口口上扣,「今日就在這裡替我口侍好不好?」
「姚太醫…」
雲知年輕聲喚姚越。
他的聲音極是柔緩深情,聽得人心弦微顫,雲知年十分乖巧地,從姚越衣前的兜里取出兩顆酥糖,摘去糖紙,含進嘴裡,隨後,便攬住姚越的肩,主動吻了上去。
姚越的舌很快就心領神會地伸了進來,攫住雲知年的,去壓搶那兩顆糖,雲知年順從地配合姚越,糖在舌間融化,甜意則從兩人的熱吻中緩緩蔓延開來。
「好寶貝,快,快些幫我。」
姚越愈加急切地脅迫雲知年道,「今日這戲看完後,我還要帶你去鐵鋪為你的鐵鎖環重新配一把鑰匙,到時,我定會好好疼愛你。」
雲知年只能順著他的力氣跪下,但遲遲沒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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