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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如此類,如魔咒灌耳。

「怎麼停下來了?」

江寒祁笑意不減。

他柔柔地,拉住鍾綺明想要縮回的手問她,「還這麼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

「陛下…你…你的那裡是…是什麼東西?」

「那個啊,那個是朕的秘密。」

江寒祁鬆開手,下一刻卻驟然扯下腰間褻-衣,一隻鐵鎖環正明晃晃地鎖在江寒祁的口口上,那鎖環的前端是彎折的,將好能夠全部覆蓋住,頂部則有一孔隙,大概是小解所用,但…但這就意味著,這個鎖環,江寒祁從沒有摘下過。

怪不得…怪不得他從不同後宮女子親近,他的那個被鎖住了,若無人解開,他怎麼可能同-房,可,可鎖住他的人是誰?誰竟然膽敢鎖住君主的口口?他又是何時被鎖住的?!他為何要這麼做?難道他當真被妖怪迷了心神?或者說,他,他就是妖怪!

無數疑問盤桓不去。

鍾綺明發了潰,她拼命搖頭,因為此事實在太過顛覆她的認知,她是鍾後親自選中的世家女,從小便跟在夫子先生身邊學習禮儀政法,她從未見過如此荒誕的物事,更從未想過,江寒祁居然懷揣著這般詭異的秘密。

以至於,江寒祁再度欺近時,那個鐵環的前端挨上她的腿時,鍾綺明連連後退幾步,尖叫出聲。

但很顯然,江寒祁不打算放過她。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皇后被嚇到失語癱軟,眸中狠戾畢現。

「既然你看到了朕的秘密。」

「朕可就不能留你了。」

「可惜啊,你是鍾後的人,讓朕想想,給你安排一個什麼樣的死法比較合乎情理呢?」

江寒祁垂眸,瞧見地上那些業已乾涸的藥漬,在燈火的閃照下,現出沉黑的光澤。

這些藥怎麼可能無毒?

三年來,他佯裝不知情地飲了三年毒藥,才終於,能稍稍取得一些稀薄的信任。

江寒祁手臂一揮。

有兩個太監小僕端了藥,自外殿走至早就嚇得花容失色的鐘綺明面前。

而其中一個太監手上拿著的,卻是早就備好了的白綾。

「就說皇后飲藥後失德,同宮人做出不齒行徑,被朕捉姦在床,愧亂之中,自縊身亡。」

江寒祁親手接過那三尺白綾,在瑟瑟發抖的鐘綺明脖間比了比。

「如何?」

*

裴玄忌在刑部大牢走了一遭,結果只關押不到半月,就被赦令放出,後黨一派自然頗有微詞,成日上奏進言,懇求江寒祁殺了那裴玄忌,以懾隴西。

鍾後也為此怪罪過江寒祁。

鍾綺明死後,她像是突然失了主心骨兒,成日鬱郁不振,且她年歲本也已高,再培養出一個優秀的皇后人選實在是有心無力,不過,江寒祁明面上依舊待她極好,還說這是權宜之計,他會利用裴玄忌這個棋子瓦解分化裴氏力量,再一舉攻下隴西。

江寒祁不僅沒有治裴玄忌的罪責,反而力排眾議,給裴玄忌封了個留京的軍職,加賜府宅官爵。

在柳廷則看來,江寒祁此舉,不過是為了能讓隴西同艾南相互牽制。

但其實,這裡頭暗含著一個交易。

江寒祁曾扣留隴西軍部當中不少兵將的婦孺家屬,裴玄忌來京一趟,原是為了解救這些人,以穩軍心。

江寒祁同意放這些人回隴西,但作為交換,裴玄忌要留在京中做官,輔佐協助江寒祁。

「怎麼樣,裴將軍?」

江寒祁志得意滿,「朕對你,可是好得不得了啊,留你一人,能換無數人的性命,我想,你應該不會不答應罷?你放心好了,朕不會要你死的,朕不過是忌憚裴氏昔日同鍾氏的結盟,朕留下你,就是為了防止裴氏同鍾氏某日會止戰息兵,聯手來對付朕。」

「那個時候,朕可當真是孤家寡人,只能坐以待斃了。所以,朕要留你在身邊,不僅如此,還要給你加官進爵,坐實你已效忠於朕。」

裴玄忌雖並無性命之虞,但刑部大牢又豈是尋常之地?被關押的這段日子,裴玄忌沒少受刑,只他身骨不屈,便是挨了不少打,周身亦被鐵索縛住,可在江寒祁面前,他也並不低頭恐怯,而是竭力挺直腰板,面容一派桀驁,手指漫不經心地拂過腕間鐵索,看著竟是比江寒祁還要更是無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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