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完信後,嚴壁經幾人大吃一驚。
之前只是猜測庸城和魔族有勾結,但沒人想到,游疏狂竟然會做到這種地步,完全置修仙界於不顧。
一個修為高深的仙城城主,為什麼要不顧一切投靠魔族?
瘋了吧。
孟留春沒見識過這場面,胡亂猜測道:「不是說魔族的能力多種多樣,很多都超過了修仙法術的範疇。」
真的擁有很多魔族能力的歸雪間:「。」
孟留春繼續天馬行空道:「這個游城主是不是早就被殺了,魔族假扮成了他?或者他本來就是個魔族,要不就是魔修,隱藏在修仙界當了幾百年的臥底?」
既有魔族又有魔修嫌疑的歸雪間:「。」
別風愁壓低聲音道:「我一個妖族都知道不可能,你當來來往往這麼多高階修士都是瞎子不成?」
小魚連連吐信子,表示贊同。
歸雪間只好打斷這段對話,他的聲音很輕,卻非常堅定,不是商量的語氣,早已做出決定:「我們打算殺了游疏狂。」
包廂內驟然安靜下來。
嚴壁經,別風愁,孟留春三人驚訝的視線在歸雪間和於懷鶴兩人身上打轉。
游疏狂非常謹慎,庸城內連個魔族都不留。他們在這裡待了數日,還是沒找到確鑿的證據,只能救出地下湖中的陣法大師當做人證。
這麼做又必然會驚動游疏狂。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接下來要做的是怎麼拖延游疏狂發現不對的時間,儘快逃出去。但歸雪間喝藥匯的計劃顯然大不相同,直接到了魚死網破的最後一步。
這事太過危險,和同行的另外幾人又沒有關聯,於懷鶴的意思是,他們可以暫時離去,等游疏狂死了,再潛入不碌宮查證也不遲。
片刻的沉默後,嚴壁經「咦」了一聲:「兩位施主看著還好好的,怎麼就瘋了?」
歸雪間想,他們當然不是瘋了,而是有仇要報,游疏狂不得不殺。
別風愁率先道:「你們兩個的意思,豈不是要我臨陣逃脫?我不干!」
這話說的很是氣惱,聲音已經快壓不住了。
歸雪間有點想勸他,又不知道從何勸起,怕火上澆油。
他們兩個是認真的。
嚴壁經確定這一點後,又思忖了好一會兒,他的神情正經:「你們的想法的確是一勞永逸。我們是一道來的,也該一同回去。」
話里的意思也要留下來。
最後只剩下孟留春,他一個人回去報信也不是不行。
孟留春一拍桌子——沒拍到,中途被嚴壁經攔了下來,他說:「我的修為是不高,但也是能幫忙的。」
歸雪間微微蹙眉。
孟留春吹鬍子瞪眼的:「難道你們兩個人只和修為高的當朋友,那也太過分了!還是我先認識你們的!」
歸雪間只好說:「不是。」
他無能為力了,回頭看向於懷鶴。
嚴壁經認真道:「若是我們提前一走了之,等游疏狂死了,庸城要麼大亂,要麼其餘的人重振旗鼓,加倍警惕,等書院的支援來了以後,不一定能拿到證據。」
於懷鶴看著他們,點了下頭,拿出之前畫好的路線圖。
這份地圖原先是為白頭道人準備的。
白頭道人的修為很高,嫉惡如仇,又要去救老友,請他順便搭救剩下的人,想必不會被拒絕。
接著,大家開始商討之後的計劃。
主要是嚴壁經和於懷鶴在談,他們聽著。
歸雪間有別的事要做,低頭修改手中的陣法圖。
一抬頭,瞥見一旁的孟留春有些強顏歡笑,看得出來很是憂心。
歸雪間望著他,欲言又止。
孟留春回過神,將椅子挪到歸雪間身邊,很小聲地說:「我是有點害怕。游疏狂這樣的人物,庸城這樣的龐然大物……我之前在東洲時,都當傳說來聽的。沒想到現在竟然要和傳說對上了。」
他頓了一下:「但,我也想做到自己能夠做到的事。就像魔族入侵時,書院的先生們保護我們一樣,我也可以保護更弱小的人。」
歸雪間笑了笑,抵了下孟留春的肩膀,就像普通的少年人相互支持:「一定可以的。」
可以活下來,可以拯救無數枉死之人。
對游疏狂動手的事,於懷鶴不許三個舍友也來。他們的修為和游疏狂相差太大,真的去了,用處也不太大。
別風愁忍辱負重地答應了。
但還有別的,很重要的事要他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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