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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有人知道,這樣的一個人,卻背負著天下最殘酷的秘密,成為了整個修仙界最強大的弱點。

池傾不知道謝衡玉究竟還能壓制心魔多久——心魔該如何被他消弭?若無法消弭,待它爆發的那刻,魔族自內外攻破謝家結界,肆虐修仙界,不過是分秒之勢。

忽然有冰冷的淚水自池傾的臉頰倏然滾落。她心裡亂得很,怕得很,走在謝家燈火通明的道上,卻仿佛蹣跚迷霧深處。

僅是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她便憂心到如此程度,而謝衡玉呢?那無人可說的幾年,他究竟是如何挨過來的?

池傾抬手重重抹去臉上的淚水,瞪大了眼睛,一遍遍默念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一邊快步前行,一邊深深吸氣。謝家種植的花木皆有靈氣,隨著池傾的調息紛紛湧入她的身體,可她卻仿佛接納不了那些好意,四肢冷得厲害。

一陣風過,草木搖曳,沙沙作響,她過了橋又轉了彎,急切的步子忽然驟停,下一瞬,她落入了一個沉穩踏實的懷抱中。

「傾傾。」

謝衡玉從天而降似的,自那黑漆漆的拐角處突然出現,她撞他個滿懷,一息的詫異後,她用力攥住了他的錦袍。

池傾深深呼吸著他身上寧靜的氣息,四肢稍有幾分回溫,大腦恢復理智,識海重新開始運作。

「你放心,你別怕。」這是她得知了一切之後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謝衡玉低下頭,黑暗中,心上人的眼睛如同明亮的星月,她抬頭與他四目相對,眼眸微彎,似揚起一抹笑意:「你是我的夫君,妖族七州皆是你的後盾,魔族如何?若敢傷你毫分,我還有……」

她頓了頓,本想說自己那紮根十方海,拿捏著龍族一脈最後戰力的本體,關鍵時刻或也能成為壓倒性的一枚棋子。

只是這是畢竟是妖族機密,爍炎那邊未必沒有計劃,她抿起唇,終究抑制住了脫口而出的話頭。

謝衡玉卻仿佛沒有察覺,笑起來,抬手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輕輕嘆道:「傾傾啊……」

兩人在黑暗中靜靜擁抱著,平復著胸腔中急促的心跳。良久,謝衡玉扣住她的手,若無其事散步一般牽著她往院內走。

「怎麼回來得這樣急?夜深露重,該等我去接你。」他捏著她微涼的指尖,口中絮絮叨叨講些瑣碎的小事。

池傾聽出他顧左右而言他的意思,一邊走,一邊怔怔地應著。

兩人一問一答地回了房,夜深得很,早是安寢的時刻,床榻鋪得鬆軟,甚至熏了安神的暖香。池傾近來嗜睡得很,如今瞧見那床榻,卻連坐都坐不下來。

謝衡玉見她這樣,無奈抬手撫了撫她的額頭,拉她到榻邊坐下,低聲道:「傾傾,你並不用為我擔心。既然謝衡瑾可以用心經抑制心魔,我修行清光劍多年,難道遜色於他?」

池傾靜靜看著他漂亮的眼睛,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再者,從前……你尚在閉關的那幾年。我心魔更重,卻也不曾暴動。如今你既已重新回到我身邊,自然會越來越好的。」謝衡玉將她的雙手合於掌中,又捏了捏,低聲似在哄她,「傾傾,相信我吧,別這樣擔心。」

池傾垂下眼,繼續沉默著,仍是搖頭。

謝衡玉臉上露出幾分苦惱的神色,還想再說什麼,卻聽池傾道:「你的另一個……人格,你讓他同我講話。」

謝衡玉動作一僵,霎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池傾反握住他的手:「許久沒有見他了……他是已經不在了嗎?」

謝衡玉怔忪道:「他,他……於你不利。」

「他並沒有。」池傾打斷了他的話,動作用力幾分,「他從不曾傷害過我。」

「傾傾!」謝衡玉的聲音有些急切,似乎被觸到什麼難以忍受的禁地,「他只是我……從前見不到你,想不開才……他與心魔無關,如今也……」

「當真無關嗎?」池傾抬起頭,盯著謝衡玉,眼眶卻隱隱有些淚意,「謝衡玉,他……是什麼窮凶極惡的東西嗎?他,不也是你嗎?」

謝衡玉臉上似閃過一絲不堪,在她逼視的目光里幾乎有些躲閃:「我們現在這樣……已經很好。那個人格也好,心魔也罷,它們都會被壓制,不會出來……」

池傾眨了眨眼,心底似有某種情緒在瞬間抽離。奇異的是……謝衡玉如此迴避的模樣,竟然也在她的預想之中。

她忽然笑了一聲,又沉默了幾息,才終於開口,那冷靜陳述的字字句句近乎殘忍:「謝衡玉,你想帶著你的心魔與我成親,你想我們成婚之後,日日夜夜,都靠那一段心經抑制著你的心魔而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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