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氣氛古怪,鳴心不敢多待,直覺會讓主君不喜,收拾了東西立馬就走。
剛抬起腳,聽到兩人對話,沈淨虞道:「溫些酒。」
鳴心看向崔陟,後者揮揮手:「去溫兩壺。」
沈淨虞並不常飲酒,但今晚她很想醉。
少時,兩壺溫好的美酒端上了桌,一併到來的還有幾碟乾果點心。
崔陟為她斟酒,酒水在眼前晃蕩,沈淨虞想到什麼,問起久遠的問題:「你何時見過我醉酒?」
他沒有回應,先為自己倒好了酒,也可能一時不能反應她問的何事,淺酌後,他才看向她,眸中柔情,語氣溫和:「不記得了?你偷喝你父親的酒,在屋裡吃醉了,躺在貴妃椅上酣睡。」
沈淨虞聽得皺眉,仔細搜刮腦海中的記憶。
「你吃醉了很乖,不吵不鬧,睡得很安靜,也很沉。」
崔陟似乎在懷念這段回憶,他的語調很是溫柔,夾帶寵溺和無奈。
「我不記得我當時在你面前喝過酒——」
說到此處,她住口了,事情變得顯然易見。
他坦然承認:「是,我不小心看到的。」
不小心。沈淨虞捏了捏酒盞。
他為自己又斟滿了酒,輕輕碰了碰她的杯子:「你要的酒,不喝如何能如你所願的醉倒?」
她的心思昭然若揭,沈淨虞悶下一杯酒,肚裡熱辣,不等適應,她再斟一杯喝盡。
第三杯時,崔陟奪走她的酒杯,對她下達命令:「小酌可,醉酒不行。」
一刻鐘後,沈淨虞略有醺然,小臉紅撲撲宛若敷粉,嘴唇穠艷,雙目漉漉,幾分茫然。
喝得不多,酒量實在不好,這麼多年沒有長進。
推進床榻,存留的酒意在看到榻頂時醒了大半。
他沉甸甸地壓過來,引來縴手的牴觸。
手掌抵在他胸膛,可以感受到鮮活的心跳。
她的臉變白幾許,不美好的記憶紛至沓來。
自把他刺傷,她被關在這裡,還
要強制性地為他上藥。一次又一次,目睹她扎傷的傷口漸漸癒合。
她應該扎得更深,而不是為他上藥!
她應該讓他死亡,而不是讓他痊癒!
簡單的事情變得異常煎熬,無數次她都在想,為什麼沒有扎到底,怎麼就只翻出這點肉,怎麼還不到一個月就要痊癒了,她用被當做寵物禁錮換來的傷口,竟然只能折磨他這麼短的時候。
撒藥的手很抖,她沒有拒絕和做任何小動作的機會,她不想被鎖鏈捆住手腳,不想永遠待在這間密閉的屋子裡。
這酒算是白喝了。
他拉開她的手上折壓在枕側。喝了酒,全身從裡到外地發熱,崔陟聞著酒香和她身上散發的軟甜香味,好像也有些醉。
俯身在她頸間嗅吻,一個接一個細密落下,然後沿著向上,咬了咬下頜,再往上,親啄軟唇。
莫名其妙又追問答案地問她:「會叫出別人的名字嗎?」
別人。
什麼時候叫出。
沈淨虞咬緊唇瓣,複雜的情緒再度淹沒她。她讓自己露出水面,保持清醒,反問他:「你覺得呢?」
崔陟靜靜凝視,無聲地笑了,低首將她的話語吞咽進腹,懲罰她,告誡她。
膽敢叫出別的男人的名字,她會承受不住後果。
舌根發麻,呼吸不暢,終於獲得喘息,她的下唇已經發腫。
單手抬著她的下巴,支出拇指壓磨紅腫的唇瓣,他望進她眸中。
「你們怎麼拜堂成婚的?新婚夜做了什麼?」
沈淨虞覺得可笑,嘴唇在他手中分合:「你想聽嗎?」
他臉色有一瞬極為短暫的頓滯,隨後眯起眼,指下用力,一副真的好奇的模樣。
「阿虞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你要聽嗎?」
第26章 「打上我的標記。」
沈淨虞不清楚他又發什麼神經,執著於問她成親日新婚夜的事宜。但他原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似乎沒什麼不能想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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