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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應該待在柏林。」阿爾伯特不無諷刺地說。這種人來前線,就像乾草一樣風一 吹就會斷。

舍倫堡微微一笑。

「剛才我和將軍談,說對方的兵力2倍於我們,維斯瓦河防線可能守不了幾天,甚至連柯尼斯堡也不保險,是這樣嗎?」他很務實地問。

阿爾伯特沒有說話,看了看不遠處責罵士兵的帕蒂,冷聲說:「失敗情緒是不可取的,舍倫堡少將。」

「不,跟我不用講這些,我只是想聽實話。」舍倫堡說,「剛才您也看見了,將軍認為可以告訴我。因為我的情報表明,蘇聯人一月份可能會發起巨大的攻勢。」

阿爾伯特看了他一會,這則情報和他的預估相差不多,應該是真的。

於是他開始把中央集團軍駐守地的大概情況向他描述。他既在中央集團軍總參謀待過,現在又了解前線情況,舍倫堡聽得不斷點頭。

「他們到處動員婦女孩子挖戰壕,造工事,這些作用大嗎?」舍倫堡問。

「這些工事,」阿爾伯特說,「對我們的妨礙和幫助幾乎一樣多。」

舍倫堡再次點頭,在華沙的集團軍參謀長也不會把局勢分析得更清楚了。他甚至想,如果不是因為西貝爾,跟這個男人共事甚至會很愉快。但正事討論完了,他的手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來,掏出了一個東西。

正在指點地形的阿爾伯特停了下來,那是西貝爾的筆記本。1940年夏天從法國回來,對她心動以後,他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

「這是最近他們整理了交給我的,轉交給您。」舍倫堡遞過來。

阿爾伯特心中雪亮,貝兒剛離去,自己又在前線最吃緊的時候,根本不是讀這個的時候。——所以舍倫堡才會在這個時候把本子交給他。

幼稚而陰險的行為,可是——

他微笑著接了過來。

不管是誰,不管打著什麼心思,那是貝兒的日記本。即使那上面塗滿了毒|藥,即使它馬上爆|炸,他也必須接過來。

翻開,已經只剩下最後幾頁空白,她這四年間把這厚厚的小本子馬上用完了。如果她還在柏林等他,如果他這一戰過後還能活著,他就應該再送她一個本子,讓她繼續在上面記錄他們以後的生活。

他們會結婚、旅行,生孩子……

舍倫堡幾分鐘後就離開了,他不需要再說什麼。

這就夠了,舍倫堡想,1月份蘇聯人會進攻,而施特恩自己也明白,不只是維斯瓦河,整個東部防線都將崩潰。到時候死的不會是幾百人,而是數十萬人,幾十萬人。這裡有帕蒂,一切就交給他吧。

帕蒂能不能抓住施特恩的把柄,希拇萊滿不滿意,現在都已經不重要。整個帝國危在旦夕,沒必要時時伺候那個小丑。

舍倫堡乘上他的私人飛機,飛機起飛了。幾天以後,這架飛機將再次起飛。

大廈將傾,舍倫堡不會在東魯普士和波蘭這些地方久待,他已經借病情惡化為由辭掉前線職務,重返柏林。

在前往柏林的飛機上,他手指間捏著一枚黑色的鋼絲髮夾。

這髮夾是有人從雷德身邊撿到的。據說西貝爾在威維爾斯堡出事之後被送到醫院,雷德前去探視,慌亂中把它掉在了地上。

髮夾尾端有一顆巴洛克珍珠,閃著彩虹珠光,這是西貝爾經常戴的。

他握緊了髮夾,目光中殺機畢現。

……

在維斯瓦河畔的陣地上,空襲剛剛結束,指揮部幾乎被夷為平地,旅長豪瑟將軍受了重傷,昏迷不醒。

阿爾伯特組織人把旅長送到急救站去。

「如果旅長不能很快醒來,那麼我將有權直接把那兩個士兵處決!」帕蒂說,「我是軍法官。」

「很抱歉,您不能。」阿爾伯特說,「因為旅長暫不能行使命令的時候,我是代旅長。我拒絕參加審判。」

帕蒂目露凶光,但不得不服從了。

「我建議您看開一點,不要揪住這兩條人命不放,」阿爾伯特說,「空襲後有不少傷亡,去看看其他哀嚎的士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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