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蔣望舒的眼角溢出一點晶瑩的淚水,她好想媽媽啊。
她的腦袋在那軟乎乎的東西上面胡亂蹭了蹭,然後跟隨著自己心底深處的聲音,把腦袋鑽進了衣服裡面,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軟乎乎上麵粉色的一粒。
蔣暨打了一個激靈。他看向鑽進他衣服里的那個腦袋,無奈又有點氣:「還沒測好體溫,亂動什麼?」
然後他就聽到衣服裡面的人,一邊含咬他的胸部,一邊用軟軟的、虛弱的聲音,喊著媽媽。
那麼脆弱,像是一碰就會碎了一樣。蔣暨心裡一疼,他想起來蔣望舒不到六歲就沒有了媽媽,心臟就軟成了一灘水。
他抬手輕輕把衣服掀高了一些,又輕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帶著縱容的力道。
如果這樣能讓她舒服一點,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只是身體的反應有些難以控制,幾乎是她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身體上的那刻,蔣暨就感覺自己剛剛才疏解過的下身又起反應了。
他克制地深呼吸一口氣,輕輕摸著蔣望舒的腦袋安撫她的情緒,她柔軟的嘴唇從剛剛有些激烈的嘬咬,到現在已經變成有一搭沒一搭的蹭過。
等到她在自己的胸前沒了動作的時候,蔣暨才小心翼翼把她抱起來,然後拿出已經掉落下來的溫度計,把她虛虛地攬進自己的懷裡,然後把溫度計重新給她夾好。
這麼一鬧騰,蔣望舒身上的衣服都亂了,蔣暨抬手給她整理好衣服下擺免得她著涼,卻瞧見她腰臀交界處一閃而過的黑色紋身。
蔣暨渾身一僵。
紋身只露出了一小截,黑色的,一厘米都沒有,蔣暨分辨不出那是什麼形狀,他也不好拉下她的衣服再去看,只能大致認出來那是一個紋身。
蔣望舒什麼時候去紋身了?蔣暨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她不是最怕疼了嗎?
蔣暨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對他來說,紋身是大事,可是她卻沒有說一句話就去紋了。而且他還不知道她紋的是什麼。會是什麼呢?會是跟其他男人有關的嗎?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蔣暨的呼吸就亂了。
他勉強壓抑住紛亂複雜的思緒,給蔣望舒測完了體溫,他一看體溫計,是 38.5℃。
蔣暨鬆了口氣,還好燒得不是很嚴重。
他就著這個姿勢,給蔣望舒餵了藥,懷裡的人又開始不配合,皺眉扭頭怎麼都不肯吃,還把被子裡的水弄灑了一些。
蔣暨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又氣又心疼,最後他突然想到什麼,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生硬又有些妥協地開口:「乖乖吃藥......給你吃胸好不好?」
懷裡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他的話,竟然就著他的手乖乖把藥吃了。
蔣暨怔了一下,他的喉結滾了滾,正要抬手把衣服脫了的時候,懷裡的人卻突然皺起眉頭,不耐煩地推了他一下,然後就自顧自躺進被窩裡,卷著被子睡著了。
蔣暨舉著杯子的手停滯在空中。
他看著被子裡隆起來的一小團,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最後還是起身給她掖了掖被角,然後把帘子拉開一點,這樣好方便他晚上照顧她。
第18章 過去
蔣望舒關於媽媽的記憶其實已經模糊了,畢竟她的媽媽在她六歲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她,她也極少會在清醒著的時候去回想那個女人溫柔的面容。
但是大概潛意識裡還是想的,她時不時就會夢到她,有時候夢到她溫柔地喚她月亮,有時候夢到她把自己抱在膝頭,輕聲細語地給她講睡前故事。
蔣望舒的媽媽叫在她三十五歲的時候有了蔣望舒,那時候在他們這個小鎮,大部分已婚的女人在二十五歲左右就生了小孩,三十五歲在那時候已經算是高齡產婦。
倒不是蔣望舒的媽媽不想生,而是她生不出來。蔣壯那時候迫切地想要一個兒子,他不惜用盡各種辦法,甚至去所謂的神醫那裡開了偏方,但是她媽媽的肚子依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迫切變成了憤怒,憤怒變成了毒打,蔣望舒不知道,原來在她出生以前,她媽媽就已經開始遭受這樣難以忍受的暴力。她媽媽是從遙遠的地方嫁過來的,手無寸鐵、無可依靠嬌弱女子在面對從前儒雅紳士丈夫的暴力時,幾乎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吃著那所謂的神藥,然後捂住自己那沒有用處的、只能被拳打腳踢到疼痛難忍的肚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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