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余姑娘的態度看著,又不像要「殺人」的樣子。
思前想後一個下午,鎮撫司已經到了散值的時辰,但沈臨毓和穆呈卿都沒有走人的意思。
元敬撓了撓頭,上前問道:「小的再去廣客來買兩道菜回來?」
沈臨毓問:「余姑娘不用回府?」
這是拒絕的意思。
元敬悄悄看了眼穆呈卿,壓著聲音與沈臨毓道:「余姑娘好像在鋪子裡,小的聽說那岑睦要用晚飯。」
沈臨毓「哦」了聲。
元敬見狀,又道:「余姑娘那麼討厭岑家人,她不會給那岑睦下毒吧?這可不值當!」
「她又不糊塗,不會幹出在自家鋪子裡、自己下廚給人下毒的事,」沈臨毓說到這兒,抬起眼帘看元敬,「你東拉西扯這麼多,就是想我去一趟廣客來?母親是不是又找你念叨了?」
「長公主沒有念叨,她說她怎麼念您都不動如山,不如念經,」元敬木著臉,心一橫,「但翁娘子的女兒與小的說,余姑娘把上元那盞燈拿回府里去了。」
沈臨毓一愣。
那麼大一盞鯉魚燈,竟然拿回府了?
要擺在哪裡?
這麼一想,他不由想起來,余姑娘那夜講過,小時候她不能去城裡看燈,她母親就把許多花燈掛在她窗前樹上。
莫非那盞鯉魚燈,也掛在她院子裡了?
思緒散開去,再看手中文書就缺了點收攏的心思。
沈臨毓只好都放下,喝完了桌上的茶,讓元敬去取披風來。
穆呈卿意外道:「你打算回去了?」
沈臨毓接了披風,收拾整齊:「今日先回吧,坐在這兒也想不出個子丑寅卯來。」
穆呈卿顯然不信他這話,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不敢說是順風耳,但也絕對不聾。」
被沈臨毓斜乜了眼,穆呈卿也沒有放棄自己的好奇心:「我對下不下毒的不感興趣,但上元、燈,是什麼意思?」
沈臨毓呵地笑了聲:「你不是說那江必生在益州當知府嗎?余姑娘是益州人,不能只聽考績,還得聽聽益州本地人的看法。」
說完,沈臨毓抬步走了。
穆呈卿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跟上去。
名正言順去吃飯的機會,不能錯過。
西街上生意正好。
翁娘子見沈臨毓,忙上來問安,道:「今日沒有雅間了。」
「余姑娘在嗎?」沈臨毓問。
「在後頭,」翁娘子左看右看,指一空桌,「您先坐會兒,我去同姑娘說一聲。」
穆呈卿大大咧咧就落座。
沈臨毓只覺得翁娘子不似平日熱絡,仿佛是有什麼事一般,便又多問一句:「余姑娘在掌勺?」
翁娘子訕訕。
沈臨毓心念一動,又問:「我去後頭找她吧?」
翁娘子想了下,比了個「請」。
從前樓出來,熱鬧喧囂一下子被擋了大半。
燈籠明亮,一路照到廚房外,那頭廚子們忙碌著,能聽到燒菜動靜。
廚房隔壁也有一間亮著燈。
阿薇便是從這間走出來,後頭還有一個岑睦。
岑睦整理了下披風,道:「我也是才打聽出來,大姐會絞發不僅是她不想回薛家,也是她聽說了姑母做的惡事,接受不了。
余姑娘,最起碼,大姐和我都是不贊同姑母的所作所為的。
兩位兄長那兒,我還不清楚,我與他們不會聊這麼細,也說不好他們是不是知情了,或許也像我之前那樣被瞞在鼓裡。
謝謝余姑娘願意聽我解釋,我……」
阿薇請他往後門那頭走,嘴上道:「你也說了,她是她,你是你,你要還是把她掛在嘴邊,那就別來廣客來了。」
岑睦一聽這話,語氣驚喜:「那我明日再來。」
阿薇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
她送了人,關上門,轉身往回走時,餘光瞥見通往前頭的廊下站了一人。
再仔細一看,才發現是沈臨毓。
「王爺,」阿薇問候了聲,「用晚飯了嗎?」
「還沒有,」沈臨毓下意識地看了眼關上的木門,視線很快又回到阿薇身上,「和穆呈卿、開棺那日你見過,和他一起來吃飯,順便與你打聽些事。」
阿薇點點頭,道:「那還是坐雅間吧,想吃什麼?」
「雅間滿了。」沈臨毓的目光又瞥了眼那亮著的屋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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