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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大姐現在對他就是如此。

懶得跟他生氣,也懶得與他廢話。

「她現在和周沅還更說得攏。」陸駿道。

桑氏知道陸念資助善堂的事,又道:「我覺得很好,阿薇這個歲數,過幾年嫁人了,大姑姐就孤單了。

我看得出來,大姑姐很喜歡孩子,她對廣客來那小囡也好得很。

善堂里孩子多,適合她,她能找到自己想做的,多好。」

「這倒是,」陸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樣吧,過些時日我也給善堂資一筆銀錢。」

侯府中燈火漸漸稀疏,只圓月依舊明亮。

鎮撫司衙門裡還是燈火通明。

安國公夫人看到被帶進來的章瑛,險些咬碎後槽牙。

「你怎麼回事?口信沒有帶到嗎?阿淼呢?」牢中,安國公夫人匆匆問著。

章瑛不答,抱著膝蓋坐在地上。

安國公夫人這才注意到她的嘴巴,嘴角有裂口,四周還有手指印,對方必定十分用力,甚至都按出了青淤。

鎮撫司的人這般野蠻嗎?

「到底怎麼一回事?」安國公夫人急得不行。

章瑛緩了緩神,這才說了去廣客來的事。

「瘋子!娘瘋、女兒也瘋!」安國公夫人罵道。

章瑛悶聲問:「陸念說的是什麼意思?父親做了什麼?」

安國公夫人眼神閃爍,立刻又色厲內荏著道:「你還信陸念?你就是被她一步步騙到了現在!」

章瑛閉嘴了。

她知道,在母親這裡,她得不到任何答案。

她也見不著父親。

安國公關在旁的地方。

牢房歸牢房,收拾得還算乾淨整齊,甚至還有一張床鋪。

沈臨毓走進來,看著坐在床上安國公,道:「令愛已經和尊夫人團圓了。」

安國公呼吸一緊。

他就知道,阿瑛不是個機靈的!

沈臨毓又道:「國公爺應當也明白,進了詔獄就別指望著能輕而易舉地出去了,您是想鬆快些自己交代,還是與我耗上幾日?」

安國公扭過頭去,憤憤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爺的目的是什麼,你我都心知肚明!」

沈臨毓挑了挑眉,順著他的話往下問:「金太師當年是欲加之罪嗎?」

「王爺是在質疑聖上嗎?」安國公反問著,又語重心長地道,「王爺聽我一句勸吧,不要和聖上擰著來。

廢太子興巫蠱之事,這是不忠不孝之舉,聖上震怒,情理之中。

金伯瀚為廢太子奔走,他傷了聖上的心吶!

聖上那麼器重他,他卻不管君臣情誼,強硬地和聖上唱反調,唉!

當時多少人勸他,讓他別管這事,他不聽!

唉,他要是聽了……」

「他要是聽了,」沈臨毓打斷了安國公的話,諷刺地道,「忠心耿耿的國公爺就不會下手造偽證害他了,是嗎?」

安國公臉色一黑。

沈臨毓冷笑道:「廢太子有沒有不忠不孝,我今日很想聽國公爺說道說道。」

第182章 少用忠心來掩蓋你的私心!(兩更合一求月票)

安國公閉口不答。

不談廢太子,也不講金太師。

沈臨毓見狀也不意外。

像安國公這樣在朝堂上磨礪了幾十年的老狐狸,豈會因為落在了鎮撫司的詔獄中就有問必答呢?

「國公爺這樣拒不合作,」沈臨毓往牢房柵欄上一靠,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著腰間佩劍的劍穗,「倒是讓我想起了新寧伯來了,黃鎮被突然抄家帶回來時,也是嘴巴脖子腦殼、一處比一處硬。

覺得我先斬後奏,覺得自家沒有那麼大的把柄,覺得聖上會高抬貴手,覺得撐上幾日,我多吃御史幾沓參奏,鎮撫司就不得不低頭放人。

想什麼呢?」

沈臨毓說著說著,自己先笑了,搖了搖頭,道:「新寧伯府是先帝爺冊封的新貴,我手裡沒有捏著點東西,怎麼敢說抄就抄?

同樣的,世襲罔替的一等國公府,我抓不到把柄,能在中秋夜裡把國公爺請來牢房裡看月亮嗎?」

安國公依舊不語。

「國公爺以為我抓不到什麼?」沈臨毓不急不躁地,「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而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國公爺只看到堤壩將潮水攔住,根本沒有低頭看看,底下到底有多少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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