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低下頭去:「您說得對。」
「至於臨毓,」那人搖了搖頭,感嘆道,「我還是很喜歡他,可他與我實在不親近,上回叫他吃酒都叫不動。
他心裡裝著的全是李嶸,真是奇了怪了。
他既這般胡鬧,還是不能讓他掌著鎮撫司了,單槍匹馬就夠煩了,還給他那麼多緹騎,更是隨心所欲。
年前新寧伯,年後岑文淵,現在又是安國公,哪天抄到我頭上來都說不準。
就這麼橫衝直撞的性子,該給他長長記性了。」
月西沉,天漸明。
今日並非大朝會,金鑾殿裡卻吵得極其熱鬧。
沈臨毓作為被「參本」的中心,面不改色,一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的樣子。
這般不羈姿態,更加火上澆油。
永慶帝聽得頭痛不已,見時辰差不多了,讓海公公宣了退朝,又叫沈臨毓往御書房。
儀仗離了金鑾殿,沈臨毓沒有著急跟上去,而是落在後頭,請定西侯「借一步說話」。
兩人行至無人處。
見定西侯面露擔憂之色,沈臨毓寬慰道:「無妨,侯爺應當也留意到了,差不多都是罵我獨斷妄行,沒幾個追著掰扯安國公是不是罪有應得。」
定西侯道:「王爺的意思是,沒人保安國公?」
「新寧伯那時,可是十個有七個問我憑什麼抄家,」沈臨毓哼笑了聲,「今兒都不問了,想來也是前陣子被安國公府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弄的。」
那當然是「一」,但「二」,他們心知肚明。
安國公落在沈臨毓手上,大張旗鼓出來護,動靜就太明顯了。
不如算了。
反正安國公原就不是「自己人」。
時間不多,沈臨毓便沒有浪費,直接問了昨日狀況:「聞嬤嬤送章夫人到鎮撫司時,我只簡單聽說她在廣客來鬧了一通,具體如何?阿薇姑娘和陸夫人無事吧?」
定西侯一時語塞。
尤其是想到阿薇昨日都怒而提刀了,就更加不知道怎麼說。
猶豫再三,心一橫,還是一五一十說了。
沈臨毓眸色晦澀,臉上看不出情緒,心中卻是幾輪沉浮。
氣憤、煩悶、擔憂、關切,到最後盤旋著的是說不盡的「心疼」。
在沈臨毓的眼中,阿薇姑娘是理智的。
做事有章法,不高興時甩起臉色來亦是「有理有據」,她的喜怒哀樂不是隨心所欲,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能把阿薇姑娘激到不管不顧地提刀,可見她當時心境。
深吸一口氣,又徐徐吐出,沈臨毓問道:「她今日在侯府還是廣客來?鎮撫司中,我有一事想請她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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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這是我的良心
具體什麼事,沈臨毓沒有明說,但定西侯能想像的到。
粗粗一聽,他面露遲疑,但很快也明白過來。
直面心魔,才能戰勝心魔。
安國公府對阿薇來說,其實也算不得心魔,昨兒會那樣不管不顧,主要是阿念的原故。
但他們對阿薇而言又是「必須邁過去的坎」。
就像阿念跟他說的那樣。
自己的坎,自己邁。
自己的仇,自己報。
當然,定西侯是不願意阿薇再親自動手了,但親眼見證一個結果,應當會是阿薇想要的。
思及此處,定西侯問沈臨毓:「王爺,不會讓阿薇傷著吧?」
這個傷不是皮肉傷,是心裡的創傷。
沈臨毓聽得懂,沉穩道:「侯爺放心,不會的。」
兩人又商量幾句,沈臨毓便急急趕去御書房。
海公公在門口等他,尷尬地沖他笑了笑:「聖上憋著火氣……」
沈臨毓很是「理解」:「是會生氣。」
從去年臘月到今年中秋,滿打滿算冬春夏三季,先斬後奏兩次,一季抄一個大的,不氣的不是聖上、是聖人。
果不其然,進去之後,就是一頓劈頭蓋腦的訓斥。
「你眼裡有朕這個皇帝嗎?」
「鎮撫司的權利還是大了些,讓你隨心所欲上了?」
「說抄就抄,招呼就不打,這把椅子要不要你來坐?你說了算?」
「我看你是一點都不慌,知道朕不會把你怎麼樣是吧?」
「安國公為人做事,也是為朝廷盡了心出了力,即便有不對的地方,功過相抵,怎麼就到了抄家的地步?」
「你是看誰不順眼就抄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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