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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沒有到那個份上。」

沈臨毓沒有立刻搭話。

文壽伯府的事,阿薇姑娘和陸夫人「居功至偉」,但五皇子不會看不到他也沒閒著。

或者說,尋常而言,這筆帳會直接算到他的頭上。

就像安國公那樣,認為他才是那個指揮著阿薇姑娘與陸夫人衝鋒陷陣的人。

只是,酒喝到了這兒,李崇一句未提。

不止不想撕破臉,反而極力「親善」,讓他略感意外。

更意外的是,李崇的下一句話是「所以啊,不管是皇親貴胄,還是平頭百姓,娶妻還是要娶一個自己歡喜的人。」

沈臨毓夾到嘴邊的白切羊肉都沒有入口,愣著看了李崇一眼。

五殿下的棋路,可真是與眾不同。

第217章 單相思啊?(兩更合一)

見沈臨毓愣怔,李崇反倒是笑了。

「怎麼?我不像是會管太寬的兄長?」李崇揶揄道,「是了,好像前回九弟他們也催你了是吧?」

沈臨毓道:「我以為只有母親那個年紀的,才愛催。」

李崇樂得不行。

見沈臨毓對這個話題並不排斥,他又繼續往下說,只是語氣漸漸凝重起來。

「都是催婚,但其中因由各不相同。」

「姑母催,是覺得你歲數到了,想你身邊有知冷知熱的人,她與姑父感情和睦,也盼著你能過上夫妻和美融洽的好日子。」

「父皇也催過你吧?我們私下說說,父皇是大包大攬慣了,他的兒女,反正一個瓶就得有一個蓋,所有瓶子都蓋上,嚴絲合縫了,他這位父親便是盡心了。」

沈臨毓抿了口酒,道:「殿下這麼說,可就傷了聖上的心了。」

他不跟著抱怨永慶帝什麼,李崇似乎也不在意。

或者說,李崇更像是一個心中憋悶了不少委屈的兒子,與兄弟大倒苦水,至於這兄弟是跟著說父親不是、還是左耳進右耳出的,甚至事後去父親跟前告狀,李崇都無所謂。

「父皇的兒女太多了,」李崇苦笑道,「何況他還要操心天下事,哪有工夫成天琢磨兒女們心儀誰、滿意誰。」

「說到底,還是得自己想清楚,才好向父皇開口。」

「我不曾開口說過什麼。」

「我的婚事,原本也不是我中意誰就是誰了,我母妃有她的想法。」

「你五嫂當時的狀況,算是符合了我母妃對兒媳的所有念想吧……」

「出身世襲罔替的文壽伯府,又是大富大貴的好命數,彼時年紀合適的貴女之中,就是她了。」

「單論這事,臨毓,我遠遠不及你。」

「我沒有追求心儀姑娘的自由,你無需考慮那些外因,你只需要想清楚你心儀誰就行了。」

「只要你歡喜的,姑母就歡喜。」

沈臨毓深深看了李崇一眼。

棋路再與眾不同,也是在棋盤縱橫上做文章。

五殿下洋洋灑灑一堆話,不會是喝多了、情感充沛、胡亂發散,他必然有他的目的,有他想要指的方向。

但沈臨毓聽得出來,不管李崇話里藏了什麼話,他說出來的這些、倒也不是為了「誤導」而信口說些假話。

當然,話說回來,用真話來攪人思緒,大部分時候比用假話有成效得多。

只不過,沈臨毓顯然也不是個李崇說什麼、他就聽什麼的人。

沈臨毓會亮刀子。

「聽殿下這麼說,」他嘆了一聲,「我倒是越發理解安國公的不忿與怨懟了,在鎮撫司衙門裡,他要麼不開口,一開口就罵安國公夫人。

若國公夫人沒有弄出以庶代嫡的事,章夫人作為國公府的嫡女,想來更符合梁嬪娘娘的念想了。

那今時今日,不牽扯上文壽伯府,殿下也不用進退兩難了。」

李崇聞言,絲毫沒有生氣,展現出來的更多是無奈:「你這話說的,安國公府難道沒有他們自己的麻煩?」

「沒有以庶代嫡引起的內因,以安國公往日的聖眷,他又是殿下的岳丈,」沈臨毓坦言,「我大抵是拿不下他,起碼不會那麼容易就得手。」

說到這兒,沈臨毓的身子往後稍稍一靠,姿態鬆弛,語氣卻很誠懇。

「再說了,大哥出事十年了,聖上始終沒有再立儲,幾位殿下看著也不上心。」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梁嬪娘娘熱絡,安國公也熱絡,殿下若娶了章夫人,自己不想走也會被推著走。」

「路走寬敞了,也就輪不到我現在指手劃腳,抄了一府又一府。」

李崇:……

所以說,臨毓還是臨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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