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禧陪著在門口等,閒聊的話沒講幾句,被一道男聲生生打斷,熱絡喊付迦宜名字。
葉禧不用轉頭就知道,又是跟她同班的那個喜歡付迦宜的留學生,是個韓國人,皮膚白淨,又高又瘦,衣品比長相更加分。
去年迎新晚會付迦宜受邀來觀禮,在後台陪她候場時被對方一眼鍾情。
後來這人陸陸續續問她要過幾次付迦宜的聯繫方式,被各種藉口搪塞掉,沒放棄不說,反而越挫越勇。
男生走到她們面前,含笑打了個招呼,對付迦宜說:「好巧,我如果沒記錯,這已經是第四次遇見你了吧?」
付迦宜笑笑,敷衍出聲:「抱歉,我記憶力不是很好,記不太清了。」
「沒關係。那這次我們能互相留個手機號碼嗎?你放心,我肯定不冒然打擾你。」
又來了。
一旁的葉禧在心裡翻白眼,沒等付迦宜回應,適時插話進來,給她解圍,隨便尋個理由和男生一起回了學校。
付迦宜看著他們一前一後拐進校門,學著程知闕白天的樣子把玩斜挎包的皮帶紋路,百無聊賴地轉了個身,意外瞧見路邊多出一輛車。
程知闕倚在那兒,不緊不慢地吸一口煙,淺淡白霧向上漾開,和夜色融為一體。
顯然沒料到他會出現在這,付迦宜攥著皮帶的力道一再收緊,抬腿走向他,「司機沒跟著一起來嗎?」
程知闕嘴角勾起微弱的弧度,「沒。出來辦件事,順路過來接你。」
「那剛剛……」
「剛剛怎麼?」
「沒什麼。」付迦宜輕輕清嗓,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我們回去吧。」
巴黎街頭不如馬賽闃然,流金溢彩,車水馬龍,自帶油畫主題的浪漫格調。
不過短短兩個多月沒回來,她已然有些不太適應。
一路寡言,幾乎沒什麼交流,等車快開進文化公館時,付迦宜說:「我等等要到主院一趟,去見我爸爸。你知道的,他人不太好相處,所以你還是別跟他碰面了,在別院等我就好。」
程知闕淡淡說:「沒事,陪你一起。他正好也要見我。」
付迦宜問:「聊我的事嗎?」
「我們之間能聊的話題只有你。」
「大概懂了……今晚是你職業生涯的一次中場小結,不僅如此,還牢牢攥著我的命脈。」
「你也可以試著賄賂我,讓我在你父親面前多美言兩句。」
聽出他話里玩味的意趣,付迦宜試圖分析:「其他的不清楚,我只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道理還是你教我的。」
「能融會貫通,看來掌握得不錯。」
主院燭光通明,門前鑲嵌兩盞景觀燈,付晟華沒在屋內,獨自在院子裡賞荷。
蓄滿清水的缸中鋪四朵天價的文君拂塵,淡堇青色,重瓣花型,是極難養的一品花種。
現如今並非花期,巴黎氣候又溫潮,不適合養荷,缸內的荷花株株含苞待放,可見養它的人一定花了不少心血。
付迦宜冷眼瞧著,毫不費力就能聯想到當年那株睡火蓮,以及被抽乾的滿池塘的水。
付晟華將水培營養液遞給家政人員,用紫檀粉簡單淨了下手,溫聲道:「聽程老師說,你在那邊表現得不錯。」
付迦宜輕聲回應:「還好……可能馬賽養人,心情舒暢會讓生活和學習事半功倍。」
「既是如此,我當時的決定倒恰好成全了你。」
「您的決定什麼時候錯過呢。」
這話隱隱涼柔,付晟華不溫不火地睨她一眼,沒太多計較,又簡單過問兩句日常,徐徐開口:「你先回吧,我跟程老師說幾句。」
付迦宜沒真回去,在院外的白色牆根底下等程知闕,時不時抬頭看遠處的玻璃亭和圓頂拱門,透過落地窗,瞧見他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茶,面色如常,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等到最後耐性盡失,她索性蹲在那兒,撿起地上的鵝卵石,慢慢堆成一摞,用它們來打發時間。
不到半小時,程知闕出了主院,剛好看到她少有的孩子氣的一面。
她身上穿一條跟腳踝平齊的絲絨白裙,衣擺碰到地面,沾了灰塵,長發遮住小半張臉,微抿著唇瓣,不難看出心情好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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