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闕不急索取, 也不急更進一步, 安撫似的輕吮她鎖骨,舒緩她的緊繃和惴惴不安。
他尚且穿戴整齊,睡袍的綿織面料觸到她身上每寸皮膚, 帶來發麻的癢。
越是看不見彼此的表情, 付迦宜越能體會到他的悉心,每一步都被照料到。
直到他的手緩慢向下,食指碰到一抹濡潤, 她耳廓紅得快滴血,從喉嚨發出的聲音被他用唇堵住。
時間凝固,他指節卻在加速,付迦宜神經繃成弦,覺得自己渾身力氣被全部縮干, 化成一攤透明湖水, 淋漓得不成樣子,最後於頃刻間迸發。
她臉頰埋進他頸間, 大口汲取氧氣,右手掐住他手臂, 指甲幾乎嵌到皮肉里。
輕微痛楚似乎能激起男人本身那股惡趣因子,程知闕呼吸微沉,在即將落幕的轉折點上一波未平又起一波,伸手輕捻顆粒。付迦宜微蜷著身體,內外都到了臨界閾值,直接哭出聲。
她癱在那一動不動,好一會才平復下來。
見她準備得差不多了,程知闕傾身向前,摸黑去翻立在牆邊的矮櫃。
視野處在無燈盲區,付迦宜睫毛顫動幾下,乾脆閉上眼,聽到塑料包裝被撕開的窸窣聲響。
程知闕握住她腳踝,將她一把拉過來。
腹部突然傳來一陣鈍痛,付迦宜猛地睜眼,蹙起眉,有氣無力地出聲阻止,叫他等等。
程知闕正處在箭在弦上的狀態,目光偏深,耐著性子笑問:「又怎麼了?」
付迦宜說:「……有點不對。」
程知闕眼裡有平靜,也有勢在必得的邪念,他沒搭腔,掰正她的腰身要繼續,探路的手指覺出異樣,點開檯燈,看到指腹有一小塊稀釋的紅。
付迦宜也看到了,覺得赧然,率先移開視線,扯過被子將自己裹住。
戲劇轉眼變成荒誕的鬧劇,程知闕簡單擦了下手,抱她去洗手間清理,主臥床單沾到兩滴,沒法再住人,便直接歇在了隔壁次臥。
將人安頓好,程知闕坐在床邊,「肚子疼不疼?」
付迦宜嗓音有點啞,「也還好,沒到吃止痛藥的程度——你還好嗎?」
知道她指的是哪方面,程知闕緩聲作答:「沒什麼好不好,你身體最重要。」
付迦宜沒說話,偏了下頭,枕在他手心,姿態有點像撒嬌。
就這樣待了會,程知闕撫了撫她略微泛腫的眼皮,低聲說:「困了就睡吧。」
付迦宜問:「你不睡嗎?」
「我去沖個澡。」
「晚上不是已經洗過了?」
程知闕要笑不笑地瞥她一眼,「你覺得呢。」
付迦宜這才反應過來,扯唇一笑,「那我先睡了,提前跟你說晚安。」
四十分鐘左右,程知闕衝過澡,帶著煙盒和打火機到陽台,就著涼風點了支煙,等心底那股燥意壓下去後,拿出手機,給徐淼回電。
晚上那會,徐淼打電話過來,跟他說起扶舟會館近期的動向。
這事說來話長,程知闕不打算讓付迦宜多等,草草聊完幾句便掛了電話,眼下才有時間詳談。
接通後,徐淼笑著調侃一句:「把你那小女朋友哄睡著了?」
程知闕輕撣菸灰,沒接這話茬,笑了聲,「能說正事?」
「好好好,那就先說正事——我下午剛回巴黎,直接去了趟圖書館,把近十年跟扶舟會館有關的報導全摘出來了,晚點發你郵箱。」
「有什麼發現嗎?」
「跟你預測得一樣,明面上滴水不漏,沒什麼可查之處,可能還是得一字不落地細看。」
徐淼近期才知道程知闕的具體計劃是什麼,作為至交好友自是沒有不出手相助的道理,想著能幫一點是一點。
可話說回來,他總覺得這計劃實行起來無異於大海撈針。
徐淼又說:「97年鐵道自動化改革,當時下崗的那批工人有不少是華人,基本都拿到了扶舟會館發放的分批補貼。成百上千號人里,至今沒有一個人願意出面控訴被內部人員私吞補貼這事。你想究其源頭找證據釣大魚,要查起來還真不容易。」
程知闕說:「我知道。」
徐淼問:「你在馬賽這段時間都查到什麼了?」
程知闕說:「查到的都是些細枝末節的信息,需要更多實質性證據把它們串聯起來。」
徐淼瞭然:「所以你才讓我去翻舊報紙,看看能不能發現一點眉目?」
程知闕沒否認。
扶舟會館在馬賽單獨設了處分館,最近幾個月,拋開上課時間,程知闕偶爾會到那邊一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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