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闕說:「不這樣沒法完全掌握那群人的動向。這是收集證據的捷徑。」
扯了兩句有的沒的,徐淼跟他聊起正事:「我昨晚睡前大致想了想,還是覺得扶舟會館這次的裁人行動沒這麼簡單。搞這麼大動靜,又持續這麼長時間,倒像是做給外人看的。」
程知闕說:「自然不簡單。說白了是為了掩人耳目,方面他們內部大換血。」
徐寧說:「這會館不是在付迎昌名下麼?他主張的?」
「嗯。」
「那我就不明白了。左右都是他的人,換血有這個必要嗎?」
「知道當年那件事的員工不少,除了已經被送進去的那些,總得找個正當理由把其他人裁掉,以絕後患。」
徐寧說:「那照你這麼說,付迎昌豈不是知情人。」
程知闕淡淡道:「是涉事人還是知情人有待商榷。如今有了這些實質性證據,釣大魚足夠了。」
「你說的那條大魚是王楚?」
「我原以為是,後來發現,他不過是用來釣魚的魚餌。」
徐淼說:「那個叫王楚的,之前是付迎昌的總助,一旦被抓,不管付迎昌屬於哪種,都脫不了關係,不過是直接和間接的區別。」
徐淼喝一口茶,又說,「付家家大業大,一個扶舟會館被曝光,傷不了根基,但能影響到付迎昌未來的仕途——你也知道華人混那種圈子有多不容易,你這麼做是在斷其臂膀。」
程知闕不以為意,「那又如何?」
徐淼問:「你難道真不在意你女朋友怎麼看你?這可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哥。」
程知闕沉默幾秒:「我不會被任何人影響決定。」
「但願她知道了以後不會埋怨你。」徐淼嘆息一聲,「不過說實話,我感覺這機率小得可憐。」
程知闕放下茶杯,眺向隔條街的分館,平靜說:「你最近別和威斯聯繫了,我會讓他辭職回自己店裡好好生活。這邊也該收網了。」
徐淼說:「真決定好了?」
程知闕毫不猶豫:「總不能在臨門一腳的關鍵時候功虧一簣。」
-
周末傍晚,付迦宜實在閒著無聊,問程知闕有沒有什麼好玩的項目,能愉快打發時間的那種。
程知闕問她去不去酒館,正好他有個朋友這兩天來這邊了,介紹給她認識。
付迦宜自然說好,回房化妝換衣服,跟他出門。
路上,她問程知闕,他這朋友好不好相處,人怎麼樣。
程知闕言簡意賅地回答完,又說:「他就是塗安娜的未婚夫。」
付迦宜稍微睜大眼睛,笑說:「百聞不如一見,我等會一定好好認識一下。」
今晚酒館來客比較多,堂廳坐滿了人,莊寧忙得不行,騰不出空招待他們,叫另一個服務生領他們去樓上包間。
酒水剛被送上來沒多久,一個穿淺色休閒服的男人隨服務生進來,個子跟程知闕不相上下,185左右,瞧著面善,看起來很隨和。
見到付迦宜,男人做完自我介紹,笑說:「常聽莊寧那小子提起你,總算有機會認識本尊了。」
付迦宜跟著笑了笑,問道:「徐先生也認識莊寧嗎?」
徐淼笑說:「我和老程有一部分社交圈是重合的,有挺多共友。」
付迦宜瞭然:「這樣。」
服務生將菜單拿給他們,禮貌詢問想吃些什麼。
程知闕說出兩三道特色菜名,問她要不要吃。
付迦宜笑問:「怎麼都是辣菜?」
程知闕睨她一眼,「是誰昨天吵著想吃重口味的東西。」
「……好像是我。」
她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的一段插曲,被程知闕記在心裡。
對面的徐淼笑著插話進來:「我說你們倆差不多得了啊,別在我面前秀恩愛,我最近大半年真看不得這個。」
付迦宜不是沒從程知闕那聽過徐淼和塗安娜之間的事,笑說:「我之前和塗醫生有過幾面之緣,她是個很好的人。你們真的很登對。」
徐淼自然愛聽這話,笑說:「聽老程說你不太能喝酒,介意我們倆喝點嗎?」
付迦宜說:「不介意。你們自便就是。」
酒過三巡,徐淼講了很多他和程知闕在校期間發生的趣事,聊到最後,突然說起當年有個學化學的法國姑娘,追了程知闕整整半個學期,追到最後直接和別人跑了。這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成了全學院調侃程知闕的一個點。
徐淼打趣道:「其實那姑娘長得很像一個模特,既漂亮,身材又好,性格也不差。我當時都懷疑老程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不然怎麼定力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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