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迦宜張了張嘴,聲音像蚊吶,叫他別太奮力。程知闕大致聽清了,輕笑一聲, 故意問這樣有什麼不好。她沒回答, 腦子裡繃直一根弦,覺得自己像懸崖, 隨時有崩塌的可能。
天旋地轉,程知闕坐到沙發上, 讓她自己來,付迦宜搖頭說不會,他便教她如何開場和控場。她太生澀,時不時收縮自己,程知闕頭皮一陣發麻,撫她纖瘦背部,哄她放鬆。付迦宜沒一會就覺得累,來不及歇息,被他掐住腰肢奪回主動權。
結束後,付迦宜平復好呼吸,踉蹌著坐起來,就近撿起地毯上程知闕的襯衫,直接穿在身上。
她偏頭去看他。他點了支煙,只抽一口,任其自燃自滅,眼裡沒太多餘溫,不像剛剛那麼濃烈。
程知闕掀起眼皮回看她,嘴角凝起淺淡笑意,「怎麼這麼看著我?」
付迦宜說:「只是覺得你好像不太對勁。」
「出去了一天,有點累了。」
付迦宜稍微湊近,聞他身上殘留的酒味,「你去莊寧那了嗎?」
程知闕懶洋洋地「嗯」一聲,沒多言。
和他安靜待了會,付迦宜拿起那條髒得沒法再穿的裙子,準備回自己房間。
程知闕將人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吻她後頸,「今晚留在這過夜?」
付迦宜略有猶豫,「明早有人上來打掃衛生,我擔心會被撞見。」
「我提前叫醒你,到時再回也不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付迦宜總覺得程知闕今晚有種似是而非的喪意。
她實在捕捉不到這種微弱的情緒轉變,無法對症下藥,但私心裡的確想陪在他身邊。
程知闕沒理會她的頻頻走神,右手繞到她身前,隔一層襯衫面料抓弄那團柔軟,悉心地輪番照料,沒冷落任何一邊。
付迦宜倒吸一口涼氣,「……你剛剛不是還說今天有點累嗎?」
「不重要。你有解乏的功效。」
「……少來。」
「怎麼不信?」程知闕笑了聲,「迦迦,我有沒有教過你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穿男人衣服,在男人眼裡等同於不穿,或者直接起到情.趣內.衣的作用。」
付迦宜閉眼裝聽不見,耳朵里很快傳來一陣窸窣聲響,他拆掉塑料包裝,將東西塞到她手裡,讓她幫忙。等她手忙腳亂做完這件事,他不打一聲招呼,借著不久前殘存的潤度冒然闖進另一片領域。她毫無準備,下意識悶哼出聲,嗔著回頭看他,眼裡閃過極亮的水光,又嬌又柔。
程知闕安撫似的用指節輕碰她發熱的臉頰,推著她往露台方向走,不到十米的路程,像跨過一整個世紀那麼長。
夜裡有風,他們混跡其中醉生夢死,依偎在一起,像被樹脂凝裹的一對琥珀。
折騰到後半夜才真正結束,臨睡前,付迦宜仍惦記被丟在垃圾桶的那些不能見人的東西,想著等明早離開前,要把垃圾袋繫緊,再包個里三層外三層,這樣才能徹底放心。
一夜無夢,醒來時天已經透亮,付迦宜一度是懵的,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程知闕故意沒叫醒她,似是為了讓她多睡個一時半刻。
始作俑者卻早就起床,正一身清爽地站在落地鏡前穿衣服。
剛系完兩三顆紐扣,見她醒了,程知闕動作一頓,透過鏡面和她對視,「不再睡會?」
大概是縱慾過度的後遺症,付迦宜只覺身體異常酸軟,勉強找回一些力氣,靠坐在床頭,軟著嗓子問他怎麼說話不算話。
程知闕走到床邊,語氣再溫和不過:「你太緊張了。越怕被人發現,越容易露出馬腳,不如適當放鬆。」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付迦宜沒繼續糾結,瞧著他的穿著,又問:「你今天還要出門嗎?」
程知闕說:「有點私事要處理。」
「那我等你回來。」
付迦宜其實多少還是有點好奇,但她從不主動去問他外出去哪、要做什麼。
他想說總歸會說,如果不想說,即便問了也沒任何意義。
程知闕目光深了兩分,面上沒什麼變化,笑說:「看起來好乖。」
「很乖嗎?」
「哪都乖,尤其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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