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埋進她頸窩,下巴上的細小胡茬扎得人有點癢,她無聲吸進一口涼氣,忍著沒掙扎,「……你大半夜過來,應該不只是為了上門擾民這一樁事吧。」
程知闕沉悶地說:「我來拿回自己的東西。」
付迦宜思來想去,覺得他莫名其妙,「我這好像沒有你的東西。」
「那對袖扣。」
沉默片刻,付迦宜說:「你不是不要了嗎?」
程知闕低低地笑,同她扯皮:「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了。既然送我了,不就是我的?」
「那天你沒帶走,我以為你的意思是,隨我如何處置。」
「那天是氣得不輕,但理智還尚在。」程知闕溫和地說,「如果我當時帶走了,還怎麼找合乎情理的由頭來見你。」
付迦宜不想和他繼續掰扯這些,肅然地喊他一聲:「程知闕……」
大概知道她想提醒些什麼,程知闕說:「迦迦,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來找你的路上,其實我想了很多。最近半年,是我太驕傲了,只一味地按自己的步調來,沒完全顧及到你的想法。」略微頓了下,他在她耳邊繼續說,「當初我身份是借用的別人,對你也的確有所隱瞞,但那些情分一直是真,從始至終沒變過。」
付迦宜說:「我知道情分是真,相對等的,我也沒因為你的欺瞞怨恨過你,不是嗎?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沒什麼再提的必要。」
「你總說過去了。」程知闕輕點她胸口,「理智上是過去了,但這里,真沒留下任何陰影嗎?」
「迦迦,你想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也好,或者怎麼樣,我都尊重你,但還是想請你給我一個平等追求你的機會。我到時一定竭盡全力。」
他說得太誠懇,付迦宜一時不知道該回應些什麼,半晌才開口:「……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知道她意指哪方面,程知闕輕笑一聲,「事實勝於雄辯。起碼這樣能證明,你對我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接吻時,她眼裡明顯有情動的餘熱。
人可以隨時說謊,但身體不會。
他慣是如此,惡劣得坦然,付迦宜點評一句:「你走捷徑簡直不要太明顯。」
程知闕哄她:「付老師,那要不你報警抓我。」
付迦宜早該發現,他無賴起來真的無人能及。
話匣也就收在這,點到即止。
程知闕把手臂伸直,給她枕著,「還睡得著嗎?」
付迦宜輕「嗯」一聲,囑咐道:「對了,你明早記得早點走,千萬別被發現了。」雖然沈銘玉一般下午才會醒,但她還是擔心他們不小心碰面。
程知闕悶聲笑,「我們這樣,像不像偷情?」
付迦宜沒答話,移開橫在腰間那隻溫熱的手,「我去睡了。」
程知闕照常說晚安,蕩平了暴雨初歇的最後一層波瀾。
付迦宜睡得還算踏實,第二天醒來時,程知闕已經不在。
茶几上放著保溫食盒,裡面有她平常愛吃的食物,食盒底下壓一張紙條,字跡蒼勁潦草,簡短一句:記得把袖扣還我。
付迦宜盯著看了兩秒,把紙條對摺,塞進抽屜里,到洗手間洗漱。
吃過早餐,付迦宜出了臥室,看到沈銘玉披散著頭髮,靜靜站在陽台那邊。
或許是心虛,她嚇了一跳,問道:「怎麼醒這麼早?」
沈銘玉扯了扯嘴角,蒼白一笑,淡淡地說:「嗯,中午有約會,早點起來化妝。」
「那你收拾吧,我得趕緊去上班了。」
沈銘玉及時叫住她:「小宜。」
付迦宜頓住腳步,回頭看:「嗯?」
「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什麼人來過家裡?我好像聽見動靜了。」
知道這房子隔音不差,沒那麼容易聽清,付迦宜硬著頭皮找補:「昨晚我不是出去跟領導吃飯嗎?突然下了場暴雨,他擔心我,所以才來探望。」
沈銘玉瞭然地笑笑,「這樣嗎?」
付迦宜離開家,正常打卡上班。
這周六全員都需要加班,早晨恰巧有個會,梁思覺意外遲到了二十分鐘,付迦宜在底下坐著,聽身旁的王靜語和另一個同事閒聊,吐槽梁主任這麼自律的人居然也會遲到。
付迦宜不確定是不是跟昨晚那場飯局有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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