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迦宜知道他是認真的,斂了斂笑意,也跟著認真起來:「我不是忘了拿資料和合同,是壓根沒打算拿給你看。」
程知闕饒有興致道:「怎麼?」
「不想拿你當登雲梯,隨便利用你的感情。」
她過來見程知闕,單純是想走個過場,方便向梁思覺交差,僅此而已。
「講義氣有原則是好事,但不要被這些束縛住。你只管告訴我,你想不想要。」程知闕平聲靜氣地說,「迦迦,我甘願被你利用。這是真心話。」
付迦宜放下筷子,用紙巾擦嘴,朝他笑了下,「我不太想要,這也是真心話。你的門路不好走,我得珍惜點,總不能一直用在這種小事上。」
程知闕笑出一聲,也就由著她,「給你派發這項任務的人,心里未必好受。」
付迦宜一愣,「為什麼?」
「男人最懂男人的劣根性。」程知闕說,「這樣反倒好辦,無形中省了挺多麻煩。」
付迦宜更不明白了,但他卻不再說什麼。
過了會,付迦宜想起什麼,「對了,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
「鍾課他……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北京嗎?」
「沒,他在國外長大,最近一兩年才回國。」
付迦宜瞭然,「那他之前有過什麼感情經歷嗎?」
程知闕挑挑眉,「對他感興趣?」
「沒……我隨便問問。」
程知闕沒再逗她,說不知道,又說:「我們很少關心彼此這方面的事。」
付迦宜看出來了,他懶得關注這些,對鍾課和沈銘玉的事的確不知情。
她不由替沈銘玉捏一把汗,同時也在想,得找個機會跟沈銘玉旁敲側擊地聊聊。
飯後,程知闕結完帳,要送她回單位,付迦宜說不用了,沒幾步路。
離開餐廳前,她透過玻璃窗往馬路對面看一眼,忽說:「在這等我一下。」
說完,帶上手機出門了。
幾分鐘後,付迦宜原路返回,手裡拿著一包棉簽和一支藥膏。
他嘴角的傷口不大,但異常明顯,剛剛吃飯時她忍不住盯著看,愧疚感油然而生。
說到底,他破相也是因為她。
程知闕掃了眼這兩樣東西,嘴角凝笑,順杆往上爬,坦然叫她幫忙上藥。
付迦宜只好坐到他旁邊,稍微湊近些,擠出一點藥膏,用棉簽塗抹,動作放得一輕再輕。
她似乎怕弄疼他,但程知闕只覺得難耐的癢,心里層面的。
他垂了垂眼,目光不偏不倚地鎖住。
她今天化了淡妝,底妝熨帖,口紅飯前擦掉了,沒來得及補,唇色不點自紅。
拋開氣質使然,她本身並非十足柔和的長相,此刻卻全身柔軟,不豎一根倒刺。
做完手頭的事,付迦宜抬起頭,意外對上這記拆吃入腹的眼神,頓了頓,自若地交代:「等回去以後,記得每天塗兩次,傷口能癒合得快些。」
程知闕毫無掩飾的意思,扯唇笑笑,「知道了。」
付迦宜從座位上起來,瞧見王靜語和另一個同事站在收銀台前,正有意無意望向他們這邊。
她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進來的,也沒在意,跟程知闕打聲招呼就離開了,回去繼續上班。
下午開總結會,付迦宜剛進會議室,迎面撞上王靜語。
王靜語看她的眼神明顯不對,畏懼中帶一點艷羨和鄙夷。
付迦宜裝讀不懂,不咸不淡地笑問:「有事嗎?」
王靜語撇撇嘴,「……我能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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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迦宜發現,程知闕那晚的話不是隨便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有在認真追她。
兩人見面的次數比之前多,程知闕每次都會提前在微信上問她有沒有空,得到首肯才過來。
平常都忙,見上一面不算容易,有時趕在白天,有時趕在夜深露濃。她偶爾會在他眼底瞧見淡淡烏青,有些不忍,說不用特意遷就我的時間,等你有空了再見就可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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