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他騰空托住她,邊吻邊輾轉,借著走廊那盞壁燈,摸黑走進臥室,將她手腕扣在床面,在她頸側和鎖骨周圍一路廝磨。
付迦宜身體發顫,腳趾蜷起來,不受控地溢出一聲,打破了寂靜。
程知闕猛地回神,把手從睡袍里伸出來,手臂撐在她耳側,俯下身,問她准沒準備好。
在來酒店的路上,程知闕料到了今晚可能會發生類似的情況,只是,他不知道她怎麼想。
原本的確打算慢慢來,突然加快進度,難免會讓她手足無措。
程知闕拇指貼住她下唇,沿嘴角往裡探索,在她口腔里攪弄。
他對上她迷離目光,溫柔引導,嗓音比剛剛還要低啞:「真想我碰你?」
已經忍到極限,但還是攢足了耐心,等她回應。
付迦宜遲遲沒出聲。
從進洗手間那刻起,她早就失去靈魂,單純留下一具空殼,任人擺動。
分不清這樣是對是錯,只知道他帶來了十足的快感和舒適度,打開了她塵封許久的那份渴望。
她對他的依賴根深蒂固,甚至超越了自我意識。
程知闕注視她片刻,指腹拂去她眼角水汽,從她身上起來。
將人安頓好,從臥室出來,他快速沖了個冷水澡,打開客廳那扇窗,頂著夜風接連抽完兩三支煙,這股邪火終於被壓下去一些。
夜色昏茫,程知闕處在唯一光源里,突然挑唇笑笑,食髓知味。
過去那麼多年,他知道自己愛她,只是從沒丈量過這份愛的尺度,也是在此刻才意識到,越狼狽越深刻。
說到底,人不過是高級動物,欲望分裂成性,性分裂成喪失理智的困獸,順應本能和衝破囚籠其實都是最佳選擇。
他本質自私,一度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選擇後者。
-
付迦宜一覺睡到自然醒,頭昏腦漲。
臥室窗簾遮光,分辨不出白天黑夜,她點開床頭檯燈,看了眼掛鍾時間。
已經快中午十二點。
床頭柜上放一杯晾涼的白開水,還有一盒治酒後頭疼的藥。
程知闕上午有事,不得不走,走前幫她請了一天假,給她留出宿醉後的緩衝時間。
嗓子乾澀得冒煙,付迦宜一口氣喝完半杯水,捧著杯子發呆,努力拼湊出昨晚的那些片段。
她很少喝斷片,沒什麼經驗,好在酒後記憶力不算差,絞盡腦汁基本能回想起大概,只是記不清具體細節——處在當時那個箭在弦上的節點,他們什麼都沒發生。
吃過藥,付迦宜昏昏沉沉地又睡了兩個小時,醒來收到程知闕發來的消息,問她感覺怎麼樣。
她回復完,程知闕又同她說起搬家的事。
付迦宜想了想,擇日不如撞日,乾脆趁下午有空搬完算了。
從酒店退房,回到住處。
沈銘玉和葉禧不在家,出門逛街去了。
葉禧剛來北京,最近一段時間不會閒著,沈銘玉算半個東道主,又是遊山玩水的行家,有她陪著,付迦宜沒什麼不放心。
在這裡住了一年,積攢了不少東西,整理起來費時費力。
她沒動衣帽間那些沒拆吊牌的衣服和全新的首飾,把它們留給葉禧,將其他的打包封箱。
再得空已經是晚上。
門口傳來細碎動靜,沈銘玉和葉禧回來了。
瞧見付迦宜的鞋子擺在那,葉禧小聲說:「我過去看看。」
沈銘玉面色僵硬,遲疑了一下,終究沒說什麼。
葉禧站在衣帽間門前,看著滿地的打包箱,詫異地說:「小宜,你真要搬出去住啊?」
付迦宜喘了口氣,坐下休息,微微一笑:「早晚都要搬的。」
「我還以為你們倆很快就能和好的……在我看來,這不算什麼非絕交不可的大事。」
「我沒往絕交這方面想,不過就算和好了,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一輩子。當初選擇租房子住,不過是權宜之計。」
她初來乍到,是為了快點找地方落腳,至於沈銘玉,是為了躲避父母的盤問和嘮叨,拿跟朋友一起住當擋箭牌。
她們早晚要步入正軌,這次吵架不過是個合理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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